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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事像插了翅膀,传遍了京城。 众人对此褒贬不一,有人觉得四皇子重情重义,是个难得的好儿郎。 也有人觉得四皇子不知好歹,破坏规矩。 六皇子听到消息的时候,可耻的心动了。 他就想做个富贵闲人,爱他的人,他爱的人能待在一起,衣食无忧,每天吃喝玩乐,开开心心就足够了。 而且下一任皇帝是小七,他最后一点顾虑都没有了好吗。 他回到府中,跟妻子说了心里的想法。 六皇子妃其实也不想离开京城,她不是好权力的人,跟丈夫一样,只觉得一家人在一起,然后又能拥有喜欢的东西,每天和和乐乐过日子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 六皇子妃担忧道:“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六皇子抱着媳妇儿嘟囔:“我都不要封地了啊。我那封地也值老多钱呢。” 六皇子妃被他逗得笑出声,摸摸他的脸。 “干嘛干嘛,□□就撩拨我。”六皇子拽住媳妇儿的手,凑过去吧唧香了一口。 六皇子妃捶他:“你注意点儿。” 六皇子哼哼唧唧,“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香一下怎么了。” 六皇子妃拿他没辙,由着他去。只是眼里也难掩愁思。 这个消息同样传到了二皇子和三皇子那里去。 三皇子被活活气了个倒仰,也就是老四不在他跟前,否则他非得打死这个蠢弟弟。 拿命拼来的封地,说不要就不要了,那么大方,干脆把家当全捐了啊。 周围一片狼藉,三皇子立在其中,胸膛剧烈起伏。 少顷,他像卸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跌坐在地,抬手捂住脸,而后低低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哭了。 眼泪顺着指缝汇聚成珠,砸落在地。 屋外,几个孩子抱着三皇子妃的大腿,怯怯地看着悲伤的父王。 他们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三皇子妃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头,带着他们离开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的丈夫比起妻儿的安慰,更不愿意妻儿看到他的狼狈。 此事前后耗了半月,最后以四皇子,六皇子留京,五皇子前往封地结尾。 五皇子是有些留京的苗头,就被康妃掐灭了。 比起分别,康妃更无法忍受她儿子拿命拼来的东西,拱手让人。 那是她儿子该得的! 只是五皇子离京那日,康妃站在城楼之上,几乎哭成了泪人。 淑妃扶着她,并不言语,只是无声的陪伴。 …… 太阳落下,又会重新升起。春天过了,夏天就来了。夏天末了,秋天又来了。秋天尽了,冬天又来了。待到冬深,又迎来春天的萌芽。 日升日落,四季更替。从来都不会停留。 五年后,明玄帝退位,举国震惊。 彼时,太子容衍登基,改年号康乐,尊称康乐帝。 此后,大兴进入了飞速发展时期,其经济之繁华,文化之鼎盛,空前绝后。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后面就是一些番外了哈。 第274章 、番外:舅家 唐家草药铺子今天有些不一样,陈旧的铺子里突然来了一位光风霁月的青年。 “客人,您买什么草药?”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有些畏怯地询问。 “你们东家呢?” 小少年愣了一下,才回道:“我们东……”他不习惯这个称呼,硬着头皮道:“我们东家病了。” “病多久了?” 小少年为难,这关乎隐私,他不好说。 可是对上客人温润的眸光,他不自觉开口:“我们东家身体一直不太好,听说好像是心病。” “是吗?” 小少年刚要点头,结果身边一阵清风,客人呢? 小少年:??? 客人到后面去了!! “客人,客人,后面是民住,不能进外人的。” “客人,客人……” 铺子后面是个小庭院,一间正房,一间厢房和一间小厨房,小厨房外面打了一口水井。 小院子里摆了不少草药架子,上面晾晒着各种草药。 青年就近看了一眼,眉头微蹙,指着一株泛黄的草药:“这个已经失了药性,再晾干也没用了。” 小少年:“啊?” “小五,你在外面咋——”正屋房门打开,里面出来了一位两鬓斑白的妇人。然而对方话说到到一半,猛地止住了声音。 小五不解:“师娘,您怎么了?” “您怎么在发抖啊。”小少年赶紧跑过去搀扶。他被青年带偏的称呼,也终于找了回来。 “师娘,师娘您别吓我啊……” 小五左右看看,后知后觉意识到师娘如此反应,很可能是因为对面的青年。 “客人,您快些走吧,不然,不然我就要报官了。” “小五!”妇人突然喝止,拽住他的手,用力之大,以至于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了。 小五忍不住呼痛。 妇人松了手,深深呼出一口气,“小五,你去前面铺子守着。” 小五:“可是……” “让你去就去。我不叫你,就不准进来。” “喔。”小五被师娘凶了,有点委屈,但对青年也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等到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人时,妇人抖着唇,哆嗦道:“殿……殿下怎么来了?” “路过。” 妇人眼里的光暗淡了,呐呐应道:“喔……喔喔。” “殿下坐,民妇给您倒杯水。” “不必。” 妇人愣在原地,她比同龄人看起来更生老态,眼角细纹密布,双眼有着饱经沧桑的疲惫。明明是做外祖母的人了,这会儿却像个孩子一样茫然无措。 青年叹了口气,自嘲一笑。笑自己多大人了,还使小性儿,圆圆知道了,都得笑他。 他上前两步,自然的拉过妇人的手,往屋里走。 “我今日是特意过来的,本想看看你们过得如何,没想到从药童口中听闻舅舅病了,一时担心,就贸然进来了,舅母莫怪。” 妇人闻言,不敢置信地偏头望向青年,眼泪不知何时糊了满脸:“你……您刚刚叫我什么?” 青年拿出手帕给她擦泪,温声道:“舅母莫哭了,哭多了伤眼。” 这句话却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妇人突然嚎啕大哭,弯腰就给青年跪下:“小衍,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是我猪油蒙了心,我太自私了,我做出那种糊涂事。” “你打我骂我吧,小衍,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是罪人……” 容衍及时把她扶住,双手托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顺气。 “小衍,我该死啊,我没有事先问清楚,我不知道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