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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想容决口不提和尚的事,人也安定下来陪我。” “挺好的。”慕慕笑笑。 “是啊,”花夫人又说:“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当时你们说我家有妖怪,可把我吓坏了,就怕这幸福平静的日子被那所谓的妖精打乱。我倒是无妨,可我女儿皮嫩貌美的,若那妖怪图谋不轨,害我女儿,我也不能活了。” 花夫人抓住慕慕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女儿啊。” 慕慕怔怔地看着花夫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眼神坚定,深处却又有几分恍惚。 “好,好。”慕慕下意识避开她的眼神,回答道:“我会的。” 鼻尖的那滴胭脂终于慢慢滑落,犹如一滴浓艳的鲜血,滴在她们相握的手上。 ☆、第31章 逃跑 慕慕回去的时候,雨下得大了一些,细线一般的雨淅沥沥地往下坠。 她撑着伞一脚踩着一块青石板,青石板间距小但石板宽,慕慕几乎是垮着走的。伞没有她迈的步子长,雨搭在裙摆,瓷白的脚腕凸显,犹如雨中娇花,脆弱中带着勾引人的媚态。 “慕慕,”韶迟出现,他挂在长满爬山虎的墙边,没有打伞,雨落在他白皙的脸上,漂亮极了,“你怎么才来啊。” 那一瞬,慕慕觉得周边的景色都在倒退扭曲,只剩下墙头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年郎,此时此刻,这方世界只有他们。 “慕慕……” 声音将她从梦中唤醒。 慕慕眨了眨眼,眼神明朗起来,再次抬头看着韶迟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恼怒与羞愤。 韶迟感到奇怪,从墙上翻下来,青色的衣袍在雨天里起舞,像落入溪水中的一只青蝶,又像是裹着晨露新抽的柳芽儿。 “你怎么不打伞。” 行动比语言更快,话没有说话,慕慕的伞已经举到韶迟的头顶。 韶迟抬头看着伞面上画着的梅花,有点愣神,他没有长时间接触过女子,但慕慕方才一句“不打伞”却让他听出几分嗔怪,是他听岔了,还是雨声太大,听错了…… 他低头笑了笑,不再去细想,问:“你刚去哪了?我挂在墙上等你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慕慕撇撇嘴,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脸,“傻不傻啊,在墙上挂一个多时辰,我没应声,你不知道早点走啊。” “我给你送点心来了,你今早上没来吃饭,”韶迟笑着说:“你没吃饭就容易生气,我可怕你生气的样子了。” 韶迟从怀里掏出一坨点心,嘴巴一瘪,“你回来太晚,点心被雨打湿不能吃了。” 慕慕怔怔地看着韶迟,由内心升起一种甜滋滋的感觉,让她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 她最受不住韶迟突然正经的模样,每次一看到她的心就像在打鼓。 当一个向来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人在你一人面前正经起来,那吸引力足够让人心潮澎湃。 慕慕抿唇掩饰上扬的嘴角,“最能惹我生气的,不是你吗?” “你说的是,”韶迟深深叹了口气,“现在想起来,还是你小时候更可爱,毛绒绒的,软乎乎的,小小的一只,一只手就可以抱住。抱着你睡觉,每天都睡得很好,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日子。” “你这么怀念跟我睡觉,是不是喜欢我啊?”慕慕脱口而出,心脏却打鼓般跳动起来。 那些因为虚无缥缈的书中记忆刻意回避的,随着不过心的一句话土崩瓦解。 她的心不是石头,韶迟这样优秀又俊朗,虽然性格轻浮不正经,有时却有着润物细无声的温柔。与这样的人朝夕相对,谁不会心动呢。 那份感情被书中自己结局所慑——她会因被韶迟挖去内丹而死,但如果书上的不完全正确呢? 她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脚下踩着的,是真实的世界,这不是一本书就可以简单概括的。韶迟也不像书里描绘的,是性格阴冷的反派,她比谁都更清楚韶迟是怎样的一个人。 如果书里说得不正确,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喜欢上眼前的人呢? 慕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强迫着自己正视眼前的男子。 如果他回答是,那她便放下芥蒂,勉为其难地与他谈一场快快乐乐的恋爱,如果……如果这只是她一次自作多情,那她就忽悠过去,再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哭,哭完她又是一条好虎。 反正她对韶迟也只停留在喜欢皮囊的程度,早点死心,她也好收回自己的心,寻找下一个。 这世界从来不缺漂亮温柔的男人! 韶迟比她高出许多,她需要踮起脚撑伞,韶迟稍微一低头,脸颊就触碰到了她呼出来的气。 少女期待地扬起脸,明明害羞却努力掩盖的模样,如春日最娇艳最生机勃勃的一朵桃花,让人怜惜,又能成功激起内心的施虐欲。 韶迟静静地看着她,喉结滚了两滚,心开始砰砰地跳,他怀疑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她的脸这么白,为什么嘴唇这么红呢?难道是抹了口脂? 韶迟手指动了动,想要亲手上去检验少女的嘴唇。 “师祖,师祖。” 远远的传来脚步声与呼唤的声音。 是虞颜。 两人身子同时一僵,快速又默契地转过身去,一人看天,一人看地。 韶迟放下半空中的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急急忙忙的做什么呢?” 虞颜没有打伞,头发已经半湿,刘海已经全部湿透,软塌塌地趴在额头上,苍白的小脸看起来好不可怜。 虞颜没有觉察出两人周围萦绕着的暧昧又有些尴尬的氛围,急忙道:“师父他不放心花想容,一直悄悄跟踪监视她,就在刚才师父突然用八卦葫芦把花想容抓回来了,他说花想容想跑,现在正在屋里审问呢。” “想跑?”慕慕连忙问道:“花想容跑了?” 虞颜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谢韶沅啊谢韶沅,这脾气不知道随了谁,跟他说了花想容不过是一只画皮妖,让他忍着点,等着掉大鱼。好么,我鱼钩还没放下去,他把鱼饵给我吃了。”慕慕磨了磨后槽牙,“这次再出问题,我就找他!” “真不知道他这副恨不得天下妖怪都死绝的性格,是从哪学来的。”慕慕小声嘀咕道。 韶迟嘴角抿成直线,眼神复杂。 “慕慕,”虞颜说:“你们还是先去看看吧,师父性格刚直,那只画皮妖情绪也不对劲,我怕等会师父会忍不住将她给就地正法了。” “那快点走啊。” 慕慕把伞柄塞到韶迟手里,提起裙摆跟在虞颜的身后。 “等等我啊。”韶迟在后面追着说。 - 他们赶到的时候,花想容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