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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的样子。……怎么感觉时染生气了?莫名其妙。苏芮耸耸肩,也转回了身,心说自己这个曾经的死对头果然性格不好。刚考完一门,苏芮还没来得及把桌面整理干净,范若尘就冲进了十二考场,把她拽到门口的走廊上,垂头低下声音:“哎哎哎,怎么样?”苏芮手里捧着数学笔记本,一边看着笔记一边心不在焉回问:“什么怎么样?”“就是帮我打探的事儿啊!”范若尘急了,“你不会忘记问了吧?”“这事儿啊!”苏芮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唇角勾起一丝坏笑,她轻咳一声,隐去了笑意,柳眉轻蹙,摇了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呢?”范若尘显然不打算配合苏芮演戏:“不是,你认真点。你这意思是,我没戏吗?”苏芮砸了咂嘴,顿时觉得无趣。于是不再逗她,合上笔记本说了实话:“情况不太乐观,她没有明说讨厌,但是她对于你的喜欢表现得很冷漠。”“什么意思?那就是说我不能让她当我同桌喽?”“这我不知道,不过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换个目标吧。”“瞎说,什么强扭的瓜!”范若尘拽了拽苏芮的衣袖,左看看右看看,做贼心虚般,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我跟你说,从我和你走出这个教室开始,时染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们两个。”“真的假的?”苏芮迅速回过头,却只看到时染在低头看书,她没好气地拍掉了范若尘拽着她衣袖的手,道,“姐妹,请你不要再意|yin了。”“你还不信,我这双眼睛能骗我吗?”“我看是你一直在看她吧。”尽管范若尘一再强调时染在偷看她们,苏芮还是不太相信。她更相信眼见为实,她每次回头看的时候时染都在做自己的事,所以她对范若尘的话表现得很淡然,只当她是在自恋。这份淡然仅仅持续到三天之后。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开学测的成绩单却宛若晴天霹雳劈在了苏芮的心头。她确实设想过她这次开学测会考得很差,但是她说的考年级倒数仅仅是玩笑话,此刻却成真了。她万万没想到仅仅毕业三年,她的成绩就下降到了这么低的水平。明明考试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答得挺好的。“老班让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找他。”李晟给了苏芮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竖起了大拇指,嘴上没个正经,“听说你一个人把我们班均分往下拉了一点几分。时染加多少您就扣多少,真牛。”苏芮没等李晟继续调侃,攥着自己的成绩单,只哀叹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迅速站起身,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冲向了办公室。“你知道我这次找你来是为什么吧。”班主任马剑已经在办公室里静候多时了,电脑桌面上显示着苏芮一塌糊涂的开学测成绩。老班用的是陈述句,并且语气不善,求生欲迫使苏芮连连点头:“知道知道。”马剑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以后多学学人家,在学习方面看看人家是怎么努力的!”什么人家?苏芮虽然有些摸不清状况,但多年与老师的对抗经历告诉她现在点头就对了。“行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马剑说完,摆摆手示意她离开。“那个……收拾什么东西?”苏芮的声音有些发抖。不会一次开学测就把她开除班籍吧?“换座位啊。时染没跟你说吗?”马剑挑了挑眉,像是被戳中了笑点,低低地笑出了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之前还跟我直点头?”被班主任勘破了自己的不懂装懂,苏芮面上有些发麻,于是怯怯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马剑微敛笑意,正色道:“你以后就跟时染同桌了,她辅导你学习。”换同桌了。这是重生前没有发生过的事,不过苏芮没有多怀疑,只把它归结于自己重生后的开学测确实考得太差。她一回到教室,就四处寻找着时染的存在。这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她只稍稍看了一圈,就撞上了时染的视线。时染的注视被发现,避无可避,她向苏芮微微点了点头。苏芮回以她一个微笑,却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向她缓步走了过来,时染的心跳有些加快了。来到了时染面前,苏芮动了动唇,她想问时染关于换同桌的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句到了嘴边,只化为了一声“以后多关照”。时染还是尽力维系住了她一贯冷淡的模样,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苏芮坐到时染身边的第一节课,过得就不是很太平。这是一节生物课,她被老师抽学号抽到了上台默写光合作用的化学方程式。苏芮发誓在上高中的时候,她对这个方程式烂熟于心,可是当她此刻站上讲台面对黑板时,她的大脑确实一片空白。“不会就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生物老师翁希凝嗤笑一声,“全班同学都在看你笑话。”翁希凝不是一个喜欢循循善诱的老师,他极具理性,教学也极为程序化。他认为只要是他教过的东西,学生都得会,如果没学会,那就是那个学生太笨,不是学习的料子。显然现在在他的眼中,苏芮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笨学生。苏芮悄悄做了一个深呼吸,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放下笔:“……我不会。”“谁来帮帮她?”几乎苏芮话音刚落,翁希凝就扬了扬眉毛,开始了嘲讽,“我相信在座随便一个人都能写出来吧?”台下寂静无声,谁两边都不想得罪,没有人愿意做这个没有意义的出头鸟。何况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要祭出班长或者学习委作为冤大头的。翁希凝扫视了一眼台下的同学们,果然开口问道:“班长是谁?”同学们的视线齐刷刷地向时染投了过来。时染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举起了手,神色平静。“呦,还正好是一对同桌啊。”翁希凝对她努了努嘴,“你,上来写。”她合上了面前的生物书,站了起来,腰背笔直,像凛冽寒冬中的一株雪松,给人一种泰然自若的感觉。莫名地心安,苏芮刚刚还紧张惶恐的心,渐渐定了下来。可能这就是学霸能给人带来的安全感吧。苏芮暗叹一声,同时又开始怜悯起自己,心说翁希凝一会肯定又要对比论证,对自己进行一阵嘲讽了。时染缓步走至讲台,却只是在苏芮身边站定,迟迟没有拿笔。“写啊!”翁希凝急了,主动拿起笔,递了过去。时染默了默,微蹙双眉,接过笔又放回了讲台上。她的语气极为平淡:“对不起,翁老师。我也不会。”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