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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 由于校园祭的缘故,周末的校园反而比平时更加热闹和轻松,拿着各种装饰物的学生在学校里穿梭,每个场馆都有人聚集在里面、气氛热火朝天,树荫下也有无所事事的同学分享吃食,而戏剧社的同学已经穿上了戏服,堂而皇之地从眼前经过。 走了一段路,她好像开始理解被部长赶出来的原因,不论在做着什么,视野内的同学们都沉浸其中,而自己好像太过于脱离了。 决定听从前辈的建议、体验学园祭氛围,绪方唯的目光很快被奇装异服的同学吸引。 上一次,因为校园祭当天丸井文太拉着她到处试甜品,他们完全错过了戏剧社的演出。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跟在那群社员身后,走进了礼堂。 为了更切实地进行排练,舞台已经被戏剧社的同学布置成宫殿花园的场景,女主角在舞台上声情并茂地念着台词。 「“我们已经抵达了胜利的终点,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好像已经快到了故事尾声。 音乐舒缓了起来,行云流水的钢琴乐音在空荡的观众席回荡,又突兀地停下—— 是音响设备发生了故障。 台上的主角念台词的声音消弭于距离中。 在这个尴尬时刻,脑海里竟然有隐约的画面闪现,绪方唯盯着sao动起来的舞台,无缘无故地,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后半句台词。 ——“我想要你信守对我的承诺。” 她在台下轻声地念。 没过多久,钢琴悠扬的乐音重新响起,舞台上又恢复原本的气氛,男主角已经念完前面的独白,恰好到了最后一句台词。 「“我想要你信守对我的承诺。”」 通过麦克风扩散的声音在耳边放大。 后台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灯光黯淡,厚重的红色幕布缓缓落下。 …… 谢幕后短暂的安静里,空气几乎静止。就算没有灯光可以看清周围,但黑暗的视野里却更加清晰地浮现出其他画面,熟悉而陌生的布景、每一首背景乐切入的时间点、男女主角的台词。 ——她是不是在哪里看过这个舞台? ——为什么脑子里竟然几乎能够还原整个舞台画面和效果呢? 甚至在更深入回忆的时刻,她还隐约地想起关于最后一段台词,曾经出现过的短暂争论。 【“为什么是这个结局啊?” 是她自己困惑的声音。 “哪里不好么?” “倒不如说哪里都不好吧,”她抱怨地问,“承诺不是很抽象的东西吗,而且——你的女主角到最后也没有答应啊。这也能算结局吗?” “唔……说得对,她为什么不答应?” “这是你自己写的剧本吧——!” 画面中的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地朝对方扔了什么东西,看上去是一堆纸,也许是正是让她感到困惑的剧本。 被当面吐槽的编剧轻而易举地伸手在半空中接住,笑了一下,抚平纸上的皱褶。 “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他轻声地断言。 “……” 对方似乎不是能够被轻易动摇的性格,于是她也就没有再提出别的异议,无话可说地安静了下来。】 绪方唯站在门边。 透过门缝,阳光形成一条线斜斜地映照在地上,像是某种分界的信号。 如果她现在转身、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跨过这道光,走出礼堂,或许会更加轻松一些。毕竟每次去触碰那些未知的谜团,都只会让她更加精疲力尽地迷失其中。 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却不知不觉地、往黑暗舞台的方向迈了一步。幽暗的幕布之后,仿佛有什么漩涡般的东西吸引着她。 理智说不要去揭秘,好奇心却不肯安分。 思绪拉扯,心跳的速度渐渐加快。 在这个进退维谷的瞬间,有人从后面接近了她。 啪—— 本来就一团浆糊的脑袋被人用不算太厚的书本拍了一下,隐约的画面顷刻消散,与此同时,舞台的灯光重新亮起来,陡然明亮的日光灯让女生从像幻境一样的画面中惊醒。 她气愤地转头去看那个偷袭的家伙。 对方似乎也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微微眯起眼睛。 “piyo~” 他打了个不伦不类的招呼。 “仁·王·雅·治!”新仇旧恨一涌而上,女生咬牙切齿地,“——赔钱!” “嗯???” 搬运道具的同学从他们身边经过,暂时不是个吵架的时候,仁王雅治无奈地拉着气鼓鼓的女生往观众席方向靠近,给道具组让出了一条通道。 等下一个剧组布置好舞台,低头望去,绪方唯还是一副没有消气的模样。 “……有这么严重吗?” 肇事者不得不直面手贱那一下的后果,想了想问,“要不,你打回来?” 绪方唯瞪着他。 即使还想要再拼凑脑海里的碎片,但就像玻璃在黑暗里碎了一地,她甚至不知道去哪里找寻残片。 “我跟你果然八字不合。”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样回答。 “是你站在门边发呆的样子实在有些……”让人手痒。仁王雅治识趣地咽下后半句话,“你的头发乱了。” “这都是因为谁啊!” 绪方唯愤怒地扯下发饰,因为没有控制住力气,绳子在手中掰断,她更加生气地对仁王雅治说,“这个也要赔。” 仁王:“……” 大约早就习惯了女生不友善的态度,他淡定地在裤兜里掏了一下,拿出自己随手带的头绳,想了想,似乎有些担心它的安危,问,“要帮你吗?” “不用!”绪方唯抢过来,“你以为你力气就很小吗,我的后脑勺现在还在痛——” 痛? …… 等下,暂且先放下那些新仇旧恨。 绪方唯忽觉异常,愣在了原地,视线还直直地落在对面少年身上。 虽然仁王雅治早已习惯被绪方唯白眼,但显然还没有习惯被她直勾勾地盯着看,他有些奇怪地侧过脸,诚心发问。 “怎样,你终于发现我好歹也是个帅哥了吗?” 绪方唯没有心思听他胡扯。 她迟缓地想起来,仁王雅治是网球部正选。 他理当是异常现象的一员,如果是那样的话,在他身边,自己应该不会感觉到痛才对。 ——但是,好像哪里出了意外。 绪方唯伸手摸了摸被他偷袭、还有隐痛感残留的后脑勺,不禁怀疑,这莫非是自己太讨厌仁王而出现的幻觉? “仁王雅治,”她语气飘忽地开口请求,“你再打我一次试试。” “……” 一般来说,这应该是个挑衅的说法,但是女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