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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 文北词,这是一个极为传奇的人物。 他是京中谢阁老曾经的亲兵, 谢阁老带着他在正德四年的时候打过一场胜仗。在那之后, 文北词就留在了宁夏, 做一位千户。 这三年来, 文北词打下的胜仗数不胜数。抵御鞑靼瓦剌蛮夷,亲自剿匪屡立奇功。在前任宁夏总兵致仕后,正巧是谢家阁老重新回京之时。那前任总兵为了卖兵部尚书一个好,亲自向陛下推荐文北词。多方运作之下, 这个年纪轻轻的的小字, 居然还真的成为了一镇总兵。 但是自己,和文北词应该没什么交情吧?他怎么突然派人来自己这儿? 很快,疑惑就被解开。 文北词的信件来的很急,总共来说, 就是说,皇帝身边的武官给他传书, 说是陛下私自出宫,已经过了居庸关, 要往大同来。 文北词的信,只是提醒王勋, 一定要保护好皇帝的安全。 王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没心思去想文北词居然京中御前得用的武官的事情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封来自于上级的信件,看着署名,一阵头痛。 这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是他们的皇帝陛下? 王勋立刻派人, 前去暗中保护皇帝。又给大同辖下的人打好招呼,一定要保护陛下的安全。这时候他也知道文北词为什么要通知他了。文北词这个宁夏的总兵,是没有道理掺和大同的军事的。但陛下要来大同,他的安全又是重中之重,万万马虎不得,因此才有了如此一出。 而此时的江浙沿海,出现了最被明军期待的暴雨。 海水涨潮,暴雨连天。自从仇钺吃了倭寇的亏之后,就一直严防死守这海岸线,不让他们得到补给。而在朱麟等人到达之后,防守更加严密。对方想要上岸就更加困难。 但是这也导致了对方只要能够上岸,烧杀抢掠无所不作。更是把明军气得牙痒痒。 郭登的毒已经解了一点,现在每天都会醒过来一会儿。御医说郭登的情况不错,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一个月后毒就能被彻底解开。 而郭登也是强撑着病体,在醒过来的时候在全军面前出现。一下子就破碎了那些似是而非的主帅中毒,副帅有意夺权之类的阴谋论也是直接烟消云散。 因此众人终于不用担心各种问题,能够放心地坐在这里商议如何破敌。 众人正在商议如何对敌作战时,看管着监狱的百户匆匆前来。 “大人。”此时这位百户看向谢棠的眼睛之中都充满着敬佩。只听他道:“大人,细作吐口了。” 谢棠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茶盏,他道:“几位大人,伯安要失陪了。” 仇钺道:“阁老请。” 谢棠对仇钺笑了笑,那个笑容十分和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监狱 谢棠坐在了刚刚才被搬过来的扶手椅,他勾唇一笑,看着那位主薄。 其实这个主薄的怀疑最低、这位主薄姓苏,在营中很有名。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道德夫子。不晓军事,身手也不好。根本不具备成为细作的基本条件。 除此之外,他还一心忠君爱国。和主帅的关系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没有私人交往。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因为主帅中毒因此被牵连进来的。毕竟一个小小的主薄,除了要和主帅交代军粮军饷的开支外,根本见不到他和主帅同处的地方。 “有什么想说的吗?”谢棠语气有些冷地问苏主薄道。 苏主薄道:“我可以说,但是你要放了我。让我活命。” 谢棠懒洋洋地倚在了椅背上:“为什么?” 苏主薄道:“我知道他们的布防与行军计划。” 谢棠眸中闪过了一丝兴味,他仍旧是靠在椅子背上:“你凭什么认为,凭借这些我就会饶了你的命呢?” 他看着苏主薄眼中露出的惊诧,继续道:“是的,你终于熬不住了,说出了郭侯中的毒药的名称。你的的确确是那个细作。” “但是,你为什么又会认为我对你说的这些十分感兴趣?”他看向空气中的灰尘,然后道:“不如你和我说说,扶桑和高丽是怎么勾搭上的。” “或者说,你不如告诉我,高丽为什么有了反心?” “是因为什么?是扶桑幕府的允诺,辽东的挑拨,还是高丽国内政变,反明派实际掌握了政权?” 他的笑容在苏主薄的眼中好似阎罗厉鬼,只听他嗓音温柔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呢?苏主薄。趁着我有耐心,别让我把你有关回去。” 苏主薄想到那无边的寂静与黑暗,只觉得毛骨悚然。他看着这个玉面修罗,颤声道:“你就不怕我去寻死?” 谢棠道:“你不敢的。你若是死士,在我还没来的时候你就会自己去找法子死的。现在不是我想知道你的消息。而是你想要把消息告诉我,换取活命的机会。” “说与不说,全在你一人。”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但要他们的布防图,还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吐干净点,要是你骗我,我自然有数不尽的法子折腾你。” “我先出去了。”谢棠对身旁的百户吩咐道。“这监狱里的空气真是不清新,等到这细作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和我吐露实情之后,再来叫我。” 沈群在外面等着谢棠,看他从牢房之中出来的时候,沈群上前道:“公子。” 在外面,谢棠的幕僚自然不会再明目张胆地一口一口“明公”地叫,因此他们都叫谢棠为公子。 谢棠道:“记得妥善安置郭侯的那个亲卫和千户。” 沈群道:“已经请了大夫,我也送去了这次出京带出来的最好的山参。但是按照郭侯的意思是,虽然现在说是苏主薄是细作。但是那位亲卫和千户的嫌疑还没有完全被洗清。因此还时刻派人盯着这两人。” 谢棠道:“还是郭侯周到。”然后他问道:“郭侯现在身体如何了?” 他毕竟是过来做监军的,有军务在身,不能一直盯着郭登。 郭登与他,虽然向来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也是难得的意气相投。 “御医说了,郭大人性命无虞。”沈群向他交代道。“来之前夫人准备的灵芝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