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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恋恋不舍,不愿放手。哪怕等许以星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会露出嫌恶的神情,他都不可能放手。红光在他额间一闪而逝。许以星睁开眼,摸摸自己的额头。沈摘的手就移到他脑后,轻轻拂过霜花色发带。小白蛟丝毫不敢反抗,温顺地变成了和许以星额间花钿一样的颜色。这下子,许以星全身无不似惊鸿艳影,比起往常的素白新雪,特有红尘软丈美玉佳人的漂亮。沈摘说道:“好了。”他藏起nongnong的占有欲,赞叹道:“以星很好看。”他说得很低,似叹息又似痴迷。“多谢。”许以星只觉额间有一团温柔的火焰,烘得他全身暖洋洋的,料想是魔族女修特殊的饰物。听到他的话,许以星打量了下沈摘,有来有往道:“你也是,很好看。”沈摘:“……嗯。”破庙内,饥肠辘辘的难民们都躺着,时不时揉揉肚子翻个身。许以星和沈摘两人坐在柱子后。徐柯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女人正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她头发脸上沾上了灰,衣袖也是,一身红衣,明明是有点风尘的味道,但那双眼睛清亮亮的,眉间花钿似新雪花开,精致又漂亮,完全不似寻常女子。许以星按照剧本来,开口道:“这位小哥,我、我们丢了包袱,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他看着徐柯手里的馒头,咽了咽口水,仿佛真的饿了好几天似的:“您能大发慈悲,救一下我们娘俩……”沈摘本来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视自己如无物,闻言赶紧出声:“姐妹。星星,是姐妹。”许以星要是抬头看,肯定能看到他的弹幕是一片问号。入戏过头了,许以星改口道:“对不起,这是我的jiejie。”他有点难为情,道:“我们本是品花楼里的人,但饥荒发生之后,我们就背井离乡,跑到北洲这里避难了。”品花楼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纵然徐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为什么要给别人,但他还是遵从了本能,将其中一个递给了许以星:“这个给你。”许以星接过,感激道:“多谢这位小哥!”现在是冬天,那馒头早已冷得发硬,还沾上了灰尘。许以星犹豫了下。沈摘将馒头拿了过去,掰开,只留了干净柔软的内里给许以星,自己将外面的吃了。许以星阻止不及,瞪了下眼睛。沈摘右手在衣袖下悄悄安抚他,示意他不要生气。徐柯也看到了,道:“你们感情真好。”许以星:“小哥家里有什么亲人吗?”徐柯眼神迷茫,继而摇头:“好像没有。”徐柯不知在八回秋待了多久,身上邪气很浓,震得桃花铃不住有反应。许以星微微一动,它就响起清脆的叮铃声。青楼女子确实会带一些有挑逗性的饰物。徐柯礼貌地撇开眼,肚子咕噜叫,他手中仅剩的馒头往口里送。一道身影冲了过来,一把抢走他的馒头,直接塞进嘴里。那人骨瘦如柴,狼吞虎咽,满嘴馒头。他跪在地上,含糊不清地求饶:“饶命啊这位小哥!我太饿了!饶命啊!”许以星看了一眼徐柯。徐柯果然起了恻隐之心:“你……别拜了,吃了就吃了吧,我再去找找。”他无奈地坐了下来。看了看许以星,苦笑道:“世道艰难啊。”许以星点头附和:“是。”他三下两除二吃掉馒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微微起身。一起身才发觉沈摘在衣袖下勾住他小指还没放开。他看向沈摘,却见他靠着柱子,闭着眼,似乎睡着了。许以星没有打扰他,只轻声对徐柯说:“小哥,麻烦给我一只手好吗?”徐柯正合眼歇息,闻言睁开了眼:“怎么了?”他依言伸出手。许以星将一个三角护身符放在他手心里:“好事从善处来。小哥心善,前程必定光明。”徐柯愣了下,就见许以星身旁的人睁开眼,然后金光一闪,两人消失在了原地。他揉了揉眼,心说莫不是自己太饿了出现幻觉了。只有手中明黄色的护身符说明方才那些是真实的。很多东西仿佛都在轮回。只是被官差拳打脚踢的时候,怀里的护身符牢牢护住了徐柯。待庙里的人所剩无几,徐柯才惊觉有什么东西追过来了。是浊恼。徐柯想起来了。咬了咬牙,徐柯转身就跑。浊恼一把攫住他的头发:“跑什么呢。”徐柯说:“你个杀千刀的,眼瞎了才要看你!”浊恼抚摸着他的头发,不怒反笑,道:“你怎么总执迷不悟呢?不过,你要是跟着我,我哪天高兴了,会网开一面留你一条命也说不定。”他舔了舔唇,冰凉苍白的手指一一滑过他的脸颊。徐柯被他的杀气吓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在发颤,却不屈:“你杀了我罢,不然我若还有一口气,便永远不会后悔!而且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无恶不作付出代价!”浊恼“呵”了声,一只手带着杀意,顺沿他的脖子滑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他的生命。一道白光夹杂着冰霜席卷而来!浊恼瞳孔放大,猛地转头,偌大的红莲闪现,罩在他身上。两相碰撞,发出“滋滋”的声音,冰花和火星不断四散。寐红莲的威力极大,也坚不可摧,几令人闻风丧胆,只需一点火星便可燎原。之前好几次,就是这个法器,护着浊恼逃过了他们的追捕。徐柯倒在一旁,眼中红白交错映现,在寐红莲的火舌要烧到自己身上时,那一片片冷霜却如通达人性般,百发百中地挡住了激射的火苗,很好地保护住了他。冰霜退去。浊恼撤掉红莲,警惕非常。他冷声道:“何方神圣,为何不现身?”“看你脏了眼。”那人冷哼道。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浊恼很识时务:“阁下既无意弄脏自己,何不早早离开?”沈摘不耐烦道:“所以你赶紧滚。”一个符咒在浊恼面前隐现,毫无障碍地穿过防护,直直击中浊恼的胸膛。浊恼怒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他忍痛撕开符咒一看,上面一个人捂住另一个小人的嘴,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上说好了你死了不要说话了。浊恼当然不会真死,但痛是真痛,胸腔一瞬间仿佛被火焰灼烧,让他面色发白,青红交错,如符咒上显示的,仿佛他也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徐柯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许以星还是一身红衣,出现在徐柯身边。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