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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的两位,开始旁敲侧击地提醒她,身为一个女孩子,最好不好干捧戏子这种事,免得有损名声。 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她是上海第一女纨绔。毕竟金主常有,而女金主不常有。她这么个标新立异的小姑娘,干着只有男人在干的事,非常招人眼球。 作为合作对象,为了维护自己的丈夫的名声,她们这么提醒唐豆蔻,的确情有可原。 但是,唐豆蔻不喜欢。 她不喜欢,就直接不搭理了。 弄得几个女人讪讪的,也不肯自讨没趣了。 颜芳丽离开后,唐豆蔻吃了饭,又回房间补觉去了。 一脚醒来已经是下午,不少人来到唐公馆拜年,都是拖家带口的,给她干活儿的员工们。 唐豆蔻看着外面乌泱泱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这个年代,员工还要上门给老板拜年的。 赶紧让春桃分了红包,给跟来的小孩子们做压岁钱。 好不容易把拜年的人打发走,柳氏又闹起来了。 她突然说身子不舒服,做梦梦到了爹娘,说是他们托梦在水里泡着,怕是坟地有问题。 唐豆蔻:“… “你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外公外婆棺材进水,不是该找舅舅们,找你干嘛?” “你这是什么话?我也是爹娘的女儿,就算嫁人了,也是爹娘的孩子。” “唔~你说的有道理。”唐豆蔻想了想,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亲事,是爹娘在的时候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他们去世了,也不能更改。你外公外婆去世好些年了,以前都好好的从来没有托过梦给我,现在突然出事,肯定是知道我离婚了。” 柳氏本就想回老家,虽然因为唐豆蔻不同意,让她不敢自己走所以暂时放下了这件事。但过年的气氛实在是太有感染力了。 看着别人家热热闹闹,自己家冷冷清清,她就心慌的没办法。忍不住回忆过去的结果就是,更疯狂地想家。 唐豆蔻静静地听着,没插话。 柳氏便有了胆量,继续说:“七丫头,死人不安可是大事呀!要是不管不顾,那就是不孝,是要天打雷劈的。你现在有钱了,能耐了,就当帮帮你娘吧。娘不想死了不能入祖坟,不想让地下的爹娘不安生。” “所以,我们应该回唐家去?” 柳氏眼睛果然一亮,连连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七丫头,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到底是个姑娘家,以后是要嫁人的,如果没有娘家,岂不是要被人欺负?再说了,你爹到底是你的爹。他如果知道你这么有本事了,肯定会高兴的……” “原来你还是想和唐怀安复婚啊,可离婚的事是唐怀安坚决离婚的,你想复婚,人家不愿意怎么办?” “离婚又不止是我和你爹两个人的事!只要你祖父和祖母看到你这么有本事,肯定会说你爹的。到时候肯定会接我们回去。” 唐豆蔻点点头:“好吧,我懂了。” 柳氏大喜。 唐豆蔻却站起来,吩咐所有人:“从今天起,太太不吃饭了。她因为思念前夫,太伤心,就让她冷静冷静吧。” 此话一出,不仅柳氏,房间里其他佣人全都吓了一跳。 从来只见过老子娘教训儿女的,没见过哪户讲究人家故意饿亲妈肚子的。 唐豆蔻的吩咐,说句没有人性都不为过。 可没人敢说话,所有有人都知道,这个家里,是这位小姐当家。 柳氏先是呆愣一瞬,继而暴怒,气哄哄地站起来,就想来揪唐豆蔻的头发。 唐豆蔻轻松后退一步,就把她让过了。 说:“当然,你是我娘,我不应该罚你,那这样吧,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上来了,我就不罚你了怎么样?” “我是你娘!” 唐豆蔻啧了一声:“我的问题很简单的,你只要说出我的名字,我就送你回老家去。” “什,什么?” “名字呀!”唐豆蔻轻笑:“你不是说你是我娘吗?那我叫什么名字你总能回答上来吧?” “七丫头呀,你的名字不就是七丫头?” “呵!” 唐豆蔻冷笑一声,吩咐朱婆婆:“送她回房间待着,三天内除了白开水之外,不准拿任何东西给她吃。任何人要是敢给一点食物,就立刻离开这里。当然了,母亲您要是觉得我太不孝,想要离开我家的话,也不会有任何人拦着,你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第33章 “小姐你别难过, 父母这种事,本身就是看缘分的。没有缘分,也不是你的错。” 尚瑞见唐豆蔻又上楼顶了,便跟上来安慰她。 他当然不是觉得她让亲妈饿肚子没有问题, 而是知道, 只要是人心, 就都会难过。 先不要说他经常出入唐公馆, 听到过好几次唐豆蔻介绍自己的名字,这是公馆招佣人时候的必要过程。她好像有第一次合作或者招工时自我介绍的习惯。 其他的不说,招工的时候,柳氏是就在旁边站着的。 更不用说,昨天晚上颜小姐等人上门做客, 陶先生和白先生都向自己的家人介绍了唐小姐。颜小姐更是一口一个豆蔻, 一晚上不知道叫了几次她的名字。 但身为母亲的柳氏,记下了家中所有的佣人的名字,甚至连刚刚上门做客的客人的名字都询问了一遍,却从没想起留意一下亲生女儿叫什么。 或许在她心里, 只要知道女儿有七丫头这么一个代号,就足够了。 但代号就是代号,并不算名字。 何况这个代号还是跟家里其他堂兄弟姐妹们一起排出来的。在那样的农村,叫七丫头的有很多。 柳氏会以排行称呼她,说明这位自恃母亲身份的女人, 并没有给女儿起过任何昵称或者乳名。 这么一想, 唐小姐就太可怜了。 父亲一年到见不到面,母亲根本不在乎她,祖父祖母更是不把她打放在眼里。 在家默默无闻地活到十几岁,被跟着母亲一起被扫地出门。到了上海, 人生地不熟不说,还要做生意养活自己和母亲。 偏偏母亲一心想着那个抛弃她了的丈夫和家族,只希望她奉上好不容易挣来的产业,回去讨好长辈,帮她要回唐氏夫人的身份。根本不想为了那个店面,她的女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和那些心思深沉的大老爷们耍了多少阴谋诡计。 一腔泛滥的怜爱之心,汹涌地从心腔迸裂出来。 尚瑞在唐豆蔻隔壁的藤椅上坐下,沉默半晌,才慢慢地说:“其实我的母亲也不喜欢我。当然了,我父亲也不喜欢我,只是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罢了,反正他也很忙。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