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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也时常想着你呢。”不管心里怎么想,萧氏还是示意乔嬷嬷把俞桃扶起来,将她拉到身前,“不用伺候晟儿的时候,你就来陪陪老婆子,你走了后,我这花露都喝着不香了。” 俞桃赶紧软软笑道:“那妾回去就给老太君蒸些花露,改明儿给您送过来。” 两个人心照不宣说好,俞桃就乖乖告退离了荣威堂。 乔氏这才笑着问:“母亲相信俞桃?儿媳院子里的妾室就够安分了,可也没安分到这个份儿上。” “说安分不如说是聪明。”萧氏看红梅送人回来,心里有些了然,“晟儿早说过娶亲后要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发了,韩府小姐脾气秉性都好,想必她也清楚,晟儿娶谁回来对她自己好。” 乔氏这才了然:“原来是这样,那母亲可以放下一桩心事了。” 说实话,翟远晟能有这样的想法,乔氏心里还是挺羡慕的,府里的大老爷翟远清即便再看重她这个嫡妻,院子里的花草也没少了。 俞桃回到栾鸣苑,没过多久,常源就殷勤捧着燕窝过来了。 “主子叫奴才给您送些燕窝过来,这是常砚去南边的时候,专门挑了上好的带回来的。”常源笑眯眯地躬着身子,“这些留给您自个儿想什么时候用方便,老赵已经熬了一盏,说是送去前头,主子请您过去呢。” 俞桃笑容清淡:“多谢你了,我收拾下,一会儿就过去。” 等常源出去后,翠芽伺候着俞桃换上衣裳,觎着她的脸色打探:“主子不喜欢常源?” 俞桃不动声色扫了翠芽一眼,这丫头虽然是她的婢女,可她总觉得翠芽该是与普通丫鬟有些不同。 既然没办法跟翟远晟直说,不若试试从翠芽这里下手? 如此想着,她故意撇了撇嘴:“你是不知道,我刚来墨宁院的时候,常源的眼睛似是长在天上,现在突然这般恭谦,人的性子能是一时半会儿就改了的?反正我是不信。” “那是……”你不知道侯爷的手段,翠芽后头的话没敢说。 俞桃大概知道翠芽想说什么,也只是淡淡道:“常源伺候侯爷这么久,听说比常砚进门还早,可如今你可见他受侯爷重视?过去他只因为一点小事儿就给我使绊子,我是不信他能对此淡然处之的,就当我多想好了。” 话说到这里,见翠芽若有所思的模样,她也不多说,跟翠芽一起去了前院。 进门后翟远晟正将一封信给收起来,看见她便招了招手:“今儿个去荣威堂了?” 等下人都退下去以后,俞桃才紧紧挨着他坐下,也没绕圈子:“老太君担心您的亲事,叫妾过去,希望妾多在侯爷面前替韩府小姐美言。” 翟远晟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脸上似笑非笑:“母亲觉得我会听你说?” “侯爷自是心有成算,妾如何能影响侯爷的决断呢。”俞桃眨巴着眼睛笑,“只是妾听说韩府小姐人长得好看,性子也好,该是个仁慈的主母,若是能有这样的主母在,妾也安心些。” 翟远晟挑眉:“你是觉得爷护不住你?” 俞桃垂下眸子:“您曾说过,若是娶亲,要把我们都打发了的。” 说着她软软抱住翟远晟的胳膊,漂亮的眼睛星光点点,带着几分纯真的妩媚和期盼:“若是主母能容得下我们,您是不是能容我们留下来呢?妾保证,定会安分伺候您和主母。” 翟远晟哑然,这小东西不说,他竟然都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如今被她提醒,翟远晟才发现,他竟然从未想过要把这小东西给打发了。 这让他心里有些复杂,莫名脸上烫了一下子。 第37章 羞恼(二更) 翟远晟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过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了, 追溯起来,大概是在自己说过不喜欢甜食,却被外祖父逮住自己偷吃外祖母的蜜饯儿时? 那时他是怎么做的来着?好像是叫常海背了锅。 即便外祖父扭曲着笑脸说没关系,见他羞恼得厉害, 常海咬牙非得认罚, 挨了两个手板子以证实不是他偷吃。 后头他还特别天真拿着竹板让常海打回来, 吓得常海嗷嗷大哭, 恨不能再挨几板子,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噩梦。 话说回来,这会儿被俞桃那灿若星河的眸子盯着,翟远晟心里软得像是偷吃过蜜饯后,那种带着几分偷得的甜, 更多则是对自己自控能力的羞恼。 “即便本侯的夫人脾气好,我想怎么做,难道还由得你做主不成?”翟远晟沉声道,揽着俞桃的胳膊蓦然松开, “你先回去吧,本侯还有要事。” 俞桃心里想着,您都有要事好几天了, 今儿个难不成要跟莲荷居那两位办要事?那可不行。 “妾还没用膳呢。”俞桃可怜巴巴看着翟远晟, 见他不为所动,眼眶慢慢红了,“难道您非要打发了妾不成?您要怎么打发妾?一杯毒酒还是一尺白绫?” 想起上辈子腹痛如绞, 所有期盼尽都落空的绝望, 俞桃眼泪很快落了下来,一滴滴从眼眶里直接砸到地上。 “妾不敢质疑侯爷的决定,只求爷饶妾一命, 哪怕是叫……啊!” 俞桃话没说完,就叫翟远晟拉着掐住腰禁锢在怀里。 翟远晟羞恼渐渐变成怒气,他越生气脸色越淡,看起来带着几分冷漠,他紧紧盯着俞桃的眸子:“在你心里,爷到底是有多狠心?” 才会让她梦里一次次求着饶命,噤若寒蝉,还愈发消瘦,才会让她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会哭着求饶。 除了床榻之间,他每每看见俞桃哭泣,都觉得特别刺眼。 俞桃眼泪掉得更凶,壮着胆子推他:“您都不要妾了,即便您不动手,没人护着,想要了妾的命还不是轻而易举?更别说万一有那心思不纯的,若是……妾还不如一头撞死!” 想到俞桃有可能在别人身下哭泣,翟远晟深吸了口气,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戾气:“本侯看谁敢!” “您看着自然没人敢……”俞桃幽幽看着他道,话音未落,清泪先流,妩媚的狐狸变成可怜的猫儿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翟远晟有点头疼:“我只是警告你,不许左右本侯的心思,我何时说过不要你了?” 俞桃闻言用帕子擦干净眼泪,红着眼眶哽咽:“那您会娶韩府小姐对吧?” 翟远晟瞪着她,感情刚才的话他都白说了?有心训斥她几句,又怕这小东西眼眶子太浅,他气得自己心口疼。 “那您若是娶进来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母……”俞桃软着添了几分沙哑的嗓子,怯生生窝在他怀里,“即便您不打发了我们,妾的卖身契还在,主母想要发卖了妾,不是易如反掌吗?” 翟远晟听出来那么点意思,胸口神奇的没那么闷了,他掐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