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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好,有些面瘫,此时微微塌陷,使得那颧骨更加分明。 年轻时,她的长相就不好,虽不至于歪鼻子斜眼,但与冯惜珍那大气又明朗的长相是完全没法比的。 周老太本来就是穷苦人家出身,也没心思打理自己的外表,后来嫁了人,又被婆婆磋磨,那面色一天比一天黄,脸也是一天比一天苍老。 她原本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否好看,可刚才见了冯惜珍,心中却一阵不是滋味。 为什么都是人,差别竟这么大? 周老太气得将铜镜丢到一边,烦躁地躺下来,但因为躺下时太用力,脑袋往炕上狠狠撞了撞。 边上许老头已经打起呼,没理会她。 她揣许老头一脚,但人家一动不动的,她便只好自己起身,去灭了煤油灯。 屋子里很快便是漆黑一片,周老太摸黑回炕上,心里头就像是打鼓一般,还七上八下的。 她这大半辈子,有男人有儿子,儿媳还得伺候自己,难道还比不上冯惜珍? 周老太一再自我安慰,可心底有一道声音总在暗暗地提醒着她,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冯惜珍是天壤地别的差距。 她闭上眼,眉心紧紧拧着,只一再盼望明天一早,冯惜珍就会滚蛋。 她平静的生活一定不会再激起波澜,那秘密也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一定是这样的。 …… 冯惜珍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清晨醒来,许广华已经准备好早饭,嗒嗒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去吃。 冯惜珍被拉到八仙桌旁,看见这大清早的,许年已经捧着课本在温习。 她笑着看看孩子摆在一旁的作业本,而后赞许道:“你的字写得很漂亮。” 其实过去在城里小学念书时,许年就已经展现了在学业上的天赋。 他喜欢看书,也喜欢上课,老师说过的课本内容他总过目不忘,甚至还会去深究老师尚未提及的知识。 来到绵安村的分校后,他娘说这里的教育资源不及城里,让他更要下苦工,只有成为班级里的佼佼者,将来有了机会进城里念书,才能跟得上进度。 好在许年从 未让付蓉失望,她只这么提醒几遍,他便愈发用功,不让父母cao心。 此时见冯惜珍夸奖哥哥,嗒嗒心里头可骄傲了,帮许年说道:“我哥哥是全班第一名,全校第一名!他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许年有点不好意思,他才八岁,离上大学还早得很呢! 冯惜珍一看便知道这俩孩子感情好,兄妹俩一个沉稳一个伶俐,都很讨人喜欢。 现在即便是城里的家庭,都不一定如此关注孩子的学业,除非一些双职工家庭能想得长远一些。 可这家里头的女主人,对大儿子的学习如此上心,对小闺女的启蒙教育也不松懈,更让人吃惊的是,她自己还报名参加高考! 这一家子的氛围,可真好。 冯惜珍与他们坐在一起吃早饭,虽没有白面馒头,没有她喝惯的豆浆,可不知怎的,她竟觉得这个地方给她带来了数不尽的温情,让她不舍得离开。 但再不舍得都好,还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休息了一夜,冯惜珍的腿已经不那么疼了,虽走路的时候仍有些吃力,可好歹能自己坐车回市里。 许广华要去上工,便将她送出村子。 一路上,他有些抱歉地说道:“我娘就是这脾气,你别见怪。不过,我真不是因为你是城里人,想巴结你,才出手帮助的。” “我看得出来。”冯惜珍笑容和蔼,“这次多谢你。” “不好意思,没帮上你的忙。”许广华低声道,“希望你能找回儿子,一家团聚。” 许广华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除了对待妻子儿女之外,其余时候,他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怎么此时心里头却有些难过? 他想不明白,便不再考虑,将她送到村口,便与她道别。 冯惜珍见这小伙子的神情,笑道:“我已经把家里的地址写给你们了,有机会来市里,一定要带着孩子们来看我,到时候我做一顿好吃的,请你们吃饭。还有,你媳妇不是准备考城北大学吗?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城北大学在市里,若是能考上,便不会离家人太远,付蓉才有这个打算。 只不过,为什么考上城北大学就会与她再见面? 许广华还想再问,但村子里老队长吹 哨的声音已经响起,他不能再耽搁上工的时间了。 两个人就在这里分别了。 而另一边,周老太望着窗外,看着许广华独自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脸上的笑容重新浮现,高高兴兴地出门跟老姐妹们纳鞋底。 “你不难受了?”许老头纳闷地问。 周老太乐呵着:“睡一觉好多了,你也出去遛弯吧。” 许老头没想太多,穿上鞋,背着手去村子里转转。 然而他刚转几步,就碰上了嗒嗒。 小丫头脸上的笑容让这个早晨的空气都变得更加清冽。 听她喊一声“爷爷”,许老头的嘴角都不自觉扬起来,蹲在她跟前:“爷都好久没见到嗒嗒了。” 嗒嗒见爷爷露出难过的表情,立马就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别伤心了,嗒嗒现在就可以陪爷玩儿。” 看小丫头都着急了,许老头笑得开怀:“嗒嗒为啥都不来家里?” 嗒嗒一脸为难,犹豫许久,才小声说道:“奶太凶了,嗒嗒不想挨骂。” “她经常凶你吗?”许老头眼底的笑意淡了淡,“你奶她不想让你们分家,只是希望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没有恶意的。” 嗒嗒把头摇成拨浪鼓:“昨天奶还来我们家骂爹了,骂得好凶啊,太吓人了。” 这话一出,许老头皱眉。 他也知道自己的老伴什么脾气,但平时她在他面前会收敛,他认为不是亲生的总归隔着什么,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没想到,原来他不在的时候,她竟如此暗戳戳地针对大房一家。 “她骂你爹什么?”许老头沉声问。 “她说我爹想要跟着城里人吃rou……”嗒嗒歪着脑袋,“可我们家也有rou呀,爹娘说等过年宰了小猪,我们家也能吃好多好多的rou。” 宰猪分猪rou的事,许老头也听说过。 难道老伴是不甘心将这猪rou分一半给大房一家,所以才百般刻薄? 不能再让老伴任意妄为了,许老头的脸色很差,恨不得立马去为大房讨个说法。 然而他没想到,下一刻,嗒嗒又说出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奶好坏啊,嗒嗒不喜欢她。还是惜珍奶奶好,嗒嗒想要跟惜珍奶奶在一起……” 许老头的脸色“唰”一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