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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逆天改命之相啊……” 元始仙尊抚着白须,双目抖擞地看着头顶上的异象。 嫣然听他们讲话,很快反应了过来,扔下兰若就跃下了九层阶梯。 “嫣然见过天帝天后!” “起来吧!”毕竟是爱女的至交好友,天后娘娘也有几分喜爱,亲自拉了人起身。 “嫣然又来看婳儿?” 嫣然颔首道:“今日是婳婳的生辰,我来陪陪她。” “好孩子。”天后叹了一声,神情中有欣慰有伤感。 想到刚才的事,嫣然迫不及待道:“不知司命和仙尊刚刚所言是为何意?婳婳难道还能活过来?” 什么?婳公主还能活过来?不,不可能,她都死了一百年了,怎么可能还能活过来。 兰若眼神微闪,迈着小步下了九层阶梯,柔柔弱弱地向着天帝天后行礼。 天后神色淡淡道了声“起”,兰若抿了抿唇,丝缕暗光从眼中掠过。 “回三公主,小仙今日观星,便见婳公主的命星复位,其光亮也有越甚之势,如今天灵台又生此异象,正如元始仙尊所言,确有逆天改命之相啊……” “那婳婳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 嫣然话音刚落,玉阶之后便传来轰然一声,有什么东西被震碎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气息一凝,抬目望去。 便见高台之上,缓缓走出一道倩影。 她穿着浅紫色广袖华裙,露出纤白颈项,窈窕玉臂上挂着月白披帛,脚蹬金珠鞋履,浑身环佩叮当,乌发如云,散了满肩,鹅蛋脸莹莹若玉,五官精致而夺目,虽美而不妖。 尤其是眉心一点金色泪痣,让她看上去犹如九天神女,跃然众生。 阶梯下的人皆有一瞬痴迷,而台上之人却有半世恍惚。 她回来了。 活过来了。 她改命,成功了。 苏婳面上无悲无喜,看着阶梯下的人一一唤出他们的名字。 “君父,母后,师傅,嫣然,司命,兰若?” “是婳儿,我的婳儿活过来了!”天后娘娘再也按捺不住激动,不顾尊仪地往前疾走两步。 苏婳踏下了青玉阶梯,被天后娘娘搂入怀里。 “婳儿,我的宝贝心肝!母后没想到还能见到我的宝贝婳儿!” 天后娘娘抱着人,喜极而泣,末了,又将人松开,翻来覆去地细看。 当初“断尤”造成的伤在心口,如今却是半点痕迹也看不出。 “好了,都好了。”天后娘娘摸着苏婳的脸,细细打量,“是我的婳儿,就是这里怎么多了颗痣,不过也没什么影响,反倒更美了些。” 相对于天后娘娘的激动,天帝则要显得冷静许多,他噙着笑看着自己的女儿,目光落在她眉心的金痣上时微微一顿。 身为天帝,他的修为自是不用多说,可婳儿额心的金痣让他勘不破不说,竟还生出些许畏惧之感来。 双目微沉,天帝微一侧身,看向一旁的元始仙尊,却见对方也摇了摇头,困惑不解的样子。 天帝略略沉吟后,目光转向苏婳道:“我儿可是发生了什么异事?” 那个世界的事自然无法同他们说,苏婳只作不知,摇了摇头。 司命见状思忖道:“莫非是有人替公主逆天改了命,可近来也没听到六界中传出什么风声。” 大家都好奇苏婳是怎么活过来的,嫣然却不管这些,亲眼看见婳婳复生,她比谁都要高兴。 等到天后激动完,她就将人抢了过来,搂抱在一处,兴奋地直跳。 “婳婳!婳婳!你竟然活过来了!我太高兴了!” 对于至交好友的兴奋,苏婳也感同身受,抱着对方闻声唤道:“嫣然jiejie。” 这声嫣然jiejie简直就是兰若的噩梦,不同于众人的高兴和兴奋,她连假笑都笑不出来。 都死了一百年的人了怎么还能复活呢? 就算是逆天改命,那也得有人甘愿付出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代价,才能以命换命。 可是这一点,就连月息殿下都做不到又何论其他人! 兰若怔怔地看着苏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怎么就又活了呢。 “快,本宫要宣告六界,吾儿复生的消息!” “小仙这就去办!” 嫣然抱着苏婳的手臂,笑道:“走,先回云霓宫,我今晚就住你那儿了,要好好跟你叙叙这一百年的旧!” 一旁的天后也握着苏婳的手道:“云霓宫没有人住,母后每日都让仙娥打扫,你的东西也都还放的好好的。” 天界不缺宫殿,云霓宫是苏婳生前一直住的地方,苏婳死后,天后思女心切,也没让人动里面的东西,只是让人把它封了起来,还命仙娥日日洒扫。 没想到竟然已经过去了一百年。 苏婳抬头浅笑,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处。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魂飞魄散了,为何又会重生回来呢…… 所有人都离开了天灵台,除了兰若。 她现在哪也不想去,只想去找泽元,抹平自己的心慌。 婳公主又活过来了,她有一种预感,她一定会再次抢走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第94章 旧时王谢 天界唯一的公主竟然死而复生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 云霓宫的门楣也从门可罗雀变成了门庭若市。 苏婳只接待了几个,其余不太熟识的都找理由回绝了。 云霓宫与她离开时候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多也就是换了几个宫娥。 以前她身边地位最高的兰若离开了, 听嫣然说,母后封了她一个公主, 还赐了婚。 天后说起这事儿时还十分愧疚,毕竟兰若赐婚的对象以前可是众仙皆知的婳儿的追求者, 她和天帝都十分看好,若是婳儿没出事,说不定这会儿连小天孙都有了。 苏婳听到这事儿, 神色并没有什么波动,还反过来安慰天后说:“论理,我既身陨,他另结新欢也并无不妥,论情,女儿死过一回, 须臾百年,当初没应下的事,如今便更不可能了。” 苏婳从未如此清醒。 以至再次见到白泽的时候,她更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记得他, 却再没有当初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而是淡漠的, 无关紧要的, 仿若他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而白泽却不一样, 他几乎没有办法去描绘自己内心的感受。 如果真要说,那就是藏在心底藏了一百年的人儿突然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还是亦如从前那般高贵,美丽, 典雅,从脚尖到发丝都忍不住让自己着迷。 白泽又记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苏婳时,那时他才刚从升仙台上来,是地位最低等的仙使。 还没有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