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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闭上眼,拼尽全力的,将最后的力气回握住两人紧握的手中。“……闻乘。”“……嗯,我在。”闻乘开始泣不成声。“不老不死太难过了,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老去,好吗?”“……嗯,好。”“对了,你不是说要送我一个礼物吗?在我走之前,我能看到这个礼物吗?”闻乘像是想起什么那般,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黑色的绒盒里,是一条红绳。他手忙脚乱的将红绳递给霍醇醇,放入霍醇醇的手中。这是那天那个西藏的朝拜者送给他的红绳,拿到后他自己亲自编好,准备送给霍醇醇的,只是时间线被拉快了,他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现在该送出去了。霍醇醇握住红绳,心满意足了那般,唇边微扬。脸上皱起岁月的痕迹,都被温柔和深情填满。红绳渐渐被掌心捂热,又慢慢的因冰冷的身体降了温度。不再有力气的手掌心慢慢松开,手臂垂落,红绳跌落在地。留声机还放着轻松愉快的古典乐曲,闻乘慢慢的单膝跪在床边,红着眼眶将红绳捡起,而后掀开被子将红绳系在霍醇醇的脚踝上。长久不见太阳的皮肤白皙,并没有年岁而老皱,依旧的呈现出丝滑,红绳系在脚踝上颜色红得晃眼,如同年轻时那般,如今想起留下了的是惊艳了岁月的痕迹。他看着床上已经合上眼的霍醇醇久久没有转移开视线。就在此时,留声机传出清越的歌声。——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曾经惊艳了民国的百灵鸟,终究抵抗不了岁月,永远的离开了。闻乘低下头,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被沙哑的声线打破了寂静。“……醇醇,就算是撕裂了时空我也会找到你的,等我,这一次,我们一起老去。”“我会将我分裂撕碎,去挣脱规则,再见的时候我一定会认出你的。”“这条红绳,是我送给你的,祝愿你每一世都平安健康快乐,等我来找你。”【游戏结束,请注意,修罗场即将开始】作者有话要说:七个世界全部结束啦,修罗场即将开启。第119章精分攻的修罗场1【第七关任务完成,所有关卡通关完毕,虚拟世界即将关闭,奖励第二日发放,请耐心等候。】霍醇醇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头顶的灯是亮着的,昏黄的灯光让他有些恍惚,可是他就这样直看着没有转移开视线,直到眼睛酸涩渐渐的被湿润遮盖住视线。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床,伸手就摸了个空,身旁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是了,这是他米二的床,不是两米大床。空荡荡的不仅是身边消失的温度,还有原本被填满的心脏,也顷刻间的空了,空得可怕。他侧过身抱着被子,愣愣的盯着衣柜的位置,不知道想到什么不由得笑出声,笑着笑着就把脸埋入被子哭了出来。“……闻乘,闻乘……”声又声破碎的叫唤,强忍着哽咽的,抑制住强烈的崩溃,可终究在这两个字溢出唇后难以再隐忍。“闻乘,我想起你了……”原来在某年某月某天他与闻乘深爱过,原来这份熟悉源自于可入灵魂的深爱。可是现在呢,又回到了原点,还有然后吗?“我想起你了,所以你在哪……”那种被挖空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这场他原以为是单纯完成宿主心愿的游戏,但没有想到是闻乘步步的在走向他们的未来,准确来说,他先到了未来,是闻乘在靠近他。在游戏,他们隔着平行时空相恋着,关又关的游戏都埋下了线索,最后他终于明白了闻乘的心愿是什么。【霍醇醇,我想见你。】“……闻乘我也想见你。”破碎的抽泣声在被子溢出,紧攥着被子的手因为强忍着情绪而用力至极。【醇醇。】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爱多多的声音,猛地坐起身,瞪大着湿润的眼睛环视着空荡的房间,在捕捉着什么,期待顷刻间掩饰了眼底的黯然,染上了光亮。【多哥!闻乘呢!他来了吗!】是爱多多说的,只要他完成了游戏往前走就会跟闻乘相遇,现在他完成了不就可以看到闻乘了吗!【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虚拟世界关闭了,所有的系统即日起将被销毁。】霍醇醇听到爱多多这话脑袋‘嗡’的响,震得有些头晕:“什么意思?”所有系统将被销毁?那闻乘呢?他知道的,闻乘不是人,是闻乘创造出了虚拟世界,那闻乘要去哪里,不是说好见面的吗?心脏有种往下沉的感觉。【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之后我都不会再出现了,系统设定了销毁,明天我的程序也会跟着销毁。你是我的小助理,很感谢你在我最后的日子里陪伴我。至于你想要的闻乘,我想他会出现的,因为他为了你将整个虚拟世界关闭并且销毁了系统程序,这样的决心他是破釜沉舟的,再等等他吧。】霍醇醇听到爱多多这么说时心里顿时有些难受,虽然他知道闻乘是为了他关闭虚拟世界,但是销毁系统们真的好残忍,就算是串数据那也好残忍。【多哥,对不起,我……】【你不用跟我道歉,就算没有你虚拟世界迟早也会关闭的。】【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破镜重圆,那么多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我们身为真爱系统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他们所认为有遗憾的都应该是由他们自己争取。起初这个系统的出现也不过是为了让我们的游戏制作人懂得什么是爱,现在他懂了,尝到了爱情的味道,那我们就功成身退。】霍醇醇的视线落在正在对着的窗口,像是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结果下子起得猛了差点个跟头栽下去,幸好及时又坐回了床边才缓解了突然涌上头的眩晕。他愣怔着,目光盯着窗外看,感受着此时的心如擂鼓。现在他想看,想再认真的看看对面那座房子是什么样子的,再认真看看那个身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还在不在。其实他看到了,在去拉姆拉错的时候,圣湖倒映出了这个画面,他就站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