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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好吧,亲亲亲,又不是不让你亲。”朝纵顺势压下,待分开之时递给了朝砚一个储物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朝砚心心念念的玻璃糖。朝砚靠在靠枕上瞄了瞄,懒洋洋道:“这感觉跟给嫖资似的。”亲完别人给小费,他家崽儿是忙着投喂各种美食,好像也没差,都是大爷。他只是随口一说,朝纵的脸蓦然黑了一下:“嫖资?”朝砚紧紧的捏着那个储物袋道:“口误口误,里面充斥了nongnong的爱意,跟那些随手扔的钱怎么能一样呢,不一样的。”非常郑重,显然意识到自己错哪儿了。朝纵收回了要去拿回的手,勾起唇角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仍然很伤心。”朝砚:“……”好歹露出点儿微微伤心的样子来啊。三年过,万剑城传来的消息皆是一片的风平浪静,反倒是岁见城与魔修合作的消息传出,其中的正道修士纷纷逃离,引得各大仙城讨伐不断,陷入了一片的水深火热之中,似乎根本顾不上朝砚与朝纵二人。修为提升,朝砚距离辟谷期仍然处在不断的打磨之中,相比于日后的高楼,今日的每一分修为都是基础。离开五年之久,也应该回到剑心学院去看看了。“不带他走?”朝砚懒洋洋的询问道,“不是相处的顶好的么?”“留在身边我总会考量杀与不杀,若他日后知道这样的事情……”朝纵平直的说道,虽然程云的奶娘已经死了,程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但这并不代表有一天他不会知道,朝纵对于他的以后没有什么兴趣,此次放过,便算是一了百了了,日后若是再遇便是陌生人了。“你自己定吧,”朝砚的手从太阳的边际划过,懒洋洋的。他每每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着信任,以及对于朝纵做出的任何结果都不会追究。朝纵道:“好。”“不能带我走么?”程云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有些错愕,奶娘走了,少主也不需要他的存在,他们强悍无匹,带着他或许只是累赘。“你若需要依托别人而活,或许你不适合修炼,”朝纵冷淡的看着他道,“这是允诺给你的灵石,你自己的路自己定。”或许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但是因为这份血亲的两位诞育者的存在,让朝纵对于这个人甚至怀揣着恶意,但无辜者,不杀,朝纵并不想每时每刻都看到他,指一条明路却是可以的。程云垂眸,半晌没有接过那个储物戒指,他抿了抿小声道:“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朝纵开口道:“说。”程云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衣摆道:“既然您不需要我,当时为何要从公输家手中要下我呢?”“你想去公输家?”朝纵冷淡道,“可以,拿上我的手书,他们一定接纳你。”“不,不是这样的,”程云连忙抬头,在目睹了公输家那样的场面之后,他只对公输迟怀着一份仰慕,对于其他人有些敬谢不敏。他没有公输迟那样坚定的内心,不想在那样的环境之中成为那样的人。而问出这个问题,也不过是因为难过,他能看出朝纵似乎并不喜欢他,但也没有伤害他,而朝砚与他说话从未有过什么高阶修士的架子,但是因为朝纵的那份不喜欢,又或者他本身并不喜欢揽事上身,因此即便与他说话的次数也很少。又或者是为了今日的离开,那人并不愿意与他有过密的交集。“不想去公输家,就去金家吧,”朝纵递过来一份手书道,“金家有金敛在,好好做事就是了。”“是,多谢少主,”程云接过那扎手书和戒指,默默的低头跪谢。仆从驱离,小院之中两道人影蓦然消失不见,直到了万剑城城门十里之外双双出现。倒不是朝砚不想传回剑心学院之中,万剑城有禁制笼罩,魔修进出都要探查,而剑心学院更甚,朝砚根本打不破那禁制,除非有一日他的修为能够高于那禁制设立者,或许就能够直接传送到禁制之内了。过城而入,朝纵的容貌终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打量,只是时隔五年所识者少,待入了城门之中,便直接御剑直入剑心学院。学院之内一如既往,处处皆是忙碌,比斗台上更是没有一处空闲,与他们初入之时没有半分的区别,只是再回之时,心境已与最初有所不同。一道传信的玉符飞入了小楼之内,朝砚到了楼前之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架势。“朝前辈你终于回来了,”孔儒的修为已然到了开光初期,只是面容还跟之前无甚区别。米果儿趴在树上甩下几片叶子全当礼花了。“这么想我啊,久别重逢来抱一下,”他张着手臂上去,孔儒看了看旁边连个阻止迹象都没有的朝纵,仿佛看到了怪物一样,但是面对朝砚伸上来的手臂,他“啊”的叫了一声,蹭的一下从朝砚的手臂下方钻了过去。“我要难过了,兔子你嫌弃我,”朝砚手叉腰道。孔儒面色涨的通红,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嫌弃朝前辈,就是就是,男男授受不亲。”“这个理由?”朝砚低头凑在他的耳边道,“看我们兔子满面桃花的显然是红鸾星动了,跟万铭城进展的怎么样了?他的技术好不好?”孔儒满脸通红就差七窍要冒热气了:“先先先先进去吧,菜菜菜……”他半晌话都说不全,急得都快哭了。“先进去,”朝纵揽住了朝砚的腰将人带走,孔儒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揉搓了一下脸但是仍然火辣辣的,盖因为那个问题实在是太过于羞耻了,深吸了好几口气,孔儒才进了小楼之中。朝家诸人出任务者不少,留在楼群之中的不多,朝砚他们离开,回来之时却不见任何的凌乱,反而牧宿与丁胥已然到了开光中期,衡娘杨志他二人已然在开光初期,只差一线便能越过去达成中期。朝砚回来的匆忙,菜品倒准备的极其丰盛,只不过这人在别处受的欺压多了就似乎要在别处找补回来一样,两杯酒下肚,朝砚微微染上了一分醉意,揽过孔儒似乎要将事情刨根问底。“你们到底进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亲过?”朝砚笑眯眯的压在孔儒的肩头,就跟拎住了兔子耳朵一样,让他想跑都不敢跑。孔儒眼睛濡湿:“朝前辈您别问了。”“说说嘛,都是男人不用害臊,”朝砚笑道,“他要是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大家说是不是?”“是,”几个大男人起哄道。衡娘抿唇笑道:“不用在意我,就当我是个男人也行。”牧宿执着酒杯笑道:“孔公子还是说说的好,这样好的厨艺就要被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