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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水周围立马就空了下来。郭勇回头一看,牧水的身形显得格外的纤细,他忙出声:“牧先生也下去等吧,别吓着了。”“一块儿吧。”牧水说着,快步上了几个台阶,总算是跟上了齐星汉几人。导演已经顾不上管谁跟了上来了,他带着助理,快步走向了之前拍摄的那间屋子,屋子外正守着两个工作人员,一见他们来了,立马站起了身,声音微颤地说:“导演……我们没敢看……”导演踏步走了进去。齐星汉、牧水等人紧随其后。导演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脸,他的声音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而短暂地失了声,所以一开口,就沙哑得要命,像是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在吼:“报警!赶紧报警!”牧水和齐星汉就成了中间的两个异类。他们俩正一致地看向了那把铁椅子,铁椅子的把手向外支着,似是被谁生生拧开的。铁椅子里,则窝着丁雅。她的两只手倚在扶手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双眼睁着,目视前方,好像仍旧活着一般。但实际上,她整个人都被切开了。脖子被切开了,手腕被切开了,腰腹被切开了,还有腿也被切开了。但凶手切开后,又给她拼了回去,所以乍一看,没有什么异样,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脖颈、手腕,都有断裂开的痕迹,带着血色。丁雅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戏服,一条白裙子。裙子已经被大量的鲜血染透,大概距离她死亡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所以血液微微干涸,留下了大片的褐红色。裙子吸收不了的血液,则流向了地面,顺着椅子腿,在下面形成了一汪血泊。导演助理的腿一软,一屁股坐了下去,颤声道:“齐哥演的角色,不就喜欢拿剔骨刀,先把人切开,再剔下骨头上的rou……”“别说了!”导演撕扯着嗓子吼。他扶住墙壁,勉强稳住了摇晃的身体:“先下去,先下去,找几个人,把地儿守住,等警察……”“下去,下去……”工作人员们赶紧搀扶着导演往下走。郭勇已经被这一幕冲击得不行了,他一把扒拉住了齐星汉:“齐哥,咱们也走吧。”看起来是他在扶齐星汉,其实是他全靠齐星汉吊着了,不然也能一屁股坐下去。走着走着,郭勇还没忘记撇头去看:“牧先生啊,你怕不怕啊,你是不是也吓坏了,过来我搀着你啊……”话到这儿,郭勇的声音就顿住了。牧先生那张漂亮柔软,又显得青涩非常的面庞上,没有一点惧色。他只是微微皱起了眉,看起来似是有些难过。郭勇把话吞了回去,改口道:“等警察吧唉。”等到了楼下,剧组大部分人的都已经聚过来了,他们个个都面色发白、焦灼。“报警了吗?”“怎么回事?雅姐真的没了?”“是他杀还是意外啊?”“怎么办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什么傻逼,看了齐哥演的角色,搞模仿作案啊?”丁雅的助理这才从酒店赶过来,她的助理一走到楼下就腿软了,根本不敢上楼去看。☆、变.态吗【3更】这一头。袁盛松开了手,低声说:“你回去吧。”他固执地认为牧水还没成年。从声音到长相,就是没成年。牧水从西装兜里掏出了身.份.证和学位证,抬手拉开了袁盛脸上的面罩,然后把身.份.证和学位证在他面前晃了晃,晃完,就又立马把面具“啪”地扣了回去。丝毫不留给袁盛犯病的间隙。袁盛被拍得懵了一秒。“袁先生看清了吗?”牧水问。袁盛眼底还残留着身.份.证和学位证上贴的照片的残影。呆板证件照上的少年,更多了一丝弱小可怜又无助。面具之下,他闭了闭眼,转身重新抓住了小推车的扶手,低声道:“看清了。”牧水舒了口气,强调道:“我成年了,身.份.证上写得很清楚。我来担任袁先生的监护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袁盛开口说:“看清了照片。”“嗯?”“没看清出生日期。”牧水:“……”袁盛推着小推车,开始往前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研究院有告诉你,担任监护人需要做什么吗?”“有,需要时刻监护患者的情况……”袁盛歪了下头:“那你得跟我住一块儿啊,小孩儿。”牧水想了想说:“一周在你那里住四天怎么样?”剩下三天分给齐星汉。“你真要和我一块儿住?”袁盛这才回了下头。“唔,有什么不对吗?”牧水疑惑地看着他。袁盛指了指前方:“那儿,是丰美小区。”“我知道的,来的时候问过路了。”“没有门禁,没有物业,没有保安,断水断电是常事……”“都没关系的。”牧水说。他的声音干净好听,像是一股清泉轻轻从人的心尖上掠过,带给人舒适的感觉。袁盛到了喉咙口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最后出口的话变成了两个字:“跟着。”这一回他连语气都变了,干脆利落,带着一点冷酷味道。跟着?牧水很听话,他飞快地穿好了外套,然后一把抓住了袁盛的工装背心。但背心紧贴着他的身躯,牧水一抓上去,就紧贴住了男人的背肌,袁盛的肌rou一下子就绷紧了,他的手指能清晰感觉到,薄薄一层皮肤底下,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牧水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收回了手,转而拽住了男人的裤子。“别拽掉了,我就两条裤子。”袁盛的步子顿了顿,倒是没甩开他的手。牧水想了想裤子拽掉的画面,的确不太好看的。于是他一个大步跨上前,和袁盛几乎并肩而行,然后伸手圈住了袁盛的手腕。牧水的手指纤细白嫩,而袁盛的手大了一圈儿,这么一搭上去,有种胳膊硬要拧大腿的滑稽感。袁盛抓着小推车的手僵了下,他说:“我不会跑。”牧水心说,鬼才信。但他嘴上还是认认真真、语气诚恳地道:“是我怕我跟不上。”袁盛就不吱声了,就这么顺从地让牧水扣着。路上布满了砖块,小推车老被砖块硌得一抖一抖,连带袁盛的手腕也会微微震颤。牧水的手震着震着,就从袁盛的手腕上滑下去了。牧水就再抬手,重新抓好。这么来来回回地滑动摩挲。袁盛骂了声“艹”,然后松开了右手,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