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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住下巴,万般无聊的神游四方。 也不知道那小书生怎么样了,可能会生气吧?不过他脾气那么好,也应该不会气太久。 不知道那些银子他会不会用,不用的话他得抄很多本书和文章诶,真的是个书呆子。 “殿下?殿下?” “嗯?什么?” 猛地回神,看到黎玉眼中的警告,瞬间清醒,坐直了身子。 “萧山城的郡守携子拜见殿下,叫起吧。” 黎玉的声音很低,只有陶宁才能听到,她这才注意到珠帘外跪了两个人影,连忙道: “郡守免礼,赐座。” “谢殿下。” 郡守站起身,又朝陶宁抱拳弯腰,沉声道: “殿下,臣之长子楚润倾慕殿下多年,今日才得一见,不知能否让他随侍在侧?” 陶宁:“???”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知道萧山城的民风相比国都城要开放一点,但她没想到可以这么开放,就这么公然把自己儿子送给她?认真的? 陶宁忍不住看向黎玉,结果这厮正一边品酒一边吃瓜看戏,好不快乐,一点都没有身为心腹的自觉。 陶宁在桌子下面踹了黎玉一脚,看到他常年不变的面瘫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缝,这才高兴起来。 “咳,内什么——” 陶宁正打算说着什么跳过这个话题,结果那郡守家的长子直接跪下来了,头磕在地上,砰砰两下,听着就怪疼的。 “臣子仰慕殿下多年,不求名分,只求能常伴殿下身边,求殿下成全。” 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不是都说她面容丑陋、手段非常吗? 这兄弟口味挺重啊。 “萧山郡守平时就是这么教导自家子嗣的吗?” 冷漠的声音从珠帘里传出来,早已没有方才的温和,萧山郡守更是控制不住的跪了下去。 “殿下息怒!” 他身旁的长子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长子的模样清秀,身形与那黎先生相差无几,他以为陶宁就是喜欢黎玉这一款的。 难道他误会了? 不应该啊,不是都说长公主身边常伴黎先生,去哪都要带着,形影不离的,这不就是那啥啥的关系吗? 7. 离开3 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殿并无此意,怕是要让楚公子失望了。” 本朝公主,自开国起就有特例,像陶宁这种可与男子一起出入朝堂位极人臣的公主,纳个随侍侧夫其实是正常的。 玄亓国有明确规定,正一品以上的公主可与皇子王孙一样,随侍不限,两名侧夫,正房是驸马。 而且与其他公主不一样的是,正一品以上的公主驸马可入仕。 但是陶宁身边并没有随侍侧夫,她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想法。 根据她多年与男子为伍的经验,这些老爷们心思比女人的还难猜,而且一般都是没什么深情厚谊的。平日里能把你宠上天,真等出事了,他也能毫不留情的把你推出去,精明而无情。 这一类人呢,大多数都是位高权重的,白天看着人模人样的,回到家就是另一副面孔。自己后院出了再大的事,他都能快速处理取舍,然后看起来相安无事。 还有一类,就是没什么本事就有一张能吹的嘴,在他们嘴里,自己能上天入地,别人狗屁不是。 当然了,不是说所有人都是这样,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巨多。 陶宁进入朝堂后,有迂腐老臣觉得她身为女子不应该入仕而故意刁难她的,也有位高权重的大臣不愿意相信她这个小女子,也不愿意听她调令的,更有一些心思诡异的,各种各样的手段方法,明面的暗地里的,陶宁不知道见识过多少种。 后来她几场仗赢下来,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那些老男人又想笼络她。 自古以来,他们这些人笼络人心的手段不就是送钱送女人,到了陶宁这,就变成送钱送男人。 有像萧山郡守这种,不过是暗地里送到公主府后门的,也有安排人跟她偶遇告白的,这些陶宁还能接受,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给她下药妄想用生米煮成熟饭的。 所以时间一长,对这些男子多少有些反感。 反而像许之槿这种未经雕琢的璞玉,更能引起陶宁的好感。 不过目前,陶宁认为自己只是单纯的欣赏人才罢了。 想到小书生一身布衣安静读书时的模样,再对比眼前这个一脸阴柔的楚什么润,陶宁心情就更不好了。 再开口时,耐心全无。 “萧山郡守既然有这个闲心,不如把萧山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一点。本殿可是听说萧山城郊的几处村落百姓吃饭都是问题,你该当何罪!” “殿下息怒,老臣,老臣……” 萧山郡守一口老血,他万万没想到陶宁可以把话题转移的这么快,更没想到陶宁会因为这个事发怒。 话说前天晚上才到,今日就知道萧山城的百姓生活了?这速度更吓人了,萧山郡守的心哇哇凉。 坐在位置上的萧山城主,嗤笑一声,能看到萧山郡守的好戏可是不容易。 这老头与他平级,一个管地方经济,一个管地方行政衙门。本来应该合作共赢,结果这老头一心只想发展经济,完全不顾百姓死活,两个人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玄亓国下分五十六个城,又称“郡”,除了国都城之外每城均有三位同品级官员,城主负责该城朝廷的新规定律法执行和各类案件;郡守负责该城的经济税收、田产、林业和各种经营类的管理;还有一个就是守城将军,一般统称大将军,顾名思义是负责该城的防守、百姓安危方面。 “本殿身有要事,没时间和你打太极。等本殿回程再抵萧山城时,若是查到这里的百姓生活并没有明显提高,本殿必定与你新帐老帐一起算!” “行了,今日是萧山城主设宴,坐着吧。” “谢殿下开恩,老臣回去一定反思改过!” 小命总算是保住了,楚郡守再也不敢有其他想法了,被自己儿子扶着走到萧山城主对面的位置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