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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一段不大的距离。叶宝璋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夸赞道:“手艺不错。”红锦颔首,算是大方应了他这一声夸奖。叶宝璋回身看他,突然开口问道:“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没有劝住陆邈?”红锦眉心一跳,猛然意识到了叶宝璋口中的意思。他连忙单膝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主动请罪:“……殿下都知道了?”“行了别动不动就跪的,你是本王送出去的,本王比谁都了解你。”他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突然有些憋不住地笑了起来,反问道:“你害怕什么,是本王长得太凶还是脾气太差了,你在我面前似乎总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不见交心。”红锦:“……我。”“本王不过是寻思个玩笑,你不必太过紧张。”“陆邈同你有同袍之义,陆绥于你有再造之恩,这些本王都知道。你不忍心看西北的兵白白送死本王也谅解。”他拍了拍红锦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更何况,本王懂你的苦心。”“只是……”叶宝璋神色一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半晌才苦笑一声道:“只是我同陆绥已经是隔着血海深仇,再也回不去了。你这番举动他不会心领,甚至会觉得本王虚伪至极,没有他做垫脚石也会祸害别的人做替罪羊。”“红锦,你不必如此为本王考虑,路是本王选择的,本王撞得头破血流也一定会走下去。”“陆绥这样做也好,虽然有些迟了,不过殊途同归,陆绥他最终还是反了。本王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只是到时候战场兵戎相对,本王绝不会手下留情。”就在陆绥和叶宝璋两方都在暗自谋划的时候,皇宫内也在悄悄地暗潮汹涌。陆巡监国多日,找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传国玉玺。眼看着叶宝璋出兵在即,如果还是找不到玉玺,他们的诸多计划都会备受掣肘。于是在这一日,文妃慢悠悠地踏进了寿康宫。※※※※※※※※※※※※※※※※※※※※困困困困困死我了qaq以后不敢熬夜码字了,我眼睛都要瞎了qaq自正身陆峥离去的第四日,长安街头动荡不安。西北驻军无诏归京,大半驻军浩浩荡荡地一路扫过大楚疆域直奔长安而来,百姓倒是不关心这些,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拉着东家扯上几句叛军嚣张。陆绥知道消息的时候,陆邈和西北天鹰营的将士已经快要直逼长安城,朝中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果不其然亦开始了调兵遣将。陆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致,突然觉得人生如此荒谬。大楚自开国以来,剑扫八荒,建城墙震九州六宇。天子守国门,君王守社稷,狼鹰虎三营并立为国征战四方。众将士遵从太祖遗训,守土开疆,扫平四夷,护大楚百年根基不动摇。几十年来,三营向来手足情深一心对外,如今竟然是三营中的兵力倒戈相对,当真是让人寒心。越是临近大战,陆绥的心越是不安稳。他这些时日就在想该如何将皇奶奶与珩萧从宫中秘密接出来,可是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时机。他有一种预感,这一场大战势必艰险,将皇奶奶和珩萧留在皇宫,只会令他心神不宁。陆绥正想的出神,突然身后传来了几声脚步声。他回头去看,花小楼正站在门口看着他。这是陆邈走后,花小楼第一次主动走出屋子,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一无所有的滋味有多难受陆绥感同身受,所以他想给花小楼留下时间冷静。“你来了,坐吧。”陆绥回过神来,指了指书桌旁的软凳示意他坐下和自己说话。花小楼也不扭捏,乖乖坐到凳子上才斟酌了下语句,问道:“陆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花小楼并不是个傻子,这段时间陆绥忙的不可开交,往往是千脚还不沾地后脚已经跟上来。府上虽然表面上看来风平浪静,但是花小楼却能够察觉到,这不过是风雨欲来前的风平浪静。陆绥有大动作要出手。陆绥并不打算瞒他,只好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交代:“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花小楼点了点头,轻轻嘘出一口气:“也好,总归是拼一把。”他的语气淡淡的,看上去对陆绥的决定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说起来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心静如水。陆绥同他不一样,陆绥是皇室宗亲,只要有那一层血缘关系,他的处境都不会沦落到自己的这步田地。花小楼有些神色恹恹,他又开始头疼了。医者不自医,他如今才明白这句话不是假话。开的方子一剂接着一剂吃进肚子里,头疼的症状却不见好转。花小楼有的时候会无聊地想,他大抵是得了心病。“小楼。”正在他出神的时候,陆绥察觉到他脸色不好,开口询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花小楼摇了摇头,淡淡道:“没有,只是刚刚在想事情。”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枝头已经是一片青翠,隐隐可以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花小楼缓和了神色,开口道:“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去街头走走。”自从上一次在街上被人围追堵截以后,花小楼这些时日都比较抗拒踏出房门,难得阳光这么明媚,他倒是有了心情去府外转转。“你一个人?”花小楼狐疑地看他,笑道:“那不然呢,难道你要陪我一起?”花小楼一句玩笑话,陆绥却当即站起身,看那架势还真的是打算陪他一同出府。花小楼连忙止住他的动作:“行了,我不过是开句玩笑,知道你最近并不宽裕,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必浪费在我的身上。”见对方不放心他,花小楼还拍了拍胸膛保证:“你放心吧,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上次只不过是一场意外,我保证这次不会再发生了。”他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没走两步就听陆绥在他身后说道:“陆邈走之前让我有句话务必传达给你。”花小楼脚步一顿,垂落的双臂微微颤抖,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叫嚣心悸。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努力压制却徒劳无果的声音,轻轻地试探着问。“什么话要告诉我?”陆绥深深地看着花小楼的背影,开口道:“他说他自知此生不能负你,愿风平浪静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