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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怎么都不会觉得有问题。他现在就是感觉有点奇怪,除了身体不适,昨夜迷迷瞪瞪睡不着时,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和穿越时的感觉一样,没有脸,只有声音,说大礼包已经送出,祝他愿望成真。可谁要什么大礼包,谁有什么愿望啊!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从这个破地方离开,回到他原本的空间位置,好好的做富二代!钱没了,美人美酒没了,现代享受的一切都没了,人生地不熟,不知哪天就会被弄死,还要被追杀,被日……凭什么啊!想想就委屈,难受,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孤单的小可怜,心中无限挫败,曦太子不想理人,一路臊眉搭眼,一声不吭,眼睛看到的永远是解平芜的衣角。解平芜声音平平的提醒:“看路。”他就敷衍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他其实也没说谎,解平芜昨晚真的说梦话了,模模糊糊并不真切,但‘别走’之类的,还是听得清楚的,梦里的摄政王很不安,似乎在经历什么可怕的梦魇……有些人看着怪能装模作样,硬汉一条,实则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至少曾经是。解平芜脱衣服也不老实,喜欢用扯的,睡觉还必须压着衣角,也不知是什么毛病,要不是他把人千方百计哄住了,真让他连里衣都撕了,那今天可就丢人了,两个人都得光着。他这里心事重重,小心收敛,时时刻刻都在备战状态,并没有注意到,为了借力,他攀着别人胳膊的手越来越紧,身体也越贴越近。隐隐约约的,解平芜就嗅到一股味道,像草叶清新,又似静夜花开,暗香浮动,说不上什么感觉,明明昨天之前从来没闻到过,却似乎非常熟悉,透着亲密,是他喜欢的味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感觉这么奇怪,反倒身边这个小东西没怎么变,只是口舌越发犀利,眼神越发嫌弃。更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他从未讨厌过这位太子。胳膊下意识降低,方便小东西搭,解平芜声音淡淡:“很疼?”曦太子登时炸毛:“疼?疼什么疼?我才不疼!”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还不会演个戏,下半身的事是大半身的事,日子是日子,孤绝不认输!解平芜见他眼睛睁圆,跟个惹急了的小猫似的:“受伤会痛,人之常情,不必害羞。”曦太子更气了,眼白差点瞪飞出去:“孤也是羡慕摄政王脸上的皮肤,怎么保养的,真是够厚。”谁害羞了,老子怎么可能害羞,要害羞也是你害羞!你这个老不羞!解平芜:……和以前一样,小太子一贯胆大,有小脾气,牙尖嘴利,可又不一样,今日格外急切,有一种特别的理直气壮,好像骂了别人自己还吃亏了似的……解平芜停了下来:“殿下到底发什么脾气,嗯?”曦太子心内咯噔一声,还是大意了,解狗无耻,脑子这么聪明干什么!他哼哼了两声,故意为难:“你昨天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么!”解平芜稳如老狗,面色一点不带变的:“本王干的事很多,殿下指的是——”呸!心机狗!还想趁机套孤的话!孤是不会上当的!曦太子恶狠狠的瞪着摄政王,一个字都不说。解平芜仍然能圆回来,指着自己侧腰上的脚印:“是这一脚么?”曦太子只心虚了片刻,就理直气壮的抬头挺胸:“呼噜打的那么响,梦话说的那么大声,吵的人都没办法睡觉,踹你一脚怎么了!”解平芜:“本王睡觉从来不打呼噜。”你妈的,大意了!这狗真的没打呼噜,只是说梦话!曦太子:“你在梦里打呼噜了!”解平芜:……曦太子扬着下巴,趾高气昂,你尽管sao,搅不乱你脑子算我输!就是身体有点受不了,脑仁一跳一跳的疼,还有点犯晕。解平芜扶住了他,眉心微蹙:“走不动了?”曦太子拍开他的手:“别碰我!”袖子相缠间,解平芜不小心摸到了一片小臂肌肤。是和他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的触感,光滑莹润,令人爱不释手。明明是不小心碰到,他就觉得这个触感很熟悉,甚至很想再……他觉得有些渴,松了松襟口。曦太子撑着膝盖,缓了好久,才又直起身,不怎么高兴的瞪他:“接下来往哪去?”到底还要走多久啊混蛋!你不是留下了记号会有人来接吗!孤这老腰真的撑不住了啊!解平芜看着太子的腿,很直,露出的脚踝雪白小巧,感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让人特别想握一下……他感觉更渴了,别开眼睛:“往南,快到了。”曦太子瞪了他一眼,蹬蹬往前走。未料到到前面有一处小缓坡,缓坡地形特殊,小石子特别多,他这一不小心踩上去,脚底立刻打滑——解平芜连动都没有动,长臂一伸,就接住了他。曦太子欲哭无泪,心说早晚他得死在这小石头上!到底怎么回事嘛,脚啊,你可是孤的脚,不是别人派来的jian细,能不能争点气,能不能!“来了,出现了,王爷和太子在那里!”二人抱成一团,衣袖纠缠之际,禁卫军来了,由莫白带领,哗啦啦跪了一排:“属下参见太子,参见王爷!”曦太子僵住,用力朝解平芜挤眼睛,嘴唇无声翕动——放、开、孤!解平芜很听话,立刻就收回了手。谁料曦太子腿一软,没站住,下意识抱住解平芜胳膊,缠了个死死。顶着众人目光,曦太子差点抽自己,作什么死!要什么脸!更丢人了吧!偏巧在这时候,鲜于丰过来了,人未来声先至:“莫副将这是又耍什么花招,想要骗本将——太子殿下?您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解平芜将曦太子按在身后,对上鲜于丰:“堂弟去了不葬,国事繁忙不回,到是一路殷勤来迎本王,鲜于将军有心了。”他说话慢条斯理,明明身上只是单衣,并未着华贵常服,气势却半分不减,眼神反而更甚,暗极,厉极,威慑湟湟,似乎真的被惹到了。鲜于丰没看出来,不管心里怎么想,人前肯定是不肯吃亏落面子的:“摄政王客气了,倒是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好歹相伴一路,即将分别,不愿跟本将打个招呼?”眼神放肆,声音阴阳怪气,衣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曦太子有点生气。他本不愿计较,每个国家政坛组成都很复杂,意见不可能百分百统一,总有那么小部分人想搞事情,比如这一路凶险,他很明白,西戎有人想他回去,有人不想让他回去,东辽也一样,连自己的赵国都是如此,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