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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给太子,看他还要不要外戚!” 两世殊途同归,终究还是被皇上抓起来了。 索额图脸色惨白,闭上眼睛认命。 康熙将他囚禁起来,为的就是逼迫胤礽主动来找自己,他命人好吃好喝地给索额图送去,送的还是适合消渴症患者的食补膳食,谁料这索额图不识抬举,竟绝食以抗议! 康熙又一次出现在了索额图面前,面若寒霜的对他道:“你别不识抬举。” 索额图也没办法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就是吃不进东西,如今见到给他造成巨大恐惧的康熙,之前的那些应激反应全给唤起来了。 也是在这一刻,康熙发现索额图不对劲。 他探究之下,发现索额图竟也做了上一世的噩梦,甚至已然与太子沟通得当,将那些噩梦中提供的消息传递给太子。 康熙又惊又怒,蓦然想到一种可能。 太子说他不记得了,他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 若是他受到上一世记忆影响而不愿意做太子,不愿继承皇位呢? 康熙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感到窒息般的揪心,犹如有一双手捏住了心脏,令他呼吸急促,胸闷气短,随时都可能心绞痛。 这个猜测,是最符合太子所作所为的。 康熙冷着脸道:“保成为了不做太子,使尽良手段,就盼着朕将他废了。” 那手段在他的眼中,犹如秋后的蚱蜢,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康熙对索额图道:“你若是能劝说太子回心转意,朕日后就可以容得下你。” 索额图不禁苦笑:我若是能影响到殿下,哪里还会待在这里? 见索额图不肯吃东西,康熙就命人强硬给他灌下去,一点都没有照顾到年老体衰的老臣,他还挺损,将纳兰明珠也召来,命令纳兰明珠盯着索额图吃饭。 “索额图一顿不吃,你就跟着饿一顿。” 听听康熙说的,这是人话吗? 纳兰明珠:??? 他都会家颐养天年了,现在急召他来为了让他盯着索额图吃饭? 皇上您干的是人事吗? 好歹他也是劳苦功高的年迈老臣,何至于混到如今这等地步?! 索额图也是一脸懵,对上纳兰明珠看新奇事物的眼神,不由羞赧。 这对斗了一辈子的老冤家,如今竟因为这样匪夷所思的命令而凑到一起,成了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邻居! 别说,康熙的办法还真是管用,有纳兰明珠这样的老对手盯着,对索额图的心理冲击比任何救命良药都要管用。 康熙又一次召来了胤禛,对他道:“朕欲传位给太子。” 胤禛神色平静:哦,那挺好啊,您传,儿臣也觉得太子到了可以带领大清更进一步的时候。 康熙拧起了眉头,神色不悦地打量胤禛,仿佛要将他看出一朵花儿来。 “你就没什么可说的?” 胤禛:“儿臣会辅佐好新帝,也绝不会因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而心生怨怼。” 真挺好的,兄弟们也都等着汗阿玛与太子之间的交锋出结果呢! “太子继位,是众望所归。” “众望所谓,唯违背其本人之愿,你可有办法能解他心结?” 胤禛以一言难尽的眼神回馈给康熙,斟酌语句道:“汗阿玛,解铃还须系铃人。” 纠结这么半天,您不去面对太子,不与他面对面沟通,光抓了索额图,等着太子来服软,谁知道太子的心结是什么? “您不如亲自去找他?” 康熙脸色铁青,在内心的强烈挣扎中,丢了几个冷飕飕的眼刀子给胤禛,胤禛全都不接,反而催促康熙“朝臣们还等着您表露态度”。 康熙冷哼一声,最终还是忍不住,率先去找了胤礽。 “朕继位至今,从未有人能这么令朕退让。” 康熙对胤礽道:也就只有你,让朕又是头疼,又是忍不住要cao心。 胤礽无奈道:“儿臣志不在此,君子不强人所难,汗阿玛分明还正值壮年,又为何要急流勇退,反而将尚未长成的儿子推出去呢?” “朕正值壮年,才有精力来收拾你!” 眼看康熙怒火又将起,血压也有身高的趋势,胤礽不再与康熙硬钢,而是示弱般地解释道:“儿臣看到那位置,就会生心魔,只觉得浑身冰凉,无比抗拒,此并非外力之过,是儿臣自己之过。” 当头冷水泼下,直将康熙的怒火浇灭,透心凉。 “你,记起来了?”康熙动了动唇,干哑道。 胤礽摇了摇头:“儿臣不曾记起,但是触景生情,会有心情起伏,不佳的情绪一直在困扰着儿臣。” 他摸了摸胸口,茫然中带着无助:“您就不能培养皇太孙吗?” “你怕的是兄弟阋墙,怕的是与朕之间落得无可收拾。”康熙轻叹着安慰他:“如今朕在,兄弟在,大清安好,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 胤礽不语。 康熙:“怎么,你莫不是还打了想等朕再做了二三十年皇帝,到时候直接让皇太孙继位的主意?” 康熙站的靠近,他听见一声轻响,于是信手来到窗前,从窗口往下看,对上了一双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 弘晳捂住了小嘴,直冲康熙摇头。 康熙:“……” 殿内,太子仍然坚持:“儿臣可以再辅佐汗阿玛二三十年。” 言下之意,若康熙真的坚持,不如培养皇太孙。 弘晳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阿玛竟然不想做皇帝。 康熙瞪了弘晳两眼:还不快速速离去。 弘晳眨巴眨巴眼,趁着他阿玛还没发现,赶紧溜了。 为什么之前皇玛法一直说权力的美妙,权力的好处,一个劲儿地说给他听,像是在忽悠小孩子。 为什么他阿玛这么会捞好处的人对皇位推来推去,好像这就是个烫手山芋。 一定是责任太大太可怕了,不然为什么皇玛法要传位,阿玛避之不及! 弘晳得出结论,下次康熙再忽悠他的时候,时刻牢记阿玛对皇位的退避,也跟着摆手说不要不要。 康熙眼瞧着弘晳溜走,心里嘀咕起来:胆大包天到毓庆宫书房外头偷听,这熊心豹子胆,全是太子宠出来的。 “是弘晳来了吧?”胤礽问道:“他以为儿臣与您吵架了,这几天每天担心,如今听说您来找儿臣,一定会来看看。毓庆宫里的每一处他都能去的,倒是无所顾及,他呀,就是毓庆宫的小霸王。” “你太宠溺他了,”康熙道。 “礼仪及处事之后会教他的,”胤礽道:“儿臣学习礼仪前,见着您还自称为孤,后来不也改了。” 父子二人终于能够坐下来好好交谈,帝王的神色看不出异样,听胤礽说还能辅佐他二、三十年,心平气和地问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