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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在梦里遇见我mama。她说,访云要早点当上院长,然后严奚如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去哪里都可以,都由我罩着你。”俞访云勾一勾他的食指:“我也不是说着玩的,我会成为你的底气。”他说的像是稚语玩笑,却隔着时间回答了他。——男儿当立天地间,但何来天地?——那么,我来做你的天地。渐亮的曦光都留给了严奚如,俞访云后退一步钻进电梯,可他怎么如此会往人心里钻。严奚如心意沉实地转过身,走回办公室,却在角落撞见一个人。那人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立若枯山,脸色沉沉,布满了压低的阴云。脚步一顿,严奚如低声喊道:“爸。”作者有话要说: 出柜近在眼前。☆、生日快乐阴影低沉,严成松立在那儿,像被热油泼了似的,整张脸都燎着火。他沙哑地嘶吼:“……你就是为了他是不是?你胡闹到现在!不结婚,不成家!就是为了他?为了一个男人?!”严奚如直面父亲的震怒,未退半步:“是的。”因果顺序不太准确,结果倒是说得没错,全是为了这个人。严成松大力关上了身后那扇门,似是怕这一点点语句透露给旁人听了去都足够叫他全家蒙羞。“严奚如!严奚如……”他手都颤抖得不能自抑,手臂下夹着的东西迎面砸来,“我给你看看!看看你自己做的肮脏事!”他在飞机上打开电脑看到这个画面,险些当场晕厥。电脑guntang,赤热得同上面的画面。两双赤/裸的腿正纠缠,汗把床单都打湿,只拍到了下一半,浑然看不出是个白天或者黑夜。严奚如此时却出奇的镇定,手指点点键盘,调亮了光线才想起这是哪一回,也就那一回儿,趁俞访云被吻得发懵的时候拍了照,他手臂都酸软,抢也抢不过自己的手机。“看见了。”严奚如嘴角竟然擒一点笑,“我拍的,我存的。”话音刚落地便被严成松夺过电脑,哐一下朝地上砸去,那机器滚了几圈,屏幕和键盘都分离,光线犹闪烁。“这就砸了?往里面往里面翻翻,说不定还有更精彩的。”严奚如还要往那滔天的怒火上浇一捧烈油,伤口撕扯得愈大他才愈得机会喘息。严成松举起手臂想掴儿子,最后却是抬起一脚,用尽了这么多年对他冷眼旁观的所有力气,狠狠踹上了那笔直的小腿。严奚如歪趄一步,腹部顶上桌脚,肝肾脾都在腹中相撞。严成松一脚又踏在那闪烁的屏幕上,四分五裂,碎得如同现在的意识——一边是血rou相连的痛苦,一边是对这混账汹涌的恨意!“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让你……”语序轰然崩塌,严成松目眦欲裂,“就是让你教我看,男人和男人怎么搞在一起的吗?!”严奚如俯身撑住腰,庆幸他爸沉得住气,等俞访云走了才发难,没有上来就揪自己头发。要让那豆蔻眼见到自己被打,保不准又委屈巴巴掉下几滴泪珠来,疼的就不只是身上了。“爸,我三十四了。”他后腰疼得厉害,抽了口冷气,“要是十几岁,二十几岁,我做这种混账事,你打我骂我让我跪下认错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但现在不是了,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现在做出的事,就算再混账再不堪再入不了你的眼,也是我仔细考虑过的,我深思熟虑,我负责到底。”严成松震怒到失语,听他这个心比天高的儿子继续说,“您从来就不能逼着我为一件没有错的事下跪,以后也再不能了。”照来的日光越来越盛,一点也散不去屋里的阴霾。严成松颓然坐下:“你去找他,立刻给我分开……不管用什么方法,断手断脚,割了皮rou也要给我分开!”严奚如直截了当:“我不愿意。”“不愿意是吧?!”严成松也累到极点,愤怒尽数成了绝望,眼色凄凉,“好一个不愿意,你是真不把我当一回事……好……那我让他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不,不……我让他这辈子都当不成医生!我看他无路可去,我看看你们还能好到几时?!”“不用您逼我,我自己走。”一点日光打在严奚如的鼻梁上,将他义无反顾的神情分割成明暗两部分,“我自己不在这干就是了。即使无路可走,您也不可能让我们分开。”他转身就走,严成松心中陈血难呕,已是走投无路:“严奚如!你这样逼我,你怎么对得起你亲生mama!”严奚如身背挺直。那是他mama保佑的爱人,他怎么可能对不起她和他。俞访云刚刚还说要成为自己的底气,自己如何能先让他失望,又如何能成为他的障碍。他没回头地走了出去。推开医院大门,看见天高云阔,鸟雀都飞得自由。最近医院流言纷纷,传的都是些普外的八卦。可八卦的主角依旧大摇大摆地走在医院里,不禁让人怀疑这些消息的真实性。直到方光明手底下的医生都透露些闲言碎语,江简终于忍不住了,跑来问严奚如:“老大,他们骗人的吧?对啊,我们的手术都排到三个月后了,你能走去哪里?”“嗯,没有这么快。”严奚如点点头,“昨天才开始构思辞职信该怎么写。”江简好似惊雷劈了头顶,接不住自己的下巴:“……真要走?!”他消化良久,开口竟然一股子哀怨:“老大……你走了我们组怎么办啊,我们科室怎么办啊!”“省医院没了他楼镇军可以,桐山没了我也可以。难道我走了手术台就不转了?”严奚如难得安慰他,“你明年就升主治了,也不用再让人带着了。虽然我常常骂你,但你其实做得很好,只要再细心点,以后能更好。”“可我的老大只有你啊。”小江医生觉得自己鼻子都酸了,“你要去哪儿啊?老大。”严奚如受不了他这突如其来的煽情:“不能没地方去,大不了我真去陆符丁的药铺门口卖龟苓膏。你等我真走了再拉横幅相送行不行?这不还早嘛,至少等我把欠着的手术都给做完了。”天彻底沉了,严奚如才姗姗下班,从那一天之后他再没撞见过他爸。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个人却有着昼夜的时差。他先在饭桌上和mama坦白,“妈,我要失业了。”沈枝的反应也只是轻微蹙眉,她从来不cao心这父子俩工作上的事情。“你被挖角了?”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如此。严奚如轻笑一声,答是,然后再没提这个话题。他收拾了碗筷,“妈,我出门了。”夜色里早蝉鸣叫,马上就到立夏了,记在心里的重要日子也快到了。俞访云忙起来昏天黑地,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