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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会拒绝晚辈的挑战咯?”“我很想说现在不打,”车山雪叹着气空出一双手,无人注意到他右手食指根处的红纹正在像鲜血一般流淌,他道,“但焦少门主肯定不同意了。”焦言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咧嘴冷笑。“我当然是不同意。”“我同意就成了。”突然有个声音道。话音伴随着数道青色的峥峥剑气一同从天而降,轻而易举地掀飞了这个联合据点的屋顶。灰尘和碎石纷纷掉下,各种混乱的声音里,哪怕是车山雪也分辨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但碎石没有长眼睛,不会因为他是个瞎子就不砸他。车山雪正要抱着头躲开砸下的碎石,就听到什么东西携风而来。是一团沉重厚软的毛披风。这团披风在飞翔的过程里展开,蓦地便将车山雪网在了下面,挡下了纷纷落石。车山雪正奇怪是谁那么好心,就感觉一股大力拉住他的手,任他一路趔趄地被拉出堂屋的范围。被灰尘呛到的车山雪咳嗽不止,而拉他的人松开手,将他手腕交给另一个人握住。另一个人在车山雪的腕帮子上摸了摸,冰冷一笑。“大国师,”林苑林长老声音里带着熊熊怒火,一边给车山雪诊脉一边说,“又受风寒,您的药必须黄连加三倍了。”“呃,”车山雪还没反应过来,“我觉得我并没有什么——”“林苑,”刚刚把车山雪拉出屋的谌巍道,“给他加五倍。”“好的掌门。”林长老一点异议也没有。车山雪有异议,但考虑到可能再加倍的后果,暂时乖乖住了嘴。这时候烟尘散尽,懵住的密探暗桩们终于能看清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他们更希望自己永远看不清——大国师出现就算了,青城剑圣和金针神医也出现是什么鬼?还给不给人活路了?谌巍才管不到其他人的想法,他拦在车山雪身前,手握在剑柄上,和满脸兴奋焦言对视。片刻后他打量完这个前世的熟人,开口。“你要挑战我?”第33章谁该在,谁不在“哎哟,”车山雪说,“要打起来了?”大抵是他的语气太过幸灾乐祸,刚从毛披风下钻出来的车山雪得到了众人的瞩目。而大国师本人丝毫不惧没有杀伤力的目光,要不是目视不良,谌巍反而会从他那儿收获一个期待的眼神。在场只有少数几个人的思路没有被他打断,焦言正是其中之一。“没错!”焦少门主一双大眼虎视眈眈,中气十足喝到,“谌巍,我要挑战你!”谌巍刚才的目光也被车山雪吸引了过去,闻言转头瞥了这虎头虎脑的少年一眼,心道他可不想和他打。元惠十七年的焦言,和谌巍前世所遇到的焦言比,还差了火候。是的,前世的谌巍曾经和焦言战过一场,就是那场刘伯光下毒算计谌巍的一战。谌巍对焦言本人没有什么好恶,因为他晓得当初焦言和刘伯光之间并没有勾结,焦言之所以选在那个关节眼上挑战他,不过是有心怀它意的人怂恿。而且这年轻人赢得痛快,输得也利落,不耍无赖。反正在焦少门主眼中,没有什么是输赢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比一场。但这不代表谌巍看到焦言会开心,任谁见到一个被人怂恿煽动两句就跑来挑战的愣头青,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就算在万事武为先的江湖人眼里,断刀门的焦少门主也是个让人惧怕的武痴。这个年轻人的名声是一战一战地打下来的,而且他每次挑战的都是德高望重又比他厉害许多的前辈,也没有尝过什么败绩。单单这么形容好像普普通通,似乎是天之骄子该有的表现,唯一的问题在于他挑战的速度快得不寻常,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次,是他一天前打败五刑岛主,第二天又和霹雳弓与惊天棍来了场车轮战,还都赢了。都是久享盛名的高手,却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下,足以见得这毛头小子是有两把刷子的。大国师可不是一个会睁眼说瞎话的人,他说焦言是天下第一刀,焦言自然担得起这个名头。只是还有几个人一样能担起罢了。一想到这件事,谌巍顿时记起几年前车山雪遣人千里迢迢送来,单纯为了恶心他的五个字,不由狠狠瞥了车山雪一眼。这一眼正好看到车山雪不安分地翻动毛披风,对着林苑嫌弃毛披风上有气味。毛披风是谌巍从自己衣柜里翻出来的一件,不过谌巍本人有内力护体,不畏寒暑,毛披风这累赘玩意儿自打做出来后就没穿过。今天是听到闵吉报信,才急急忙忙翻出了一件合适的,但到了车山雪这里,却是好心被人当做驴狗肺,不老实披上就算了,竟然还嫌弃。在衣柜里放久了的衣服的确有一股灰尘的气候,谌巍又不喜欢用熏香,遇上某个嗅觉敏锐的瞎子,一点灰尘气味会被拿出来说也是想得到的事。但结合车山雪落跑一事,简直为谌巍头顶的三丈大火添了一瓶油。连焦言也看出谌巍脸色有点不对,只有车山雪还在嘀咕谌巍是不是把没洗过的旧披风拿来给他用了。谌巍被他闹得没有寒暄心情,简短回答焦言:“没心情,以后再说。”焦言:“……你说啥?”焦少门主挑战过那么多高人前辈,眼高于顶的也遇到过不少,但谌巍应对他挑战的回答依然是其中最狂妄的一个。从未被人用这种语气拒绝过,焦言双目冒火,刷地闪至谌巍面前拦住,低吼着重复:“没心情?”谌巍直接绕过,走到车山雪身边,从披风的边缘捡起一根束带。等待着他和焦言打起来的车山雪正一脸懵逼,就感觉到身上这件虽然气味大但勉强能挡风的披风叫什么东西一扯,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绕着他全身裹了一圈又一圈。“谌巍?”车山雪茫然问。谌巍没说话,用束带给披风打了个漂亮的结,将大国师裹成了钻不出蛹的冬蚕。而车山雪也意识到这好事是谁做的,嘴角抽搐道:“怎么衣服有气味还不让人说了,这样你让我怎么走回去?”“你觉得你还能走回去?”谌巍道,“真不担心我把你脚给剁了?”站在一边,被两人忽视的焦言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奇怪,但作为一个心眼只长在刀上的人,那一瞬间的不对立刻便被他忽略过去,并且想也不想就拔出他的佩刀。和谌巍乃至车山雪这种财大气粗,用剑就要重新锻造一把名剑的人比,焦少门主在这方面倒是很低调。他用的刀就是很普通的刀,带着十两银子就能在随便一家铁匠铺买来的那种,实在配不上他一门少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