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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点到为止,具体宫务如何区分, 萧沁雅并不好奇。 宫中权利最重要的宫人的调动权, 油水最足的是采买和份例分发, 影响最大的是负责初一十五命妇入宫递折子的权力。 萧沁雅的家人并不在京都,忠毅候府的人她也不感兴趣,随意并不在意此事。但旁人并不是啊, 家中有诰命,初一十五便会往宫中递牌子,皇后允许了就能入宫。 送走了云展嫣,萧沁雅抱着大阿福轻笑一声,便是这三样宫权就足够她们斗一阵了。 青竹端着冒着热气的安胎药走进来, 太医院为了稳妥,给萧沁雅开了些滋补的汤药。 “主子……” 青竹无奈的看着的药碗,叫道。 “到那盆栀子花花盆里。”萧沁雅想也不想的说道。 “都是有益于女子有孕滋补的药材,奴婢检查过,熬药的时候青桔更是寸步不离的看着……”青竹还想全说两句。 萧沁雅点点头“倒进花盆里,本宫闻着汤药浇灌出的栀子花,一样能够安胎。” 青竹只好点点头,将药放凉后都倒进花盆里 。 主子不喜欢喝药,自小便如此。 “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到完了药,青竹面色有些迟疑的说道。 萧沁雅正那这一块羊奶小饼,逗着围着她很哼唧的大阿福。 “有话就说,哪学来的吞吞吐吐。”萧沁雅头也不抬的说道。 青竹吐了吐舌头,躬身道“诺!” “主子咱们也未免太过于抬举顺嫔了吧,先是给她求了位份,又要给她宫权,顺嫔如今瞧着忠诚,可人心难测,难免养大了野心反噬主子一口。” 萧沁雅闻言呲笑一声,抬头看着青竹“你到对她有信心,凭什么觉得她能够反噬本宫?” 青竹一时语滞“……可还是要小心一些!” 萧沁雅轻笑一声,大阿福终于从无良主人手里吃到了羊奶小饼,可惜一块羊奶小饼只够一口吃的,还没要出味道就咽下去了,大阿福只好一屁股墩在脚踏上,舔着萧沁雅的手指玩儿。 “她一无家世二无容貌,就是那日有了野心,本宫也不怕,你忘了她父亲在哪里任县令了?”萧沁雅反问道。 这事儿青竹倒是不怎么记得,仔细想了想“奴婢记得好像是南阳下头的什么县……” 萧沁雅点点头“本朝规定,县令任期五年便要升调,她父亲没什么才能,怕是无法升官了,我之前和父亲的家书中提了此事,黄继才此人今年春天便会调至平阳府下的县城任县令。” “她若真的舍弃的了父母兄弟,背叛本宫,那本宫倒也敬佩她几分。”萧沁雅用脚尖踢了踢大阿福。 有识狗的小太监说大阿福现在顶多有四个月大小,正是顽皮的时候。两只肥嘟嘟的前爪捧着萧沁雅的绣花鞋咬着,青竹看着都心疼,主子这鞋可是是用一年只产十匹流光锦制成的鞋面,旁人得了都拿去做衣裳的,只有主子嫌弃这流光锦上面的花纹过于浮夸,不喜欢做衣裳,才做了鞋面。还有上面坠着金银宝石打磨的珠子,被大阿福的口水一沾,便不能在要了。 …… 云展嫣回宫后,害怕夜长梦多,时间久了德妃在借机生事,所幸自己将宫权分了。 为了暂时安抚皇后,柔妃手中分得的宫权不好过于难堪,云展嫣想了想随性将宫中每月份例发放的事情给了她,而且当初德妃协理六宫时得的便是这份权利。 自己并没有交好的嫔妃,但是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云展嫣还是把杜昭媛的名字写在了折子上面。 另外便是萧沁雅提的顺嫔。 云展嫣写完后,仔细想了想,又加上了张修仪三个字。 张修仪为宁嫔时多次想她表示过恭顺,再加上她与柔妃同住一宫,加上她的名字也好盯着柔妃。 至于德妃,云展嫣想了半天,将命妇朝见之权给了她,这不是她好心或是怕了德妃。风印还在皇后手中,这份宫权便成了笑话,但名头在哪了。不得不说云展嫣进步很快,相同的哑巴亏,转手便送给了德妃。 “让来喜送去乾清宫!” 写完后,云展嫣说道。 “诺!”宝鸢知道事关重大,赶忙点点头道。 解决了一件心事,云展嫣站起身去了东暖阁,她将东暖阁重新修葺过后,当做二皇子的寝宫。 此刻,奶娘们正陪着二皇子玩呢,软榻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四周都是遮挡住的,奶娘拿着拨浪鼓逗的二皇子哈哈直叫。 众人见云展嫣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云展嫣满眼都是儿子,哪里顾得上旁人,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母子俩享受着宁静的母子天伦。 …… 今年的十五过的很简单,不过大越自建立起十五便很简单,毕竟里除夕夜不远,不好过于铺张浪费。 十五过后,天气便一日热过一日,转头便进了春天。 凤梧宫那头,皇后听说现在还下不了床,每日的请安自然是免了。甚至皇后可能是怕有人谋害她,更是不许后宫众人过去请安。 萧沁雅懒得折腾,对此甚是满意。 太后故作慈爱,打一开始便说了不需要大家每日请安去表孝心。一时间后宫倒是有了几分懒散之意。 入了春天之后,前朝政务便繁忙了起来,春闱科举、还有春耕之事,都是国之要事。另外今年入春以后,天气炎热的有几分干旱,但幸好去年冬天那场大雪灾,留下不少积雪,倒也不耽搁今年春耕。 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祸兮福之所倚。 青桔走进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 “这才刚换了夹袄,午间时又热了。” “你这是去哪了,一头汗!” 青竹坐在一旁,面前放着针线笸箩,萧沁雅的肚子才两个多月,但这并不影响,青竹她们兴致勃勃的忙着做小衣裳小帽子。听了青桔的话,抬头问道。 “奴婢让人将主子冬日的大氅收拾了一遍,针线破损的地方都送去绣房修补了,回头好收拾起来。”青桔笑道。 萧沁雅坐在榻上,上身是粉色的夹袄,下身一件月白色的齐胸流仙裙,裙身上面有银线绣着栀子花,行动间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煞是美丽。 “主子在过几日,大公子他们便要入京了。”青竹突然想到。 萧沁雅点点头“按照父亲上一封家书,也就这两日了。” 不过也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