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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燕绅,你和他熟吗?”“当然熟了,前几天我们还带着设计师团队开了一天的会。”“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现在?大概在他郊外酒庄吧......大哥,你找他干什么?”纪征道:“很复杂,我以后再和你解释,我现在去接你,十分钟后到。”电话挂了,夏航看着手机蒙了一会儿,忽然反应了过来似的爬起来换衣服,不到五分钟就收拾整齐站在家门口等。十分钟后,夏冰洋的银色越野车从小区甬道开过去停在他身边,但是开车的人不是夏冰洋,是纪征,旁边副驾驶还坐着娄月。娄月朝他喊:“快上车。”夏航坐在后座,扒着前面的椅子挤到娄月和纪征中间:“干嘛呀姐,咱们这是去哪啊?”娄月把他的脑袋往后推:“坐好,去找燕绅。”“找燕绅?你们找燕绅干嘛?”娄月没说话,瞥了一眼纪征。纪征稳稳当当的握着方向盘,道:“作证。”纪征觉得带上夏航很有必要,因为到访的警察很有可能会被燕绅之流拒之门外,但是夏航代表的万恒和燕绅代表的启泰是合作伙伴,他们本人也有些交情,所以夏航总不会被燕绅避而不见。事实证明纪征是对的,他们到了郊外一片私人酒庄大门前,夏航按响门铃自报姓名后,严防死守的铁艺大门立即就开了。足有十几个篮球场那么大的院子里种满了葡萄,蔚宁的气候不适合种植葡萄,所以这满院的葡萄架只是用作欣赏而已,成片的葡萄架像是绿色的穹顶一样遮阳蔽月,走在其中像是在走在不分日月的隧道里。隧道尽头是一栋别墅,别墅亮着通明的灯火,一个身穿正装的男人站在门首下,看到夏航就迎了上去,笑道:“小夏总。”夏航和他握手:“还没下班啊王秘书。”王秘书笑笑,朝他身边的纪征和娄月看了看:“这两位是?”“哦,我朋友,燕总在里面?”“在在在,您跟我来。”秘书领着他们走进别墅,到了二楼一间偌大的室内泳池,泳池几乎沾满了整层楼,池里的水照的四面墙壁水光闪射。纪征站在门口,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泳池里游泳,池边摆着一溜躺椅,一个同样身穿正装的女人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秒表,貌似在为泳池里游泳的男人计时。泳池很大,男人正好游了一个来回,背朝着纪征等人朝另一边游去,他在水下静谧无声的潜泳,像深海里的鲸。夏航站在泳池边,大喊:“燕总!”纪征悄然走到夏航身边,看着游到尽头,往回折返的男人。男人停下了,浮在水中,他摘掉护目镜,在水光潋滟中看到了纪征。燕绅沿着泳池角落的台阶走上来,接住女助理递过去的浴巾穿在身上,双手系着腰间的带子朝纪征等人走过去。他先和夏航寒暄了两句,然后才把目光移到纪征脸上,看了纪征默了片刻,笑道:“好久不见。”纪征向他微笑:“好久不见。”燕绅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在池边一张躺椅上坐下。夏航想要跟过去,却被纪征按住肩膀。纪征独自走向燕绅,在燕绅身边坐下,看着泳池水面不停泛起的波纹:“我没想到还能和你见面。”燕绅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道:“我也没想到。”他笑了一笑,又道:“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来找我。”纪征发现他再见到燕绅时,他很平静,这种平静不同于六年前心死般的平静,他已经把对燕绅的恨意完全放下了,就在燕绅放他离开的那天晚上。他现在看着燕绅,就像在看着一个和他有过一段故事的从前人。女助理给纪征倒了一杯果汁,纪征向她道了声谢谢,才道:“你听说了吗?”燕绅晃了晃酒杯,里面的冰块撞的杯壁咯咯直响,没有直接回答:“我以为你会更快一些,没想到这么迟。”纪征道:“不算迟。”燕绅忽然回头看了夏航一眼,再看向纪征时,眼神多了层深意:“你和夏家是什么关系?”纪征没有回答,只笑了笑,但燕绅已经懂了。燕绅自嘲般一笑:“冰洋......夏冰洋,我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纪征问:“你知道他?”燕绅道:“万恒集团的大少爷,我当然知道。”纪征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那我来对了吗?”燕绅喝了一口酒,刻意不看纪征,面露讥诮:“你想让我帮你?”纪征道:“是,我想请你帮忙作证。”燕绅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纪征平声静气地笑道:“这不是谁亏欠谁的问题,这是对和错的问题。”燕绅看着他:“你想说,我帮你就是对,不帮你就是错。”纪征淡淡道:“不,我只是想说你可以做事不论对错,但是你很清楚凡事都有对错,我们这些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对错,让事情回到它本来应该有的样子。纠正一件错事很不容易,但维护一件错事就太简单了。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也你能理解你。”燕绅看着他,良久才道:“你说的对,我做事向来不论对错,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不需要你的理解,因为我和你立场不一样,我不帮你,我也不认为我做了一件错事。”纪征觉得燕绅更成熟了,更冷酷了,似乎也明朗了一些了。但他的明朗是对自己,不对其他任何人,他也是自私的天之骄子。燕绅弯起唇角,问:“你在想什么?原来我和韦青阳是一路货色?”纪征看了看他,如实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变化,其实你又没变。”燕绅默住了,刚才纪征看他的眼神和六年前纪征和他分手前朝他看过去的眼神一模一样,因为对他不抱有任何希望,所以没有苛责和失望,只有冷漠。纪征得到了答案,不再逗留,站起身笑道:“今天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那么......再见。”纪征走的潇洒,决绝,毫不迟疑,就像当年一样。“......等等。”燕绅忽然道。纪征站住,回头看他。燕绅放下酒杯,朝纪征转过身,露出纪征以为他不会对任何人露出的明朗的表情,道:“你是对的,纠正一件错事很难,但维护一件错事很简单......我从来不觉得我做过什么错事,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相信你。”纪征低眸:“我很抱歉。”燕绅笑道:“就算你向我道歉,我也不会向你道歉。但既然你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