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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怜的唇几乎咬出血来。 “还有一句……” 明黛亦回了头。 香怜远远地看着他,忍住口中的血腥气,冲着他说:“秦晁,对不起……” 秦晁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反应是看了明黛一眼。 他刚来时,她求绕过,也赔罪过。 可是那些话,都不如此刻这一句真情实意。 她是真的在同他道歉。 秦晁心绪沸腾,竟像是又回到了望江山脚那日。 他握紧明黛的手,只摇摇头,牵着她离开。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香怜忍不住再出声。 这一次,她真心实意道:“我不奢求什么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想陪着你,想跟着你,想把当初轻易放弃的东西找回来…… 然而,没等秦晁开口,一只漂亮的手捏住秦晁的下巴,把他的脸别开了。 明黛抱住秦晁的胳膊,莞尔一笑:“抱歉,你没机会了。” 她带着秦晁继续往外走,刚走两步,又停下。 秦晁已完全沉浸在明黛带来的情绪中,仿佛一个任由她摆弄的娃娃。 香怜还被捆着,她眼睁睁看着前一刻还温柔耐心的女人,再次露出令人心颤的冷意。 “红娘子,方才我说那些,可不是为了鼓励你再行争取。” “我也忘了告诉你,趁着现在还能喘口气,别哭哭啼啼了。以免真的要哭时,又没力气了。” 一旁,胡飞和孟洋都抖了一下。 香怜怔在原地,自心底涌出一股恐惧:“你……你们想干什么!” 明黛已带着秦晁离开。 走出荒宅,明黛对胡飞和孟洋道:“你们二人,把她悄悄带去岐水,交给解桐。” 她回头看一眼荒宅,眼中迸出冷色:“就说,是我送她的礼物,她知道怎么用。” 胡飞和孟洋哪敢说半个字,几乎都不用请示秦晁,小鸡啄米般点头,进去善后。 秦晁一直看着明黛,任由她带着他在路上走。 明黛拢拢披风,瞄着四处:“带钱了吗?” 秦晁回神:“什么?” 明黛看他一眼:“带钱了吗?” 秦晁笨拙的摸了一会儿,竟真摸出钱袋给他。 明黛拿过钱袋,两人顶着夜风去了那家最贵的客栈。 夜里也有伙计守着,明黛阔绰撒钱,要最好的房间,要一大桶水。 伙计于瞌睡中惊醒,喜滋滋咬着钱币跑去准备。 走进房里,明黛取了披风,秦晁才发现她穿的这么单薄。 他眼神一动:“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明黛淡淡道:“还没轮到你问我的时候,现在,是不是要谈谈我们的事了?” 秦晁气息一顿,眼垂了下去:“你想说什么?” 明黛慢慢走到他面前,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好不响亮。 秦晁被打蒙了,眼中神色更黯然。 “以后还敢骗我吗?” 男人刚刚凝住的眼神又动了,他看向面前的人,“你……” 明黛抬首看他,一字一顿道:“这次骗我,我打你一巴掌,就此揭过。” “但若还有下次……” 秦晁猛地抱住她,抱得紧紧的。 “不会有下次!不会了!你不离开我就好!” 门口传来敲门声,热水准备好了。 明黛挣开他去开门。 房中本就有澡桶,很大一只,热水倒满,还有喷香的澡豆。 伙计离开后,明黛重新走到他面前,伸手为他解衣服。 秦晁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任由她把他剥的干干净净,在她的指挥下入了澡桶。 热水包裹着全身,秦晁的僵硬没有一丝缓解,他甚至没敢转身。 身后,有解衣的竜窣声。 直到第二声水声响起,她轻轻抱住他时,秦晁抖了一下。 他喉头滚动,哑声道:“你……”做什么? 明黛在他背后的伤痕上亲了一下。 秦晁慢慢转过身,眼神里的涌着复杂的情绪,哑声低吼:“我问你在做什么!” 热气氤氲下,她好看的要命,可他什么都不敢做。 她这算什么?同情吗? 若她用这种方式……若她用这种…… 明黛慢慢靠近他。 秦晁的眼神凝在她脸上。 她拿起澡巾,用了澡豆,为他仔细清洗。 整个过程中,两人什么都没再说。 直到洗完,从水中出来,明黛用自己的披风把他裹住,小脸扬起,冲他一笑。 “已经洗干净,没有任何一处脏污了。” 秦晁眼中湿润,还是不敢碰她:“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明黛抱住他,气息香甜惑人:“我想你怎么在过去丢掉尊严,今日就怎么捡回来。” 她笑起来,第一次不似谪仙,更似妖媚。 “要么,将我推远些,要么,将我抱紧些……” 不等他反应,她抱得更紧:“可是秦晁,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吧。” 秦晁呼吸紊乱,双手抖得不像样子。 你不能……你不能! 然而脑中轰的一声,他的全部,从里到外,全部对她投降。 他怎么可能把她推开! 秦晁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枕洁褥平的床榻。 起先是明黛主动,但她很快就知道,这种事自己根本占不得好。 秦晁对她一向是爱护有加,可今日的种种,令他释放了全部的自己。 卑微,高傲,孤冷,怨恨,愤怒,不甘,不屈,坚韧,从容,所有组成他的部分,于此刻被碾的稀碎,化作汹涌的渴望,展现给她看。 又在无尽的感激,珍惜与爱意中,被塑成了新的样子。 壳子里的孩子,终于将壳子一并打破。 干净的青年,执着扫帚,将残渣碎片扫净。 秦晁甚至算不上温柔,他不想的,可他根本控制不住。 骨子里的声音告诉他,唯有尽情,才能永远记得这一刻。 明黛弓起身子,在他怀中死死咬唇,她抱着他,迎来他更浓重的爱。 秦晁死死抱住她,与她亲密无间。 她不止是他动心的女人,她已是他的命。 谁没了命,都得死。 …… 同样的夜色里,有人极尽痴狂,有人心惊胆战。 景枫几乎吓破了胆,门窗打开,他似鸵鸟一般一头扎到床上,浑身颤抖。 “我没杀你!我没杀你!你meimei在我哥哥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没多久,一道黑影快马加鞭冲向官驿。 已等候在那的明靖拍案而起:“媚娘在景珖手上?” 来人点头:“原本我们是想扮作她二人吓吓他,没想他刚瞧见一个,便直接将她当做黛娘,以为她是来找meimei的。说出了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