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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些什么好,因为这是显然的事实。但这是行政部的问题,打印机故障了一整天,行政部没能及时处理,很影响某些部门的工作进度。 喻诗问险些以为自己要成炮灰,没想到谢珵矣问了一句就走了,她不由生出劫后余生之感,转头冷不丁和林秘书对上一眼,两人都没忍住笑出声。 谢珵矣平时对底下的员工还算随和,但也因为如此,他严肃起来才更吓人。 喻诗问打印完自己的资料准备回办公室,出来看见回廊拐角处的通风口有一道人影,就立在窗边,月光洒落他的肩膀,晕开一身青白。 她贴着墙走,放轻脚步,打算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他忽然转过身来,正在听电话。 喻诗问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仿佛被订在了墙上,接着就看见他做了个喝茶的动作,意思是让她帮忙煮一杯咖啡过来。 喻诗问会意,点点头走了。 这回仍是不知道他什么口味,索性又带上便携装的糖和奶,端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结束了通话。喻诗问把咖啡带给他,糖和奶摊在掌心。 他只接咖啡,其余的让她拿着。 沉默时,喻诗问想起那晚的事,心尖上就像是悬崖立了一块砖,随时要掉下去,摔个粉碎。 与其惶惶度日,不如开诚布公。 她可不想以后每次见到老板,都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想说什么?”谢珵矣似乎看穿了她。 喻诗问稍作考虑,然后直接就说:“那晚的事,麻烦您了。” “哪一晚的事?”他问。 喻诗问看他一眼,忽然间心底有了盘算,于是说道:“聚餐那一晚,我好像喝醉了。”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做了好多梦,第二天醒过来记忆有些混乱,不太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应该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谢珵矣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提醒你那晚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那倒不用……” 他把咖啡搁在窗台上,片刻后又开腔。 “你跟我说话不能老实一点?哪那么多弯弯绕绕?” 喻诗问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去,她半垂着脑袋,“我错了老板……” 谢珵矣微侧着身看她,趁着月,她的脸晕开一片白泠泠的清丽的光,偏偏唇染绯色,唇缝微张,更显唇线柔和美妙。 == 7. 玩味 你好像对我有什么期待。 两人距离不过尺来远,刚才说着话还不觉得,现在两厢一沉默,喻诗问就意识到彼此离得太近,让她有一种里里外外被对方尽揽眼底的错觉。 那目光淡而隐昧,似一川凉沁沁的水流,朝一个方向轻漫漫地淌。 她不由得退后半步,再借着转身靠窗的当口再离远些。 谢珵矣倒也没再说什么,把剩下半杯咖啡饮尽,递了个空杯子给她,她伸手接过。 “下周末‘珠翠’的私人珠宝展,既然人家诚意邀请,你有时间就去逛逛。”谢珵矣慢慢捻着衬衫袖口,准备走了。 “……”逛逛?又不是摊位…… “懂不懂没关系,好歹是国内顶级高奢品牌,”他转了身,边走边说:“去长长见识。” 说起珠翠集团,喻诗问想起来,前几年他们公司计划开拓国内珠宝市场时,还请了谢珵矣过去做品牌和项目策划。 精准的判断力,战术性的规划,战略性的发展,一场宏观的构建。 那些方案,喻诗问翻阅过好多次了。 这晚刚说完珠宝展的事,第二天中午,沈络就来电话了,说邀请函的事,顺便还约了顿饭。 喻诗问在那晚就很干脆地答应过了,所以这次也一口应了下来,省得反反复复太过扭捏。结束通话以后,她下巴抵着手背,趴在工位上,呆了一阵子。 吃饭的地方是喻诗问选的,她特意挑了一间体面的西餐厅,总不能白拿人家的邀请函。 喻诗问下班的时间晚了些,加上堵车,等她抵达餐厅时,沈络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她实在过意不去,还表示了两回的歉意。 沈络说:“真的没关系,我不介意。” 喻诗问笑道:“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他说:“你不用对我觉得抱歉。” 喻诗问没接话,把餐牌递给他,“你来点吧,我不常吃西餐,不太懂。” 这家西餐厅是喻诗问在网上按照价格搜出来的,这里面是什么内容她不太清楚,来了以后才发现,这地方真适合谈情说爱。 昏黄幽暗的灯光,桌面点了一盏杯烛,周围的乐声悠扬浪漫,像丝滑的缎,厚沉的绒,挑逗着烛上的一簇火苗。 两人停下交谈的时候,周围黏腻的低语和暧昧的笑声瞬间涌过来,太过突兀,喻诗问有些尴尬,她掩饰尴尬的举动就是一直喝水。 沈络倒是自在得很,甚至对她说:“放松一点,吃个饭而已,不要有顾虑。再说了,这地方不是你自己选的么?” 我这不是看它挺贵的么? 喻诗问心想。 结账的时候,喻诗问用开玩笑的语气跟他说道:“你送我邀请函,我请你吃饭,咱们礼尚往来。” 沈络本就不是太过于拘束的性格,索性顺着她的意思,似真似假地说:“不早告诉我?我来选可能还比较合你心意。” 喻诗问见他如此坦白,也不跟他假客气,“欠你的人情,干嘛要合我心意?” 他说:“这地方也不见得合我的心意。” 喻诗问看着他,摇头说道:“还是这么挑剔,这怎么行?” 沈络鼻子里哼了一声,认真说道:“我挑剔起来,沙县小吃也是吃的。” 话说完,率先走出餐厅。 这句话倒是打开了喻诗问的回忆。 当年这句话颠三倒四的玩笑话,一度是她的名言。 …… 回去的时候,喻诗问自己打车走的。 她从车窗望出去,看着站在路边目送车子离开的沈络,以前他的身板单薄而高挑,如今已经具备了成年男性的挺拔姿态,以前俊秀的轮廓也逐渐成熟俊朗。 不变的是,骨子里有点桀骜。 周六周日下午,喻诗问一个人在家,因为喻若若说晚上要吃饺子,所以拉着梁园春上超市买材料去了,老喻又去楼下方老头家下棋。 喻诗问拿着平板躺在沙发上做功课,下周末她要出席人家公司的珠宝展,可不能丢脸。 她刷了半天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