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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姨娘身后的林清漓才是主谋吧。只是碍于那时的林清漓不过才四岁,无人往她身上想罢了。 许凝岚上前,用力抓着林至明的胳膊,盯着他的脸不敢置信地确认道:“侯爷,刚才母亲和您说什么,说什么是姜姨娘谋算的?” 林清铎也一脸愤怒地等着林至明回话。 林至明叹口气,把林清谦的话转述给众人听。 当年,姜姨娘动了贪念,觉得自己生了长子,却身为庶,若是没了林清铎这个嫡子,那么她的儿子就是侯府唯一的儿子了。于是私下里花了银钱买凶提前埋伏好,等众人出府的时候下了手。 只不过林清铎太过壮士又能扑腾,拐子脱了手,才把瘦小的林溪抱走了。 而为什么林清谦在那个地方要下去解手,是因为林清漓骗了他,说在那里给他准备了东西,让他下去找。 想到林清谦还说起,当年林清漓整天在姜姨娘耳边念叨:“可惜大哥是个庶子,若是家里只有大哥一个男孩,那大哥就是世子了。” 林至明想说,可转念一想,又微微摇了摇头。一个四岁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定是谁在她耳边嚼了舌根子,她才记住了。 林老夫人听完气得只拍椅子扶手:“定是姜姨娘出的主意,清漓那孩子那时才不过四岁大的孩子,还不是一切都听她姨娘的。” 倘若林溪被拐只是拐子恶毒,许凝岚和林清铎只是恨恶人没人性,自己没保护好林溪。可如今知道就是自家人有意设计的,那种心情简直无法形容。而现在,姜姨娘已经死了。他们母子有一种满腔仇恨不知该向谁去报的憋闷。 林清铎满腔愤怒无处发泄,猛地一拳砸碎了一旁的桌子:“毒妇,早知道,我就该亲手掐死她!” 许凝岚双腿一软就往地上到,被林至明手疾眼快扶住了。许凝岚转头看向林溪,放声哭出声:“溪儿啊,是娘不对,是娘眼瞎提了那毒妇做姨娘,如果没有这事儿,你就不会遭那么多年的罪……”许凝岚懊悔不已,哭得站都站不住。 林溪站起身,走过去抱住许凝岚,安慰着她:“娘,真的不怪你!是恶人太坏!”是林清漓太过恶毒。 娘俩又是抱在一起哭了好半晌,许凝岚捂着头一阵阵眩晕,眼看着两眼一翻就要栽倒。林溪忙张罗着把她扶到了寝室去躺着,又温声劝了几句,才走出来。 林溪见苏钰渊脸色阴沉如水,走过去牵着他的手,看着满面愁容的林至明和林老夫人说道:“祖母,爹爹,林清漓这么歹毒,怕是不配做太子妃了吧?”估摸着林清漓现在最大的仰仗就是太子了,她偏不让她如愿。 林至明和林老夫人对视一眼,皆是沉默良久,许久才点点头。 林至明艰难开口:“此等女子,弑母害妹,德行不堪,我去找皇上退婚。”说完,转身佝偻着腰就往外走。 林老夫人站起身出声说道:“你寻个别的借口,就说她得了恶疾,不然,这安阳侯府的脸面,都要被她这畜生行为丢尽了。” 林至明背着身子点点头,抬脚走了。 林老夫人对着众人点点头,说了句乏了,转身出门。林清铎忙去追:“祖母,孙儿送您。” 林溪拉着苏钰渊的手,抬头看着他说:“走吧,哥哥,我去看看林清漓,有些话我想当面和她说。” 77. 第77章 77 林清漓的院子外被林至明安排府里的护卫紧紧围住, 屋子门口也安排了几个婆子守着。 林溪和苏钰渊走进林清漓的院子时,太阳已经快落了山。 林溪上前让婆子打开门。管事婆子二话没问,恭恭敬敬喊了声大姑娘, 就把门给打开了。二人走了进去。 林溪想了想, 看着苏钰渊说道:“哥哥,你留在外间行吗?” 苏钰渊拉着林溪的手摩挲一下, 从靴子上拔出一把匕首塞进林溪手里, 温声说道:“当心, 有事喊我。” 林溪笑着点点头,手握着匕首柄,把匕首藏进袖子里, 转身走去了里间。 桌上只点了一根烛火,屋内光线有些暗, 林清漓抱着膝盖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 也不知想着什么。 听到动静, 林清漓抬起头来看,见是林溪,林清漓嗤笑一声, 出言讽刺:“怎么,来看我热闹?” “林清漓,爹爹已经去找皇上退婚去了。”林溪开门见山, 如实相告。 林清漓一愣, 随即笑了,语气里带着笃定:“不劳你费心了, 太子殿下是不会同意的。” 不会同意?林溪秀眉微拧。林清漓都做出那等弑母之事了,居然还断定太子不会同意退婚。 这么看来,就是说她林清漓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太子想要的, 或者说太子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把柄的话,杀人灭口是最上乘的做法,太子作为一国储君,应该不会被她一个后宅女子给要挟了。 那就是林清漓手里有太子要的东西。估摸着是现代的什么技术,这个时代没有的? 那可不行,她坚决不能让林清漓到了太子那边。不说别的,就说太子和美人哥哥那恶劣的关系,她都得阻止林清漓入东宫。 再说这个又疯又毒的女人害她被拐,害她娘亲病了多年,害她哥哥痛苦多年,凭什么把一切都搅和得乱糟糟的,还能去东宫享受好日子。 林清漓她不配!她不配过好日子! 想了想,林溪往前一步,走到床边看着林清漓,半晌才开口,低声问道:“林清漓,我当年被拐,是你谋算的吧?” “……”林清漓一愣,随即看着林溪轻笑出声,矢口否认,“你也太高估我了,我那时不过才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林溪盯着林清漓,冷笑一声,指着林清漓的脸点了点低声说道:“你不是自幼就早熟嘛,谁又知道你这面皮里面,是个什么鬼?” 林清漓瞬间变脸,松开膝盖坐直了身体,目露警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溪盯着林清漓的脸:“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想说人在做天在看呢。我这还得多谢你推了我那一下,我这一晕过去,小时候的许多事情就都想起来了。” 林清漓戒备地看着林溪:“想起什么?” 林溪随口说道:“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