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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自己的事去。三郎冲他大伯招招手。谢建业不想理他,就装作没看见。三郎立刻捂着后脑勺哼唧,“我的头好痛啊。”谢建业脸色骤变,推他一把,没好气道“何事?”“小七,过来。”三郎冲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小孩招招手,就往外走。到外面,三郎在地上画个图,“你回去打个这样的东西,顶端要像锄头那么锋利。再打几个这么长的铁棍,然后接起来。没有铁我家厨房里还有,你先用着,以后赚到钱买了再还我。”谢琅画的东西谢建业看懂了,形似铲。但他也没懂,怎么用,又怎么赚钱。“做好了我不讲,你也知道怎么用。”谢琅往四周看了看,见人都在院子里,包括他堂哥堂嫂和大伯母,便继续说,“这个能探到地下有没有水。”谢建业还是不懂,张嘴想问什么。谢琅还有事,不想再解释,抢先说,“你不做我回头自个做。赚得钱可跟你没关系。”“我没见过你的钱啊。”谢建业气咻咻道。谢琅笑看着他,“你没见过我的钱。”谢建业顿时噎住,想给他一巴掌,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能噎死个人。“大伯,堂姐的嫁妆准备好了没?”汉朝有规定,女子过十五岁不婚者,是要交税的。谢建业的小闺女比谢琅大几个月,今年十七,交两年的税了。谢建业虽疼钱,也疼闺女,没敢把她胡乱嫁出去。去年年底把她婚事定下来,谢建业担心闺女被婆家看不起,在婆家受委屈,就打算攒点钱给她置办几件像样的嫁妆,便把婚事定在今年秋天。谢琅说别的,谢建业还能反驳,提到嫁妆,谢建业又想给他一巴掌,这死孩子何时学会戳心了。谢琅见他表情变来变去,煞是有趣,“我骗谁也不可能骗您。您老是我亲大伯。”“亲人才好骗,对你不设防。”☆、买砖盖房谢琅呼吸一滞,抱起小七,掉头就走,“不信拉倒。”谢建业下意识问“干什么去?”“温家里,买砖。”谢琅头也不回的往西南方向去。谢建业追着问,“你画的东西怎么办?”“你不做,我晌午回来自己做。”谢建业看起来不错,古道热肠,关心谢琅。然而,谢琅对他喜欢不起来。可以说除了他家几个还不知事的小孩,谢琅都不喜欢。谢琅有三郎的记忆,从记忆中得知,三郎的爹娘下葬那天,谢建业的二儿媳妇嘀嘀咕咕说,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用着就死了。当时除了谢建业说一句,别说了。他家其他人都赞同他二儿媳妇的话,包括谢建业的妻子。三郎本就有些埋怨爹娘撇下他一个人,加上当时伤心难过,便觉得他二嫂说得有道理。谢琅不以为然。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亲人做不到支持理解,也应当给予尊重。这还只是其一。其二便是昨天谢建业让谢琅出三十文钱。如果他是谢建业,他侄儿十七岁,房子快塌了,还没娶亲,哪怕侄儿有万贯家财,他也会找里正解释,侄儿小,没了父母,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出十文足矣。里正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否则也不会先问他小儿子敢不敢下井。谢建业这样同里正讲,里正一定会同意。可是谢建业没讲,为了所谓的面子,还让三郎一个小孩多出点。谢琅还愿意帮他,一是看在谢建业本质不坏,又是三郎的亲大伯的份上。二是考虑到汉朝男子满二十岁须服一年兵役。他不能带小七同去,而整个养蚕里只有里正和谢建业能让谢琅放心一些。里正年龄大了,谢琅打算到那时让谢建业帮忙照看小七。三是担心谢建业嫁闺女的时候找他借钱。他日谢建业开口,谢琅说没钱,谢建业一定会生气,因为他都有钱养没有血缘关系的小七。里正也会说他不懂人事。养蚕里这地方不错,前面有河,后面是山,离长安城也就四十里,里长通情达理,村民团结,很适合居住。谢琅打算在此度过他或许短暂或许漫长的一生,于情于理都不能跟他大伯一家闹僵。即便日后闹僵,他也不能是理亏的那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多给谢建业找几个赚钱的门路,谢建业再找他借钱,他不想借就可以回谢建业一句,你比我有钱。谢琅方方面面都算计到,独独没考虑到谢建业会给他来这么一句。走了大概十丈,听不见脚步声,谢琅慢下来,问小七,“他有没有跟过来?”小七摇了摇头,没有。“回里正家了。”小七点点头,欲言又止。“又想说什么?”谢琅笑着问。小七打量他好一会儿,见他当真不生气了,才问,“你做?”“我做?做甚?”“赚钱。”谢琅明白过来,有些错愕,“你的意思有钱咱们自己赚?不给他。”小七点头如捣蒜。谢琅脚下一顿,看着怀里的小孩,他其实是四十岁,不是四岁吧。双手抱着小孩,让小七面对着自己,“你这孩子,有点意思啊。我出去给别人打井,就没法给你做饭了。再说打井赚不了几个钱。咱们先留着力气,以后赚大钱。”小七睁大眼睛,很是好奇的看着他。谢琅有矿,不愁钱用。可他不做事赚钱,还顿顿吃rou,天天喝汤,满院飘香,就没法跟邻居解释了,“等咱家的房子建好你就知道了。”小七抿抿嘴表示知道,便不再盯着他。谢琅趁机把意识放入千里江山图中。千里江山图对前世的谢琅来说很鸡肋。他可以控制图中所有东西,比如让小麦拔地而起,麦粒脱落,把铁矿中的渣滓去掉。也仅限于此。麦粒无法变成面粉,大米无法变成米饭,铁块也无法变成刀具。图里的东西都能拿出来,可拿出来就放不进去,包括谢琅自己也进不去。谢琅前世有车有房有存款,会做饭但他更喜欢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