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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笑,却不说话,只是替他们续上茶。季谷熙则嘿嘿一笑,“绝对不谈,姐,我们一定特别接地气,特别生活。”于是他话锋一转,“你现在耍朋友没得啊?”沈枢想起适才大保健处的交流,心里笑死,只待季羽熙语惊四座,却没想到季羽熙直接嫣然一笑,道:“你姐感情生活什么样儿,自己心里没点数?还不如问你沈哥,他最近才叫|春风得意,桃花扑鼻。”沈枢瞬间破功,他没和季羽熙讲严煜这回事,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哟,”季羽熙倒露出惊讶神色,“还真是,那我没猜错!”“靠!”沈枢直接晕倒,“你这是跟你弟聊天还是套我话呢,你们这么久没见了,咱俩还有这么多天,留着晚上八吧,咱不能先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啊。”“什么叫一致对外啊?”季谷熙眼睛滴溜溜地转,“沈哥,再怎么说我和我姐是一家吧,要对外对的不是你啊?”“别!”季羽熙倒是很给沈枢面子,“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我和你沈哥才是情比金坚的小姐妹。兰大夫,孩子大了管不住,咕咕现在是你家的,你自己教育哈。”季谷熙被他姐背叛,是十二万分的不服,哼道,“代表党、代表人民,培育祖国新时代的优秀青年,引导高校学子的意识形态,我才是咱们四个当中最专业的教育者好不好?”“那你说说,你怎么教育你家兰大夫的?”季羽熙一挑眉,“每天晚上在床头背诵八|荣|八|耻?不背出来不让上?”“不,我们现在温习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直没说话的兰朔推了下眼镜,微微一笑。季羽熙:“……”季谷熙:“!!!”沈枢:“哈哈哈哈哈兰大夫你太幽默了哈哈哈哈!”沈枢在成都浪里个浪,严煜在北京却过得毫无波澜。假期第一天他先是蒙头睡了个够,等下午醒来,之前在闲鱼上买的书就到了。他换上运动服下楼跑了几圈,回来时在自取柜里取出沉甸甸一个大包裹,哼哧哼哧回到了十七楼。他还记着先前那姑娘在闲鱼上给他的“忠告”,一进家门,先拿剪刀将纸箱破开,并未提前点击收货确认。沉甸甸一个纸箱,打开后看见的却是一层厚厚的气泡纸,两列书整整齐齐码好,上面又用胶带粘了几圈。一千二换回来的一沓纸,下手也不自觉地轻。严煜将层层气泡纸划开,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一个花里胡哨的封面,上印有一行大字。什么鬼?!他是知道网络有时候要起一些或惊世骇俗或俗□□血的名字来抓人,可他没想到,如此傻了吧唧的名字,不仅能印在纸上出书,他竟然还买回来了!严煜顾忌那千百块钱的面子,一脸嫌弃地捻开摞在上面的本子。除了外,还有,,等等让人怀疑三观的书名,拎出四五本后,才在下方看见的名字。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严煜郑重地一一取出这套书,摆在吧台上,又将书表面的灰擦掉。书保存得很新,还包了透明的塑料书皮,书脊上印有长林外的logo。严煜翻开一本,却不禁皱起了眉。他知道这些书原价其实便宜得很,倒买倒卖,就是炒的一个情怀,可严煜还是没想到,一本纸质书,字体竟然是幼圆!作为一个对审美有要求的人,严煜要被这本书的质量和制作给雷出电了,可他转念一想,当初在闲鱼里购买时,满页求购仅一家有货的情形,还是感受到了这笔交易的来之不易。他将纸盒泡泡纸收拾了下,把捆绑销售的那摞书扔进储藏间,便捧着四本书去了书房,准备认真拜读周队长和赵老师的云雨一夜。第17章十一(下)待沈枢与季羽熙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俩人平时出门,从来都是住豪华套间,既可以平均分摊,两人也不必避嫌。他们住在春熙路的群光君悦,酒店很新,设计偏日式,简约典雅,最重要的是,君悦的酒吧尤其出色。虽然唱歌的永远都是那么一位,歌也只有那么几首,但赖不住人少、酒好、且鸡尾酒尤其有特色。彼此都是酒海中沉浮的老饕,第一杯预热酒,度数要低点。于是沈枢点了日本茶,而季羽熙则点了BerryCo□□opolitan(莓果大都会)。酒精面前,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二人并肩而坐,沈枢开着电脑,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刷的评论区,季羽熙则拿着手机刷微博。季羽熙把手机往桌上一摁,斜靠在沈枢身上,看他浏览读者的评论,抿一口酒,道,“喂,现在总可以,和我讲讲你的桃花扑鼻了吧?”“啊?”沈枢刚回复了一个么么哒,整个人还处于“来我们来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艾晴柔”模式,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说,“哦,他啊。其实你知道的。”“我知道啥啊我知道?”“21岁生日的时候,咱们在你房间买醉,我跟你说的,那个谁。”季羽熙了然,“他啊……”沈枢撇撇嘴,“就他呗。兜兜转转,还是他。”“唉……”季羽熙叹了口气,摸了摸沈枢的侧脸,“宝贝儿啊,你怎么,这么纯情呢?”“怎么啦?”沈枢一笑,表情却很坦然,“纯情有错么?”“错是没错,”季羽熙直起身,又闷一口酒,“就是活得太累了。何必呢,就为了一个人?”“我也没有为他咋地啊。”沈枢侧过身,微笑着说,“我对我的内心忠实,不做违心的事。但我也很现实啊。现在这个情况,我跟他好像又回到从前,很有默契,也很亲密。但要再进一步……”他笑着将杯中残酒饮干,“就要看他有没有意思了。”“那你觉得,他对你有意思不?”“我这就是不知道啊……”沈枢伸了个懒腰,“说有吧,我初二借他的书他还一直留着,说没有,重逢到现在,人家一直规规矩矩的,毫不逾矩。”“说不定,人家发乎于情,止于礼呢?”“要是那样儿就好咯!”沈枢一笑,少年般的面容,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有种诡异的清纯。“但我也担心,戳破后,这种干净的情感,会不会变质?这种坦然的亲密,会不会变成尴尬?要是说出口,也不过是短暂的交往,那我宁愿就这样,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么理智啊……难道你都,没有冲动么?”季羽熙不解地挑眉,“想扑上去干个爽那种。”沈枢破功,“有啊,当然有,你不废话吗,人家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