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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笑,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那我是哪里来的?mama胳肢窝里生的吗?” “咳!咳咳咳……”魏建伟正喝水,差点被他儿子一句傻话送走,呛得话都说不出,难得狼狈成这样子。 何晓芸一边帮他拍背,一边笑得停不下来,“谁、谁说的啊?哈哈哈哈……” 两个大人没有大人的样子,小胖子却一脸严肃,小心翼翼的又问:“那是肚脐眼里出来的?” 何晓芸笑得脸颊疼,“你当我的肚脐眼有大象那么大呢?” 不是胳肢窝,也不是肚脐眼,难道真的像王丽丽说的那样,他不是mama生的? 芳龄六周岁的魏远航,被这个猜想吓住了,眼里再次泪汪汪,带着哭腔道:“我是垃圾桶里捡的吗?” 难道垃圾桶才是他的mama? “哪能啊,”何晓芸揉着肚子,笑眯眯逗他,“咱们老家可没有垃圾桶,你是从清水河上游漂下来的,我正好在河边洗衣服,看见了就把你抱回家喽。” “呜……”魏远航哽咽。 魏建伟终于缓过气来,批评何晓芸:“干嘛跟孩子说实话,万一他去找亲生爸妈怎么办?” “哇——”小胖子泪崩,哭得超大声。 何晓芸笑得直拍魏建伟,这家伙比她还坏。 60. 060 回家 放了暑假, 何晓芸跟魏建伟带着魏远航回老家。 今年回来得到比往年都要晚一些,田里的水稻已经长得老高了,一眼望去, 郁郁葱葱, 满目绿色。 到了家里, 刚坐下喝了水, 一家人还没说上几句话,队上的人就来串门了。 小小的清水河,总共才数百户人家,难得有什么新鲜事, 去年何晓芸考上大学, 就被大家一直议论到今年。 放眼整个公社, 考上大学的也没几个人,在清水河更是只有何晓芸跟另一名知青,消息传来的时候, 连公社里的干部都上门贺喜,叫何家与魏家大大的长了脸。 偏偏他们小夫妻两人过年的时候没回来,大家伙满肚子好奇找不到人问,这会儿听说两人到家,可不就都来了么。 来的人多,家里的椅子不够坐, 王春花赶紧叫魏建华去隔壁借来几条长板凳。 何晓芸回来前就预料到上门的人肯定不少, 特地买了好几包糖果跟糯米糕, 眼下正好待客。 这些零嘴平时也算稀罕,但现在没几个人的注意力在这上面,几乎所有的眼睛都落在何晓芸身上拔不下来。看她样式新颖的白衬衣,靓丽抢眼的红裙子, 还有那双小皮鞋,被周围灰朴朴的人一衬托,简直比电影里的还漂亮! 再看魏远航,穿着白衣服黑裤子,手和脸都干干净净的,乖巧俊俏的模样,一下子就把旁边那些挂着鼻涕的小孩比到了土里去。 不少人嘴里吃着糖,心中又酸又慕:进了城的果然大不一样,不久之前,大家的日子都还差不多呢。 可一想到何晓芸跟魏建伟的本事,心里的酸话便说不出来,都忙着打听大学长什么样,学费多少钱,读完后能做什么工作…… 何晓芸把知道的都说了,听她说上大学不但不要学费,国家还有补贴,当场家里有孩子的眼睛都亮了,甚至还有些已经不准备让孩子读书的人,心里也有点动摇。 等应付完一波又一波凑热闹的人,时间已经到了大中午。王春花心疼他们三个坐了一夜火车,吃完午饭就把魏远航带到自己屋里睡觉,让何晓芸两个赶紧也去休息。 房间维持着他们在家时的布置,王春华经常打扫通风,没什么异味,何晓芸换上居家衣服,躺到凉席上,舒适地叹了口气。 风吹过屋后的竹林,扑簌簌作响,知了不知在哪棵树上鸣叫,窗外的微风带来青草香气,人声渐渐远去,困意涌上来…… 半醒半睡间,察觉到魏建伟靠过来,何晓芸嘟囔了声热,魏建伟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把大蒲扇,阵阵凉风吹在身上,她很快睡熟了。 再次醒来,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魏建伟不在房内,何晓芸躺了一会儿,听到院子里传来小孩稚嫩的笑声。 她起床梳好头,走到窗边往外看,魏远航正跟小meimei在屋檐下玩闹,冯秋月坐在一边。 小囡囡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头上的小辫子跟蜻蜓一样一颤一颤的,说话还有点含糊不清,奶声奶气喊着哥哥。 曾经哭哭啼啼说不要爸妈生弟弟meimei的魏远航,这会儿陪两岁的小meimei玩得乐不思蜀。 何晓芸好笑地撑着下巴看。 魏建伟不知从哪里走出来,隔着窗台问她:“饿了没?” “现在才几点?”何晓芸笑着瞥了眼日头,中午被王春花催促着吃下一大碗面条,别说这会儿,就是到晚上恐怕也不饿。 “你没睡?” “睡了一会儿。”魏建伟用手指刮她的脸颊,那半边脸上有被席子压出的红痕。 何晓芸眼角瞥见冯秋月朝他们看来,赶紧把他的手拿开。平时动手动脚也就算了,现在家里人这么多,随便被谁看见,都怪不好意思的。 冯秋月笑眯眯地说:“晓芸醒了,是不是小孩吵到你了?” “没有的事,本来就该醒了。”何晓芸应了一声,撇下魏建伟往外走。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那父子几人凑在一块不知聊什么,王春花也不理他们,管自己带着两个儿媳说话。 何晓芸这次带回几块颜色鲜亮的布,给王春花跟冯秋月做衣服。王春花对那布料爱不释手,嘴里却一个劲的说自己年纪大了,不适合,被何晓芸跟冯秋月一阵鼓动,终于动了心,一晚上就在讨论要做什么样式的。 等夜深了,风里有了凉意,一家人才各自散去回房睡觉。 魏远航被留在他爷爷奶奶房内,何晓芸只觉得耳根清净,擦完手脸,问魏建伟:“你刚刚和建华聊什么?” 她隐约听了一耳朵,似乎他们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魏建华并没有闲着。 魏建伟的话肯定了她的猜测,魏建华跟他的一个朋友,确确实实是偷摸着在做一点小生意。 这样的行为,要是在几年前被抓到,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但如今,一些嗅觉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有什么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