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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对万门盟所有宗门招收弟子进行限制,青城剑门的冬试范围,应扩大至大衍所有门派。桑田改革中没收土地一律归还,为此耽误的农作,朝廷应向万门盟赔偿六百万两白银……”后面写的,车山雪没有再念下去。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殿上之人全部噤声。唯有坐在主座上的车元文从他手中接过信函,仔细看下去,越读脸色越黑。看完最后一条,车元文啪地一声把信函拍在书案上。“岂有此理!”他怒气冲冲喝到,“这些天从百姓手上抢走的白银,朕还没叫他们还回来呢!”和车山雪停下后无人敢接话相比,车元文怒斥的话音刚落,立刻有宫人和官员请他莫要动怒小心身体,一个个表忠心表到车元文根本不想听的地方,让年少的新皇哭笑不得。这些天下来,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斥责无用。好在不断参与政务积累经验后,他偶尔也能发表出一些令人瞩目的言论,次数越多,车元文越能从下方看到更多人注意到他的意见。这样每日进步,足以车元文感到高兴。文武百官们对新皇也有不少讨论,对于说一不二的车山昌,暴躁易怒的车弘永,车元文当真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之帝。虽然一品二品的公卿依然对待车元文依然敷衍了事,但许多年轻的改革派官员对新皇渐渐生出好感,面对他的提问,也愿意详尽地回答。同时把他们对如何治理天下的看法掺夹其中。一次两次车元文没发现不对,三次四次车元文不可能发现不了了。要是这些看法有道理便罢了,但年轻官员们的看法都看似美好,实际有自相矛盾的地方或是绕不过的漏洞,从高度上也无法同三皇叔爷爷甚至那些被年轻官员看不起的老公卿们相比。但车元文还是认真倾听,因为车山雪对他说,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必须尽可能地听取来自任何地方任何人的要求。至于怎么从这些要求中分辨出哪些该当一回事认真思考,哪些该丢在地上踩上两脚,车元文只能自己体悟了。现在,面对无数并非真心关心的马屁,车元文只能无奈挥手。叛军大头领的信函并非今天这个排除了大部分不干实事官员的小朝会上唯一的内容,从一个时辰前开始,他们已经依次讨论了近期城防安排,禁军们的武器盔甲损坏太多的问题,粮食储备和接下来的粮食分配,接着叛军来信这件事的,是皇宫下方地道中的尸体们。刚被提拔的禁军统领汇报,他们花了三天时间,依然只清理出来地道的一小部分。如果想加快速度,唯有将出城保护京郊百姓们撤回一部分,才能加快速度。如今百姓才是重中之重,车元文和官员们商议了一会儿,见到车山雪全程没有发表意见,便定下地下密道的清理维持原速即可。他们这般一项一项讨论下来,结束时已至半夜。告退的官员们两眼发晕往外走,还没跨出大殿的门槛,便见到一个小太监快步而来,站在门外喊道:“圣上,圣上!那叛军统领毕贼死了!”不少人闻言一愣,都觉得自己得了幻听。而那小太监一进殿上,便喜悦地将消息重复了一遍。“毕贼已死!”这个消息将车元文砸懵了头,他下意识侧头去看车山雪,发现他三皇叔爷爷脸上不见半点惊讶。这时候,跪在殿下的小太监喘了口气,终于可以将消息详细道来。他大声道:“不久之前,毕贼在叛军大营的帅帐中被人刺杀身亡,如今叛军大营全乱,不少叛军已经溃逃了!”车山雪:“张统领。”禁军统领连忙抱拳应在。车山雪:“你怎么还在这?”张统领愣了一瞬,连忙告辞,之后直接运起轻功向城外跑去。车山雪又看了一眼其他呆住的人,恨铁不成钢道:“如今你们都没事干吗?”所有人顿呈鸟散状。无论宫内宫外,今晚对大部分人来说,恐怕都是一个不眠夜。禁军和城卫一鼓作气,打了场大胜仗。车山雪同样留在宫中,但无论是军情还是安抚百姓收拢伤员管理俘虏,他都没怎么插手。仅仅是站在那里,他都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有他在后面看着,哪怕再疲惫,所有人也打着精神竭力做到最好。破晓时,城外的厮杀声渐渐停下。车山雪也是这时候返回偏院,去见一个等着他的人。庄立。麻雀军的庄统领自将新皇送回宫,便不见了踪影。而今他出现在车山雪府上,手上提着叛军头领毕启文的头颅,浑身萦绕着无法消退的肃杀血气。这般血气可不是杀一个毕启文便能有的,想来庄立这段时间还杀了不少别的人。想来也是,如麻雀军这般的刺客之军,一旦内乱,那少有人关注的阴影之地会有多少流血,算都算不清。如今庄立能毫发无伤——至少表面毫发无伤——地站在车山雪面前,足以证明他再一次坐稳了麻雀军统领的位置,将所有叛徒清扫干净。有能力的人,车山雪简单评价,却没有对庄立摆出什么好态度。庄立并没有在意,他站在堂下,被宫柔和杨冬熔,外加无数厉鬼围观着,一五一十将他协助虞cao行做过的事情全部说出。包括调查灵脉宝珠的行踪,为雁门关之变在数方间传递消息,从大兴小兴岭送人去桃府东南海岛,暗杀杨冬熔,配合武夷楼刺客暗杀桃府各城供奉观祝师,乃至屠村,杀人……等等,一件没少。他越说,堂中氛围就越冷,北风在屋外挂着,似乎通过纸窗缝隙将堂中的温度一起带走了。越来越多的厉鬼们出现,一双双红眼睛在阴影中闪烁。宫柔摸了摸胳膊,往杨冬熔身边凑了凑。要是车山雪敢说一句宽恕,周小将军和一万三千厉鬼拼着违反契约,也要上来活吞了他。好在车山雪没这样说。“你既然在敢在我面前讲出这些事,大概料想得到自己的下场了吧?”车山雪问。“活罪难免,”庄立沉声道,“死罪也难逃。”阴影里,厉鬼们的sao动平息了少许,但一双双鲜红的眼睛依然注视着庄立,如果说目光能变成刀子,那么庄立此刻恐怕已经被凌迟千万刀。庄立巍然不惧。“卑职知道,这些来自雁门关的兄弟恐怕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卑职这次前来,也做好赴死的准备。但是……”他掀起衣袍下摆,就地跪下,没有对着车山雪,而是对着周围的厉鬼们磕了数个响头。“……其他麻雀这样做,不过是追随我的命令。”“但他们并非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周小将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