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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很纠结。 要么就是大哥查错了,这个人既没有才德也没有银钱。 可为什么偏就这么巧,这画像上的一脸才气却和大哥说的刚好吻合呢? 谢桥不懂。 想不通,很难受,浑身都透着一股别扭劲儿。 春儿看到谢桥如此皱眉,也忍不住叹气:“姑娘,您不宜多思,他既长得不好,那咱就不看了。” 谢桥摇头。 不对劲,不弄明白到底是大哥被人骗了还是这画像有问题,她心里不舒坦。 谢桥盯着那方向出神,谢平岗抽空往上头瞅了一眼,见谢桥端直转向此处,心中大喜。 必然是看中了! 可喜可贺啊,这事儿终于能有个了结了! 谢平岗很是高兴,看着眼前的人,那是越看越顺眼。 与这人聊了一会儿,谢平岗麻溜的上楼,往谢桥面前一坐,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此人是不是模样极好?” “大哥,你之前说他很有才学是骗我的吧?”谢桥皱着眉头问道。 谢平岗一愣:“怎会?他写了不少诗词,听闻书肆里头还有诗册呢,小有名气!” “不可能的,他身上没有才气!”谢桥想了想,又往下看了一眼,正瞧见那男人拿着杯子的手。 这个距离,虽然看不清此人气色,但这手的模样却能瞧得一清二楚。 “他掌心薄,周围起骨,这种情况叫做起倾,这种掌形的人,一般卑贱寡学。”谢桥先说了一声。 只可惜,瞧不见掌心纹理。 “只是一双手而已,还能瞧出这些?”谢平岗不信。 谢桥哼了一声,扫了他的手一眼:“爪相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特征,一般手指纤长的人多会聪明些,坚厚的人多长寿,秃粗的人多愚钝,看上去有缺落的主病弱,这手的色相方面……看上去微黄又光洁的主贵,暗沉掌薄的反之,色略青而光洁的,多忠良,色白净的人多闲逸……” 当然,这些东西不是定死了的,多还要配合整体来看。 而且,还有纹理方面的区别,这就更复杂了,说不完。 “……”谢平岗看了看自己这手。 红润润的,哪里能瞧得出什么黑呀白呀的色相? “大哥,你再看那个人的指甲,再瞧瞧你的,有什么区别?”谢桥突然又道。 谢平岗稀里糊涂的,扫了一眼,道:“他那手挺白净的……” “你告诉我说他有才学,甚至才学极高,可这才高者大多都自傲、心有志向,这指甲与肝气有关,指甲坚硬,志高胆大,若是又短又软,那这人临事怯懦,不能成事,有始无终。” 而大哥的指甲比较坚硬,所以他性格也刚直,心志坚定。 第493章 时运来了 谢平岗听得稀里糊涂。 谢桥又道:“他指甲是挺干净的,可没瞧见那指甲略有些缺口吗?这人……爱咬指甲,所以他还是个心思多疑的人,再看他手背,骨深筋浮,少乐多忧,骨硬薄劳、浅大纹浊,昏粗交杂,主孤、贫、愚、昧。” 才高八斗? 绝对不可能。 这多疑胆小的人的确有可能有才学,除非他其他方面有足够的优势,比如家世、父母这等先天条件好,问题不大。 可这人孤贫之相如此明显,可见先天条件也不好。 这样情况,是无论如何组合不成大哥所说的那种才高八斗清高自洁之人的,心气儿压根就不够! “你刚才盯着他是因为他……面相不好?”谢平岗严肃的看着她。 “大哥,你说的那些好话,却都应在了这画像上,你说怪不怪?”谢桥指着这画像,“倘若画像里头这是个大活人,那他就真如同你所说,是个富贵的状元相。” 谢平岗看着画像:“这就是一个人啊?没什么区别!” “有区别!”谢桥很固执。 就是你这猪看不出来! 谢桥将画像收好,想了想,问道:“这画像哪里来的呀?” “状元楼里抢来的。”谢平岗语气有些不自在。 见谢桥盯着她,便解释道:“那日我去状元楼里喝酒,想瞧瞧那里有没有合适的读书人,这一眼就瞧见这人的模样好,就将画像揭了,又找这人聊了聊。” “状元楼?”谢桥惊讶。 她知道的,那地儿是读书人爱住的地方。 用不了几日就是春闱了,状元楼里应该有不少外地过来的学子,听闻那里还会给一些才学好的学子画画像挂起来。 “状元楼是不会轻易为学子画画像的吧?”谢桥突然问了一声。 “好像是这样,能画下来的,都是在状元楼里比试过,被所有人认同了才学的。”谢平岗点头。 谢桥面色变了变。 看着底下那人,她冲着大哥问道:“他说要今年春闱了吗?” “我问了,说是要参加,不过……”谢平岗想了想,“这人与我见过的读书人不太相同,其他读书人提到科考,多会紧张几分,又或者露出些担忧之色,他倒是挺平淡,而且……这个时候,一般的读书人都不太愿意出来走动了。” 便是再自信的一个人,面对春闱这大事儿,也不可能恍若没事人一样的。 再听谢桥刚才的分析,谢平岗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大哥,我给你算一卦。”谢桥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 谢平岗坐直了身体。 谢桥当场拿出了几枚铜钱,茶碗咣当咣当摇了摇,往桌上一摆,然后闭目记下了位置和花面,来回几次,一脸认真。 谢平岗被她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吓得挺别扭。 “你快点,下面那个正等着我呢。”谢平岗催道。 很快,谢桥道:“大哥时运来了。” “啥?”谢平岗懵。 谢桥看了一眼底下那人:“眼前必有讼事,大哥,有一个变数在你面前,你敢不敢握住?” “……”谢平岗觉得这妹子疯了,不能要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494章 肚皮开花 谢平岗此刻是一个头两个大,春儿站在旁边,也一样是完全没有弄明白。 谢桥干脆便直说了:“大哥你从这里走下去,见了那人,抓住他的胳膊,将人绑起来牵回司刑寺,两日之内,可得结果。” “……”谢平岗听到这话差点敲了谢桥的脑袋,“我今儿是带你来相看这男人的,你让老子将他抓回司刑寺去!?他犯了何罪?” “我怀疑他冒充待考举子,大哥,此乃大罪吧?”谢桥开口道。 这举人老爷已经都是些后备官员了,可以补缺的。 谢平岗眉头一紧:“全凭你刚才那些推断便下此定论?” “有刚才那些便够了,而且你再看他手……”谢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