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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好熟悉,轰焦冻闭上的眼又睁开,遥遥海面上一只雪白海鸥盘旋不去,它一遍又一遍振翅,徘徊,仰颈清啸。他停止了坠落。他想,这声音是谁?应该是最重要的人,否则随着那声呼唤,他沉寂的胸膛怎会跳动?“轰同学!”海鸥还在盘旋,它久久不愿离去。然乌云将至,海面上厚厚垒着雷雨欲来的态势。轰焦冻眯着眼,看海鸥盘旋的身影破碎在海里,他想,快飞走吧,再不走要被暴雨淋湿了。“轰同学,我们来比一比吧,看看谁先妥协。”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明亮的眼,墨绿发色的少年定定望着他,似要打破僵局一般的冲劲。啊,这是绿谷。轰焦冻想起来了。“我们一起解决问题。”“况且,被轰同学所厌恶的你自身的天赋,也是你自己的力量啊。”这是……绿谷。实验室的门大开,穿着厚重防护服的人鱼贯而入,他们无声而迅速地将地面上早已休克的四人抬出实验室,越前健一拿起抑制剂狠狠扎进轰焦冻身体里,然而信息素依旧狂乱,他看了一眼数据摇了摇头,示意助手再拿一支抑制剂来。轰焦冻雕塑般的身姿动了。他的手指弹动了一下。轰焦冻记忆一晃,他看见墨绿发色的少年汗津津的脸庞在太阳下晒得通红,他伸出手,和他碰了碰拳。“等等……”越前健一眯着眼,果然不是错觉,轰焦冻的手无声而剧烈地在束缚带里挣扎,他在用力向前试图迸裂束缚带。吱吱。束缚带自边缘缓缓撕裂。越前健一猛然后退。接着是雪白的实验楼,来来回回一成不变的走廊,熙熙攘攘而悄无声息的人群……和少年迎面而来炙热的吻。束缚带彻底断了。越前健一打了一个手势,他和身旁的助理一动不动,不声不响。黑色的皮质缎带如破絮,在轰焦冻垂下的手腕上晃来晃去,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轰焦冻呼吸如风穿破牗,呼哧作响。他喘息如牛,胸膛剧烈起伏。他弯下身双手一齐用力,生生将脚上的束缚带一把扯开!回忆里再一晃,绿谷出久望着轰焦冻的眼神如春水洗濯,洁净莹亮,“我们是正确的。”“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反抗到底。”轰焦冻的脊背仿佛被压垮了,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颤颤巍巍,他跨出一步,明明很轻,可他的姿态却如身驮巨山,步履艰难。细密的发丝遮盖了他的眼,而他的嘴大张,挣扎呼吸。越前健一的耳麦里传来藤田鹰之的尖利质问:“你还愣在那干什么!阻止他!”他没动,他目睹着轰焦冻一步一步,踏至那扇玻璃前,站定了。“轰同学!”砰!轰焦冻狠狠撞上玻璃。藤田鹰之此时与他只一扇玻璃之隔,他清楚看见了那双眼睛。轰焦冻缠满了血丝的双眼。失焦。克制。深爱。凶狠。克制。“轰同学。”砰!再一撞,裂纹如蛛网在玻璃上扩散,鲜血至轰焦冻头顶蜿蜒而下。“轰。”绿谷出久笑着看他。砰!血已流满了那张俊秀的脸,轰焦冻的眼神终于聚焦,他望着黑茫茫一片,唇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随即他眼一闭,重重倒地。“Alpha信息素的攻击性是军队考核的一项重要指标,现在对特种部队的选拔很重要的一项硬件条件就是攻击性能的强弱,但同时也要求军人做到熟练控制信息素,这样在执行机密任务中能对任务的进行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第十七章 十七、It’sAllYOURFault.(?)“轰的情况怎么样了?”切岛锐儿郎拿着食盘坐下,对面是绿谷出久。绿谷出久的脸色并不好,有些灰败。这是轰焦冻陷入昏迷的第三天。绿谷出久摇摇头:“没醒来,也……依旧没让我进去。”这几天绿谷出久的食欲全无,前一个星期立下的豪言壮志、面对莫须有的恶意迎难直上的坦荡被轰焦冻的昏迷削弱得仅剩了一成的不甘心与九成的愤怒,而这愤怒却又被压抑,这不是一个大吵大闹亦或是投诉能解决的问题。轰焦冻的缺席甚至没有激起其他人注意的水花。反而是更加寂静了。所有议论缄默在讳莫如深的话语中。没人知道为什么轰焦冻不过是离开了两天便陷入了无知无觉的地步。他的锋芒他的存在在一把重锤下显得渺小。无力感如魅影,踩着绿谷出久的影子。在那扇阻隔了他与轰焦冻的病房门之前,他连将手放上去的力气都失去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定是错的,一定是越过了某种原则和底线。知道了,然后呢?接着上课,吃饭,睡觉。醒来看不见朝阳,业已习惯,接着上课,吃饭,睡觉。没人过问轰焦冻身上发生了什么。因为这毫无意义。问了如何?讽刺,谴责,挖苦,抗议?绿谷出久突然意识到,在走进“白房子”的那一瞬间,就等于舍弃了自由和生命。绿谷出久从未见过轰焦冻与苍白几乎毫无违和,那张有些时候会犯迷糊会有些神游会展现凌厉神色的脸,居然白到和四周的颜色几乎一体。这现实将他们两人的田园世界彻底撕碎,好像两个人的世界补足了,就有勇气和决心对抗一切原以为错误的存在,他们甚至在前一天还定好了一定要找到丽日,一定要采取行动。原来不是的,现实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像是在他人掌心上打转的蚂蚁,壮志凌云地筹备如何翻山越岭,下一秒就被捏死在掌纹之间。眼前的饭菜散发出了腐烂的味道。绿谷出久的双眼漫上了酸涩,他死死抿着唇,盯着食盘,生怕抬起眼,泪水便跌落眼眶。掌心握得发疼,指甲盖不堪重负,发白,呼吸里抽泣着怒气,却又不敢过于激烈,因恸哭早已被压抑多时,而绿谷出久的忍耐恰在边缘之上。切岛叹了口气,却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拿着银叉搅了搅盘子里稀软的意面,惆怅道:“也许我应该像那家伙一样逃走的,被他知道落到这幅狼狈样,估计要骂死我了吧。”绿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