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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棍子捣着切碎的辣椒,轻笑道:“恩瑾这撩汉的本领……青出于蓝。”雷厉在另一处的篝火旁睡了个好觉,打着呵气,伸个懒腰,叫上张志安几人,终于开始着手准备午餐。经过顾萌他们那边时,好奇地探头探脑,道:“小日子过得挺精致,香料都用上了,这是准备做什么呢?”顾萌没有留他吃饭的意思,笑笑敷衍过去。时间接近中午,恩瑾在地上挖了个大小适中的坑,在里面烧起火后,拍拍身上的灰,架了块薄石板在火坑上。等着石板预热的功夫,顾萌端起一小篮生菜片,站起身道:“我再拿进去冲一下。”唐止积极地上前抢过篮子,快步朝木屋里走:“我去洗,你在这里负责烤rou。”薄晔蹙眉,在身后喊道:“你的手!”“我会非常非常小心的!”清洌洌的声音消失在屋子里。薄晔无奈,重新在火堆旁坐下。唐止进了屋后,朝厨房走去,途径楼梯口时却顿了一下,偏过头朝二楼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转了个弯,端着生菜上了楼。走廊一侧的某间房里,阮楚水终于止住鼻血,在床上躺了好一会,直到快接近饭点了,才叹息一声爬起来。这种时候,他知道,就算不主动下去,罗婷也会上楼来喊他去吃饭。走向房间门口,他兀自考虑着等会面对顾萌和恩瑾时该摆什么表情,拉开房门,看到唐止等在面前。“……”见男生冷着一张精致脸蛋,来意不善,阮楚水脸色变了变,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我今天还就出不了这扇门了?!!!他强装镇定,藏在身后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唐止,找我有事?”唐止退开一步,嘴角上翘出一个细微弧度,接着毫无预警地侧身做了个回旋踢,速度极快,双腿崩得笔直,身手一看就是练过的。阮楚水吓得闭上眼,只感到一阵强劲的风直冲太阳xue,发丝跟着被牵动,心下暗道糟糕,这一脚过来不知会不会踢爆他的脑袋。可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在短暂的衣料摩擦音过后,一切都静止了。过了会儿,阮楚水颤巍巍地睁开眼,瞄向一旁,原来是唐止半途刹住了动作,那只脚离他的面颊也就几公分的距离。唐止单腿站立,慢慢地、平稳地将另一只腿往旁边移开,靠放在门框上。他将生菜篮子递给阮楚水,淡淡道:“拿着。”阮楚水手软腿软地接过篮子,道:“唐止,你听我解释……”“不要说话。”唐止打断他,身体微微前倾,左眼角下的红色泪痣衬得人有种冷艳感,“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对薄晔做的事,让我觉得讨厌,并且不能原谅。”阮楚水:“我没想针对……”唐止完全不听他说话,自顾自说下去,声音逐渐压低:“如果你再敢耍手段,我会把花汁滴在你身上,然后把你锁进原来的房间里,王晓驰的尸体还在里面没有处理,你正好可以把剩下的吃完。”阮楚水脸色骤变,止不住地反胃,闭上嘴安静如鸡。此刻,他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变态,对于唐止的那点好感全都转变成了恐惧,眼前的男生跟他心中构建出来的天使形象丝毫不沾边。唐止最后确认:“明白了?”阮楚水惨白着脸色,点头。唐止收回搁在门框上的脚,从他手里拿回盛放生菜的篮子。阮楚水刚松一口气,不提防唐止抓住他的头发,提着脑袋摔向了门框。“咚”得一声闷响,阮楚水额角立即冒出一个包。“艹!”他慢慢蹲下身,捂着额头,再也忍受不了地骂出了声。这次是真实地哭了,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委屈得像个孩子。唐止垂下视线,冷眼睨着他,道:“这一下是为了薄晔。”*唐止出了木屋,篮子里的生菜滴着水,在阳光下显得新鲜又生嫩。顾萌抬手招呼他:“快来,开吃了。”唐止抿唇一笑,看得出心情很好。已经烧得guntang的石板上放着rou片,白色的烟密集地往上冒着,窜出一股股烤rou特有的香味,“滋滋啦啦”的油溅声响成一片。顾萌均匀地撒了把孜然,rou香味被勾芡得愈发诱人。隔壁范薇薇再次馋哭,她看了眼碗里无味的鹿rou,抹了把辛酸泪。雷厉那边也闻到了远远飘散过来的rou香味,围在火堆旁的几个男人眼巴巴看着那个方向,悄悄咽口水。顾萌翻了翻石板上的rou片,等rou的颜色烤均匀后,夹出来沾了沾辣椒粉,包在生菜里,塞进一旁恩瑾的嘴里。“怎么样?”他问,“还可以吗?”恩瑾一边脸颊鼓鼓的,慢慢嚼动,满嘴的孜然rou香,搭配着生菜可以解腻,又香又麻的辣味进一步刺激得人胃口大开。他口齿不清道:“好吃。”接着,有模学样地给顾萌也包了一块rou。薄晔被满足了胃,心情就好,打趣道:“顾萌真是荒野求生必备良品,还好一开局就遇上了,没有肥了外人田。”唐止嘴里塞得满满的,艰难地吞咽下去后,补充道:“还是居家必备良品,明天就能回去了,又能吃顾老师做得糖醋排骨,太好了!”薄晔继续给他喂rou,笑得一脸宠溺:“馋猫。”顾萌被夸得尴尬,拿筷子点点石板,拜托道:“我谢谢你们的欣赏,吃饭吧二位。”一旁,恩瑾伸手揩掉他嘴角的辣椒粉,上翘的眼尾满含笑意,低声道:“顾萌,你是良品。”“恩瑾的必备良品。”顾萌顿了一下,感到温暖的指尖在唇边划过,没敢偏头看他,脸却悄悄红了。时间在金色的阳光下展开,那是一种让人头脑发胀的幸福感。*阮楚水打开房门,刚想跨步出去,却又像烫到了一般收回脚。探身向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谨慎地走了出去。额角的包红肿得很明显,他低着头下楼,一路上没有看到其他人,不禁松了口气。走到一楼长廊上时,恰好薄晔从外面走进来。阮楚水立即在原地定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表情很是窘迫。薄晔同样看到了他,慢悠悠地朝他晃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刚想问他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却见阮楚水身体一软跪了下来。“……”薄晔脚步一顿,被这一出给整蒙了。阮楚水颓丧地垂着肩,欲哭无泪:“你又是想为谁打我啊?”薄晔怔了怔,接着像是被提醒了一般,回过神来,一边卷袖管一边走向前:“本来没想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