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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十分爱你了,难道你心里一点动容都没有吗?”谁会承认自己是畜生,尽管许多人都是,但是人总是比畜生更要面子一些的。“是啊,可换作是你,你也要去喜欢畜生吗?”荀玉卿冷冷一笑。蓝千琊脸色微微变了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荀玉卿倒也不是很怕自己挑衅蓝千琊的这一句会激怒蓝千琊,因为蓝千琊已经在激怒他了,要是唯唯诺诺,恐怕更要叫人看不起。更何况,荀玉卿的确已经被激怒了。“你被狗咬的时候,既然杀不了那条狗,总不可能咬回去。”荀玉卿翻开一个粗糙的杯子,招了招手,老板娘给他倒了杯茶水,他一喝,颜色看着浓郁,却跟白开水没有什么区别,“但不能因为在狗堆里打滚久了,就忘了怎么跟人接触,蓝教主,你说是不是?”蓝千琊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还不能反驳,荀玉卿字字都说得很好,很对,全无问题,若是他挑刺,或说哪里不对,岂不就是自愿被骂成畜生了。但是换句话来说,若是蓝千琊像是辛夷以往的那些姘头一样对他,也自然就成了畜生了。“是。”于是蓝千琊慢悠悠的说道,他忽然发现,辛夷虽然没有武功,可是他牙尖嘴利的很,说出的话比任何武功都毒。每一次,辛夷都总能带给他惊喜。第一面,他发现辛夷这样的小白羊居然还会杀人,杀起来还很利落,可是又那么生涩与茫然,可见是第一次杀人;第二面,他发现辛夷毫不忌讳过往,但说起话来,却好似自己全无责任一般,辛夷的确生得很美,只是蓝千琊不信其他人真得都是疯狗。而这一次,蓝千琊忽然有点相信了,他相信辛夷之前的所有男人都是疯狗,连仇天也是,还是一只蠢得无可救药的疯狗。否则,他怎么会傻到连这样一个人都拿来赌。两人吃完了面,便在街上随便走走,总不能出来吃一碗面就回府里去,即便是关押囚犯,也没有这般紧张的。荀玉卿生得好看,路上挎了篮子的卖花女眼尖,不时在他们两人眼前一打晃,才十来岁的小姑娘,珠子般的黑眼睛,蜜糖般的嘴儿,哄得蓝千琊买了不少,捧在怀里头一大束。荀玉卿既没有钱,也没有买花的意思,只故作冷脸,由着蓝千琊打发,他倒也没有闲着,四下观察着,街道繁华热闹,挑担的杂货郎,摆摊的脂粉娘,蒸包子的店面,火气扑面的打铁铺,热闹非凡。两人走了一程,竟什么话都不说,荀玉卿是没有心思说,蓝千琊是刚领教过他的牙尖嘴利,这一时半会的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若再多说些他的往事,未免没有气量,若不说,他本也就对辛夷没有什么了解,自然更不知从何下口。走了没有多久,荀玉卿忽然听见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不由循声去瞧,却见是一匹灰头土脑的小毛炉,脖子上用草搓了麻绳,挂着个圆形的铜铃,一边走路一边摇头。牵着毛驴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农家少年郎,浓眉大眼,体魄健壮,皮肤微有些发黑,虽不算俊美非凡,却也自有一种野性的魅力。他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红衣的小姑娘,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他认认真真的听,那小姑娘说上十来句,他便慢慢的回一句。荀玉卿心里微微一跳,不由得停下步来。“怎么了?”蓝千琊见他停下,也不由得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一男一女,不由调笑道,“你看上哪个了?”荀玉卿才懒得理他,倒是那红衣少女听见了,气得柳眉倒竖,当下揪住那少年的衣袖,指着蓝千琊的鼻子就开骂道:“呸!哪来的浪荡子!”少年叫她拽着走不开,便抬头看了荀玉卿一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不由脸红了起来。四人一驴堵在来往的街道上,自然不方便他人行走,更何况还有热闹好瞧。不多一会儿,就围了一圈观众,既有瞧热闹的,也有斥责他们挡道的。姑娘家到底脸皮薄,见着众人全都围过来,便高声道:“看什么看!不准看了!虎哥,咱们走。”柴小木也由着她拽,似是觉得有些难为情,慢慢把头低下去了,极老实的跟着那趾高气扬的红衣少女走。“那是乐家的闺女,没想到这么大了,脾气还养得这么凶暴。”蓝千琊的手指轻轻在臂上点了一会儿,微微笑道,“他家有三个千金,瞧她的模样,应该是小三娘,叫做乐棠的,你要是对她有兴趣,怕是先要被捅上七八个洞。”“走吧。”荀玉卿淡淡道,“我刚刚只是见那毛驴有趣。”没想到出个门居然撞见主角……柴小木,小名阿虎,写了数十万字还没有CP的男主角,如今才刚入江湖,还牵着他家那头小毛驴,身边跟着乐棠……那岂非就是第一章最开始?第7章青螺跟红珠发现近来荀玉卿又热爱起了看书,尤其是医书。其实荀玉卿本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柴小木的出现,实在叫他忍不住这个念头,但凡是男生,小时候哪个没有一点武侠梦,更何况有些武功傍身,对自己只有利,没有弊。本来荀玉卿还在想自己怕是出不了门,哪知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来,自那日外出一游之后,蓝千琊就解了他的禁足。又没过两日,蓝千琊便因有事匆匆回宗去了,只要蓝千琊不在,荀玉卿心里便不那么紧张了,他之后离开了蓝府几次,红珠跟青螺还为他准备好了银两,的确毫无阻拦。自然也有人跟着荀玉卿出门,但见他每日出门只是逛逛街,并不买什么东西,平日也安分老实的很,久而久之,倒也不再时时刻刻盯着了。荀玉卿对此全然不知,只是慢慢在心里头盘算着剧情,柴小木的爷爷叫做柴松,是当年江湖上有名的刀客,后来因仇家杀了自己的儿子儿媳,心灰意懒的很,就带着小孙子退隐江湖了。他觉得自己一生习武,反而因为好斗而搞得几乎家破人亡,就盼望柴小木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又怕孙子被人欺负,因此教了些粗浅武功。哪知道他虽不想争斗,可江湖却不由得他不争斗,有人窥探他的刀谱,假装仇家上门,老爷子到底是老了,虽杀了仇敌,自己却也伤重了,便叫柴小木去投奔自己的老朋友,也就是乐棠的爷爷——乐宜春。再过不了多久,那觊觎刀谱的人就会以为是乐府得到了柴松的刀谱,上门来灭乐府满门,也导致男主真正进入江湖。那些人见找不着刀谱,便一把火将乐府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