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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想着入三十三天参拜?!”叶慕辰怒视鹞族,手按陌刀。“吾只恨不能亲手屠了那厮!你竟敢临阵投敌?!”“不是,老子不是那个意思……”鹞族侯爷声音渐弱,可怜巴巴地掉头望向身侧一众同僚。却见鹤族事不关己地抖了抖羽毛,雪鹰族苏文羡晃了晃脑袋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热闹,其余众鸟族侯爷们尽皆立在两侧云头,各自很忙。无一人替他解围。鹞鹰瞬间蔫了。身后那对羽翅也耷拉下来。“老子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不管你是不是那个意思,鹞鹰,”南广和漫然掉过头,双手负于身后,昂然抬首望向前方,淡淡地道:“南天门到了!”前方,厚重裹在众人身上羽翅的云层渐渐散开,如同有人持千钧重刀斩破了阴沉光线。遥遥可见于一大片白光炽盛处,是那绵延数万里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天际线。两道高耸入天的华表矗立于眼前,其上飞舞数十条金龙,龙首狰狞,铜铃般的金色竖瞳轻轻转动,回望众人所来处。华表前是一块庞然盘踞的界碑石,以上古符文写着“南天门”。每一道笔画皆隐含天地真意,勾勒此方小世界的至高法则。见众人越飞越靠近,华表上盘旋的数十条金龙昂首怒吼,声音震动。遥遥自云层更深处传来一阵金钟声。嗡——嗡嗡——嗡嗡嗡——三声金钟鸣,乃是上达天听奏报帝尊的兆象。“那便是,天宫的南天门了?”鹞鹰顺着一眼瞧过去,不自觉喃喃道。南广和不答,注目良久。久违了!数十万年的逍遥少年时光,自鸿钧老祖以身化道后他便失去了庇护,只身游荡于此方天地,直到天宫建立,这个小世界中再次有了竞道而上的执至尊位的帝尊。那位修行无情道的帝尊一朝得道,成了天道的掌刑者,便雷厉风行地下达一百余条禁令。其中一条禁令,便是严令禁止众仙再修习极情道,天宫中玄牝为母,阴阳两分,所有男欢女爱之欲念尽皆归入下乘。那位曾亲口言道,天人者,乃欲界生人,尔等若不摒弃一切牵挂欲念,绊你者便为魔。遇魔,当诛;动欲者,天罚!满殿皆是云雾深深,耳畔瑶池仙乐渺渺。众多仙君皆领旨下拜。独有南广和自左侧那把七宝点缀的椅子中放下杯盏,凌然抬头。至高无上的天道执行者端坐于帘后,两名仙娥手执羽扇垂眸轻摇,无风无音。帘子后绰约坐着那人,白玉冕旒遮额,清俊如同水墨河山的脸上一丝笑容都无,见南广和目光投来,只漠然回望。四目相对,那人眼眸平静淡漠,再也窥不出丝毫旧时少年情义。那一日,南广和怒极,振衣离去。再后来便是帝尊下令命仙童前来凤宫驱逐朱雀神将,曰朱雀擅自动了私情,当下界受罚。朱雀不服,引发了众极情道修仙者们的一致对抗。继新帝尊执天道法则后,一场长达万余年的道争大战拉开帷幕。朱雀最终因神力耗损太过,于沉眠中遭人暗算,猝不及防扑入凤宫中,执长刀立在凤帝面前沉声道,帝君,末将此番恐陨落在此。但末将慕帝君已久,陨落后,但凡尚有一丝残魂苟存于世,亦势必要挣扎着回到此处。南广和冷笑。众人飞升时所踩的阶梯越升越高,直至尽头处,南天门赫然在前。黑云雷雨皆在众人身后散去,大蓬金光自头顶射来,刺的众人睁不开眼。“帝尊,三千年一别,吾族极情道众生……归来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蜗臔哿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28章登顶1南广和带领上千人闯入南天门的时候,南天门众仙君很想集体冲上去杀一个痛快——可是不行!帝尊严令,禁止任何一位三十三天的仙君擅自动手。用帝尊的话说,让他们来,放任他们一路闯入白玉宫,然后……截杀所有极情道修者,只除了凤帝以外。于是一众上界仙君们手握兵器暗戳戳蹲在界碑石后,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上千号人浩浩荡荡从面前经过,带动长风千万里。鸟族扇动翼翅,原本云气浩渺的上界居然飞沙走石,鸟羽斑斓盛开了半边天。南广和一身朱红色长衣经过界碑石时,甚至特地回身,笑了一声。一波三折的丹凤眼中波光潋滟,像是一眼看穿了界碑石后藏着的数万名天兵天将所在处。又像是在嘲笑那些躲在暗处中不肯出来的众仙君。像是在说,瞧,你们也不过如此。又像是在和他们打招呼,说道,尔等这些后辈小仙,修无情道有何意趣?不若随了吾等,一道去体验那下界红尘爱恨,也来一次三千年轮转,以rou/身验一验尔等心中的大道长生!众仙君迎着南广和的眼神,一个个头皮发麻手脚抽搐。下意识又想到了万年前,在这位为老不尊的凤帝下界前,不,在这位凤帝尚未被打落云端尚且悠哉游哉游荡于三十三天中祸害他们的时候……那时候,凤帝他老人家也是如此这般,顶着一张十三四岁少年郎的脸,言笑惫懒,执着他们的手,一个个地瞧过来。当年呵,在凤帝他老人家所经过之处,三十三天内外都开满了繁花千万重。青春短,少年狂。当年那头凤凰呵,笑得那样美。竟然能令顽石心中开出了一簇簇冰晶般的花朵。众仙君心中情绪复杂难辨,好容易安生了三千多年甚至上万年的心,渐渐生出了一些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就好像步入了一场连绵不绝的雨中,于雨中见到了万年前那个回眸粲然笑着的年少凤帝,与那个眼神相距上万年时光遥遥相对,一霎时悲喜难辨。有欢喜,有哀愁,有无情道者不该生的心。于漫长而又孤独的雨中,见那个曾经永远年少肆意的凤帝走过曲折红尘路,见他沉寂于三十三天外黑海炼狱中喑哑无声,见这一方小世界,下了十年又十年,下了一场似乎永远也不会再停歇的磅礴白雪。细雨如丝线,往事如潮。于南天门一众后辈小仙君的视线中,那个朱红色长衣的身影走得那样挺拔,再不回头。身侧却多了一个人,是万年前那个永远只敢持刀立在他身后的朱雀上将,如今居然走到了他的身侧,轻快地三两步赶上他,与他并肩同行。两人手牵着手,发丝偶尔在长风中绞缠在一处,风吹动玄衣与朱红色长衣的尾摆。像是一种三十三天从未见过的缠绵。这缠绵与风姿,令一众后辈小仙君心中惶惑,又似在雨中淋湿了头,扑面而来一股娑婆沙华盛开的香味。天柱石在此处终于安静下来。青藤叶片间隐藏的一张张脸长了脚一般跳入云中,自寻自的去处,也有大批小脸跟在南广和等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