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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收到任何口信与号码。 他一直以为这个小姑娘是个说话不算数、不受诺的、轻易食言的人。 白黎之看回礼物盒,盒子里有她的承诺,一个房子,一个家。 “行啊,以后来找哥哥,和哥哥一起拍戏,但你这个子得长高点,把你的小短发留长了,还要穿漂亮的裙子,别一天天像个短腿假小子似的,不然我不认你。” 她来了,头发留长了,穿了漂亮裙子,来找他一起拍戏。 是个守诺的人。 时蜜看白黎之看完所有的信,紧张问他:“黎黎哥哥,你现在想起我了吗?我是小酒窝,想起来了吧?” 白黎之缓慢地折好信,放回信封,抬头看她,眼里仍然没有什么温度。 “你这信写的,像。” 时蜜:“???” 这是什么意思?! 是没想起来,说她胡编乱造 还是,想起来了,又觉得她的信很幼稚,所以不像承认? “你十九岁?”他徐声问。 时蜜点头。 白黎之说:“我三十一岁。” 时蜜不知为何,忽然就不安了。 “那又怎么了?”时蜜问。 白黎之将信封还给她,淡道:“我比你大十二岁,我都可以做你叔叔了。” 时蜜心跳失速,怔怔说:“我十九了,我不小了。” 白黎之忽然轻笑:“十九岁,就不小了?你认为你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稚嫩的年纪?还是幼稚的性格?抱歉,我不喜欢萝莉,我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我更喜欢与成熟的同龄人相处。” 白黎之不紧不慢地说:“时蜜,无论这信里写的是真是假,我都不可能喜欢你,我不记得十五岁的你,也不会喜欢现在十九岁的你,别白费力气了。” 7. 第7章 12.31更。吻戏波折。…… 毕杰导演因沟通一些事情,来得晚了些。 他到以后,现场的气氛不如他所期望的和谐,相反气氛微妙,像他走错了片场。 毕杰一扫现场,白黎之坐在沙发上,已是入戏的醉态模样,但是气场不对,太冰冷,少了他此时本该有的撩和欲;时蜜坐在阳台的秋千上发呆,小姑娘没有什么朝气活力,好似被欺负了一样,可委屈了,眼神呆木。 时蜜最难过的是,她陪他手术,陪他度过他那么孤单的日子,他也看过信了,却仍然说不记得她。 她不是对他很重要的吗,他说过的啊,怎么就能忘了呢。 毕杰招手叫高前进过来询问情况,高前进解释说:“白老师心情好像不太好,但毕导您放心,白老师肯定不会耽误拍戏的。” 白黎之这人掌控情绪的能力极强,自制力非凡,哪怕遇到再不喜欢的女演员,都有专业演员的专业态度,给对手搭档该有的专业反馈,可此时的表情是时蜜欠了他好几亿似的。 毕杰坐到白黎之身旁问:“怎么,白老师对吻戏有意见?” 白黎之在感受到身边沙发陷进去时,就已经睁开眼,仰躺的身体坐直了。 “毕导多虑了,既然毕导临时决定改吻戏,我自当配合,毕竟吻戏也只是借位而已。” 白黎之这语气很淡,是天寒地冷间的风轻云淡,并且话里有话。 一来表达了他对毕杰临时改戏的不满,二来表明了他今天吻戏不会真拍。 毕杰也是老油条了,怎么会听不出来白黎之的潜台词。 但是这戏的导演是他毕杰,真拍还是借位,是他毕杰说了算。 “白老师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我什么时候说过吻戏借位了?” 毕杰笑脸说着,接着不等白黎之说话,回头对时蜜招手:“时蜜啊,过来。” 时蜜连忙从秋千上跳下来,两步跑过来:“毕导,您说。” “时蜜啊,”毕杰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小姑娘说,“我是想问,你对这场吻戏有没有什么意见?真拍还是借位?” 时蜜偷瞄白黎之,白黎之在低头翻看剧本,仿佛这个话题与他无关,一个屏蔽着她的局外人。 时蜜心底深处自然是希望真拍的,但白黎之这么冷漠,还很厌烦她的模样,这让她不知所措,从期待变成战战兢兢。 “我听导演和白老师的。” 毕杰追问时蜜:“我建议真拍,你可以真拍?” 时蜜迟疑点头。 毕杰满意点头:“那行,那么准……” “我不可以。”白黎之冷声打断。 毕杰皱眉:“你有什么不可以的?” 白黎之瞥了眼时蜜:“不方便。” 时蜜:“……” 毕杰眯了下眼睛,有点怀疑白黎之的情绪问题是在针对时蜜。 “没事,不管他,”毕杰对时蜜说,“时蜜你好好演你的就行,白老师签了合约了,我说拍什么他就都得演什么,他拒绝就是嘴上爽爽而已,他不会真拒绝,他很敬业的。” 白黎之:“……” * 开机,入戏。 白黎之懒倦地坐在沙发上,洗过澡的头发湿润乌黑,酒后的脸颊与眉眼染上了欲一样的红,开得很大的白衬衫领口间肌肤泛白,整个人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是一幅精致的油画。 一身白色仙女裙的时蜜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低头蔫蔫地捧着白开水喝着,同时脑顶的丸子头落下两撮不安稳的头发,时不时地扫过她额头,她晃脑袋将头发挥开,那两撮头发又落下来,不敢说话的小心翼翼间又有点可爱。 白黎之掀开眼皮,向时蜜那边看过去,小姑娘很怕他似的,紧紧贴着沙发另一端的扶手,恨不得将自己挤进沙发缝里。 离他太远,看着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火气。 “小朋友,离我那么远作什么。” 白黎之偏眸出声,修长的手指轻拍两下沙发:“坐过来。” 时蜜被他突然出声给惊吓到了,脖子明显一缩,她手指扣紧水杯,手背绷出细瘦的筋来。 按剧本上的演,她现在应该坐过去,然后为了逗白黎之开心,拿笔胡乱画画。 可她现在,真的紧张到动不得。 白黎之睁开眼,又唤了她一声:“过来。” 声音沙哑而又低磁,时蜜听得耳朵都在发红。 时蜜用力站起来,向他挪过去,但突然不知怎么的,不知道是她脚软,还是白黎之的脚踢到了她腿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