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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今日见了太多人,倦了,烦了,人也跟着暴躁起来。 于是景湉期只好乖乖跟在少阁主身后回去了。 91、来来去去 九十一、 承恩王府的下人们花了整整三日的时间才将诸事收拾妥当,恢复如常。这还是在府上管的紧,下人们办事很有效率的前提下。 就在景湉期想着可以歇一歇的时候,叶岐召了叶昰倾与她过去,要他们回济世阁一趟。 “若不是圣上急召如今,这冠礼我原本打算在岑南办的,你如今已然成人,也当回去一趟,明年过了二月二,再往京中来。”叶岐如是说到。 想来这一二年,他们都未在济世阁开坛祭祀过,况且去年又招了一批新学子,原想着今年开春教导一番,不想大年初一就忙着赶路,一整年在京中。 叶昰倾得了令,很快便安排好了启程的事宜,景湉期算了算,紧赶慢赶,还是能在过年前赶回去的。 只是她才收到了顾修谨他们的消息,几人秋闱皆得中,正往京中来,算着日子,估计十一月底就能到,如此这般,她若同叶昰倾一道回岑南山,原本今年能与表兄他们一道过年的计划,又要落空了。 可说到底她算是济世阁的职工,她也说不出那种想与表兄他们一道过年而不与叶昰倾回济世阁的话,只能认命的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凡儿,你的婚期是什么时候来着?”景湉期光顾着自己,方才想起来,俞凡儿的婚期,就是在明年。 “明年四月里呢!”俞凡儿答到。 “这次……”景湉期算了日子,似是有些赶不上,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四月里能回来,此次怕是不能带俞凡儿去了。 “奴婢这次就不去了……留在府中,等明年四月女郎回来,就可以送我出门了。”说到婚姻之事,俞凡儿脸上并无喜悦之情。 “你父母当是不会来了,不过你别难过,必少不了你一份嫁妆。”景湉期安慰她道,何笙家给的聘礼不少,这也算是将俞凡儿买断了,至于她的父母,如今拿了钱财攥在手中,就等着将来给儿子置业娶妻,哪里会考虑女儿的脸面,更不用说千里迢迢来送嫁。 终归这女儿卖了个满意的价钱就好了,这也是俞凡儿先时为何汲汲营营,想要巴上景湉期的原由,指着父母为自己谋划,还不如自己谋划。 “女郎必定不会亏待我的,您只管安心去,这院子奴婢必定为您守好了。”俞凡儿笑着说到,想到自己能在此处待的时间越来越短,心中伤感,面上还不能表露太多。 虽说少了俞凡儿,但启程时间依然不变,十一月初八,是个冬日的晴天,承恩王府的车队浩浩荡荡出了京城,此番离京是叶昰倾行了冠礼之后往济世阁去,某种意义上也意味着,将来无论是承恩王府还是济世阁的相关事宜,他都会慢慢接手。 其实景湉期晓得这些事少阁主都经手得差不多了,不过先前是幕后工作者,如今都拿到了明面上。 这冬日里赶路就是不便,虽然景湉期一贯爱看风光,可天实在太冷,赶路又急,她多半是窝在车里,裹了个厚斗篷就开始打瞌睡。 一日她睡得昏天黑地的醒来,却发现身上直接盖了床被子,怪不得睡得那么沉,原来是因为暖和和舒适。 “啊?!少阁主,你怎么跑我车上来了?有什么事吗?”景湉期捏捏脸爬起来,努力让自己清醒。 这次两人一人一个车,叶昰倾用的是王府最大最宽敞的那一辆,不知为什么跑到自己这边来了。 “以后要睡觉便多盖些,免得着凉。”叶昰倾裹着斗篷坐在一边,也不知他在这看了多久。 “竟然还有汤婆子?哪里来的热水?!”景湉期从被子下面掏出一个暖呼呼的汤婆子来。 “因为到驿馆了。”叶昰倾淡然解释到。 “哦……她们怎么没叫醒我。”景湉期讪讪拉了一旁的斗篷过来系好,又理了理头发。 “那年在书阁之中,是你将斗篷盖在我身上的……还是一件兔毛的?”叶昰倾问。 “是……不过您怎么知道是兔毛的斗篷?!”当年景湉期那件兔毛斗篷,可是攒了一年的兔子皮才做出来的,她家并不算大富大贵,能有这么一件斗篷已经很不错了。 那时她见叶昰倾喝醉了躺在那里,十一月里,他穿的又不多,人在入睡之后体温便会降低,担心他着凉,景湉期便将自己的斗篷给他盖上了,在旁边守了半天,等到听见有人来找他的响动才拿开斗篷,藏到书架后面,看着下人把他挪走了。 没记错的话,那些人里还有甘草和叶管家呢! “怎么……从未见你提起过?”叶昰倾看着方才睡醒,似是还有些迷糊的她问。 “为何要提起啊?”景湉期真想告诉叶昰倾,她们现代有个人叫雷锋,就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我的鞋呢……?” 景湉期边说边找鞋子,叶昰倾胡的扔给了她,又问。 “我那日可有失态?” 原来他关心这个,想不到那时候叶昰倾小小年纪,偶像包袱还挺重。 “没有没有,您就规规矩矩睡着了,您的睡相可好了!!” 景湉期穿着鞋子摇摇头,其实那时候叶昰倾睡梦中都还在流泪,那一日是他十三岁的生辰,也是他母亲的忌日。 他偶像包袱这么重,景湉期觉着这事儿还是不要提了,反正也只有她看见。 因得叶昰倾坐的位置堵住了门口,景湉期的腿伸不直,她怕脚冷穿了两层厚袜子,穿鞋就有些困难,右脚塞了半天没穿稳当。叶昰倾见状,伸手捏了她的脚腕,拉了几下靴筒,景湉期才将靴子穿好。 “我问你……若是遇到旁人如此,你也会将斗篷借给他吗?”叶昰倾大约又强迫症,给她穿上了靴子还不算,还要将裤腿和靴筒整理好。 “嗯……会的吧!……毕竟冻坏了可不好。”景湉期如实答到。她晓得叶昰倾必定是想听她说只会对他如此,以彰显他独特的地位,可景湉期表示——臣妾办不到。 “哼!” 果然说这话的后果与景湉期预料的一样,叶昰倾扔了她的脚,冷哼一声,十分傲娇的下了马车。 一行人在腊月二十四抵达了济世阁,好在带的东西够多,不必再采买什么,大致就够过年了。 只是叶管家还是遣人去岑南县城买了些花灯回来,景湉期领着丫鬟们,总算把她们住的院子装点出了个过年的模样。 除夕那日,景湉期与叶昰倾一同守岁,想到这一年年,一起守岁的人却少了,不由感慨。 “前年学生与家人一同过年,守岁的人有一、二、三……刚好十个,去年是您和老阁主还有三个,如今却只有你我二人了。” 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