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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代入了同样的境地,问我的抉择。 “如果知道要被斩的人是我,你会回来吗?” 帕什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他碧海蓝的眼眸平静如镜,我却穿过波澜不惊的海面看见了汹涌危险的海底,压抑不下的狠戾更如同明晃晃的威胁,满是攻击性,仿佛我只要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会用他的手段教我做个好女人,再也浪不起来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的大脑积极转动起来,往时那些哄人用的骗人鬼话一瞬就到了嘴边。 可,我才刚张嘴—— “算了,不想知道了。” “……” 可我顿时气急,只想给他一拳头。 阴晴不定的狗男人! 我想了这么多,结果你连一个发挥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这还有他拒绝的份了?他说不想听了就不想听了? 这不是让我做无用功吗! 见帕什转过了脑袋,撇开了目光,全全不好奇的样子了,还抬腿往下层走去,便换成我抓住了他,恶狠狠地对他说:“你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换你要被砍头了,我当然会回来。” 不光给出了标准答案,我还锦上添花,拓展了他的问题,补充作答。 “谁要砍你,我就砍了他全家!上下三代!” 也不知道这上下三代会不会牵扯到我。 反正……也只是说说而已。 事实证明,人们都是喜欢听假话的,假话再假也好,都能让人开心。 尽管帕什的表情没有太大的转变,可我仿佛看到了雷暴转晴的骤变,他眼底的阴郁也消散了,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是别人眼中的漫不经心从容不迫,我眼中的吊儿郎当没个正经。 见他变得正常了,我暗暗呼出了一口气,还悄悄拍了拍胸脯。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帕什压下了翘起的嘴角,转而牵起了我,带着我往下走。 下行时,他问了我和阿提卡斯一模一样的问题。 “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 我霎时觉得很心虚。 那心虚感来源于,我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独留他一个人在帝都艰苦奋战。 我决定假装自己不是那么的开心。 “还行吧。” 不,承认了开心好像有罪,于是我又改成:“其实并不开心。” 又细细一想,帕什那种恍然我真的只是游山玩水去了一般的语气让我不太高兴,眉毛一挑,我厉声反驳了他:“不对,我也不是光玩乐去了,我也有干活的。” 眼珠子一转,我非常机智地把话题拉扯到了我的正事上:“所以,看在我在游玩的时候还想着工作的份上,能不能让我……” 帕什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嘴角弯了一瞬,轻哼一声,接上了我的话。 “想见皇长子殿下也不是不可以……” 话说到这里就停了。 我很清楚,他在等我给他一个甜头。 甜头? 这太简单了! 花心女人最不缺的就是甜言蜜语了。 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骗人的鬼话脱口而出:“你超帅,超爱你的。” 他扬眉,显然并不满意。 “就这样?” “……” 贪心的男人啊。 心里唏嘘着,身体则不得不顺了他的意,踮起了脚,抱住他的脖子,朝他的脸吧唧了一口。 我的主动反而招惹来了争议。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犹如在伸张正义,代表道德审判我。 “你求人办事都是这么求的吗?” 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虽然也并不是,我,露薇尔,优秀如我,当然是针对患者疯病的程度,对症下药。 于是我又开始说鬼话了。 假笑了下,我乖巧摇头道:“不,只有我们尊贵的团长大人才有这么好的待遇。” 帕什笑了。 笑着笑着就咳了,听得我心惊rou跳——我并不是心疼他,我只是害怕他感冒了,而刚刚那么一下的吧唧,会让他把感冒传染给我。 他看到了我嫌弃的嘴脸,也明白了我嫌弃他的原因。 于是他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一看帕什这表情,我便知道他要使坏,赶忙尖叫逃离,却还是没能躲过他的坏心眼。 他的长臂一伸,把我捞进了他的怀里,又在我惊恐的目光下,唇直接盖在了我的嘴上。 我急于去见米迦,一门心思不在这上面,便往后退去,可帕什的吻追着我的唇,也跟着往后退去。 我撞到了高塔的墙壁。 当我的后头是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了,便根本拦不住帕什想对我做的事情了。 仿佛我们不是正身处于关押囚犯的高塔,也不是庄严的皇宫,而仅仅是我或者他的家里,他肆无忌惮地把我摁在了墙上,亲我,膝盖抵在石壁上,我的双腿之间,把我困在他的臂弯里,不给我任何逃跑的机会。 我下意识地想制止他,却在手按在他胸口的瞬间听到一声闷哼而心软,生怕把他从轻伤按成重伤,这么一愣神,便让他有机可趁,我想再做些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喂你不要伸……” 我不该说话的。 …… 花了点时间在路上、安抚久别重逢的野男人,帕什到底还是顺了我的愿,带我去见了米迦。 从周遭人的反应来看,米迦或许真的伤得很重,甚至可能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因此是不允许任何人面见的,尤其是身份存疑的我。 但我还是顺利来到了米迦的寝室门外。 多亏了帕什。 因为哪怕有很多人试图阻止他的行为,把我拦下,却皆是嘴上说说的而已,就像是色厉内荏的凶犬朝我们吠了两声。 没有人敢忤逆帕什,没有人敢采取暴力将我强行留下,只能任由他领着我淡定从容地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这种顺利反而让我觉得不太妙。 我不知道他们忌惮的人究竟是帕什,还是站在他身后的米迦。也实在想不到神圣骑士团团长的权利,居然可以达到这番高度。 也不知道是历来的团长皆拥有此等权利,还是独帕什一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他对我的视线异常敏感。 也和对待那些外强中干的臣子不同,他非常大方地把注意力给了我。他没有问我怎么了,当瞧见我的神色,便懂了四五分,还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恍如认清了某个现实。 “果然,”帕什的话音里几分唏嘘、几分嘲笑,“握在手中的东西越多,露薇尔才越会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我暗暗心惊。 总觉得这句话似乎变相承认了、证明了什么。 我不敢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