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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最信我和岚叔。可前一阵岚叔因为年纪大了,老棠准他退休回家带孙子去。如今红楼除了我,老棠已无人可信。照他的意思,是想再寻觅个左膀右臂。他和我都觉得李江河不错。李江河如今是亚盟地区后勤部的总负责人,又是您家的旁支,比其他人可信得多。这回来,老棠也是特意嘱咐我多问问关于李江河的情况,看看我们究竟看没看错人。”李老听到这儿,睇了孟怀书一眼。原本笑呵呵的那股劲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前在红楼就任亚盟地区后勤部总负责人时的威严,“李江河?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几年兴棠刚坐稳位子的时候问过我有没有推荐的人,当时我就随口提了一句李江河那小子。我记得那会儿他和你一样都是兴棠的手下。其实说起来,他还比兴棠更早入红楼呢,不过实力天分都比不上你俩......至于背景,是旁支亲戚不假,却是个私生子。早年也是他父亲托我,因为欠他父亲一个人情,才将他塞进的红楼。”孟怀书又继续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发现李江河虽说是李老的亲戚,当年也是由李老硬塞进来的,可李老对他和对其他普通特工一样,没什么特殊的印象。孟怀书怕再聊下去会耽误李老的休息,便又扯了几句别的话,打算告辞。然而还没等他将再会的话说出口,李老突然叫住了他,声音压得十分的低,透着几分沙哑,“小锋,你从前最注重细节,可这回怎么就忘了?”孟怀书呆立在原地,一时间不明白李老的话。“特工的身份档案虽说都是做过手脚的,可各地区的负责人和0001都有权限查看真实档案。兴棠若真想重用李江河,你们大可不必来问我李江河的情况,兴棠自己就可查得一清二楚。你老实说,兴棠是不是出了事?”孟怀书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一点上露出马脚。他有些懊恼,又有些羞愧和心虚。不过最终迫于李老逼人的目光,缓缓地点了点头。李老见他这反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不愿意告诉我。可我人虽老了,却不傻,兴棠坐上如今这个位置,怎可能寝安、食安?若这回他出的事和李江河有关......过会儿出门去找你李姨,让她给你李江河他父亲的地址。我如今没有权限,帮不了你去查他的档案,但当特工的,必修课就是收集情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那一刻,孟怀书仿佛又在李老的眼神里看到了昔日的神采光芒。那光芒穿透了老迈的浑浊,灼热了孟怀书的心头。他下意识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铿锵有力地回道:“是!”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所有线都是关联着以及同时发生,所以需要不定时地遛一遛小孟夫夫。然鹅这样写真的很容易忘了这条线的前面都发生了啥(/ω\)027海棠和小棠下回去的路上,孟怀书和隋昂并肩坐在汽车后排。孟怀书已从李夫人那儿得到了李江河父亲的地址。不过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打草惊蛇,在找李江河父亲谈谈以前,他将地址发给了张珂——毕竟如今他被架空,在红楼内部的所有权限都被冻结,唯有靠张珂这个他安插在亚盟后勤部的眼线才能查到他想要的东西。隋昂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手上的工作邮件,撇头见孟怀书还在编辑全息屏上的信息窗口,忍不住多嘴问道:“看样子,在李老那儿有了新的进展?”厉兴棠已经失踪差不多两个月了。如今红楼内部,袁威泽顶着个代理局长的头衔,倘若到第六个月仍不见厉兴棠,那袁威泽极有可能彻底夺权、转正。届时不单是厉兴棠的下落会成未解之谜,孟怀书这些年在红楼付出的心血都将付诸东流。而现在,眼看着孟怀书在李老那儿得知了什么新的线索,孟怀书一直愁云密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两个月来难得的由衷笑意。“倒也不是什么大的线索。不过总归有一线希望,好过之前的竹篮打水。”孟怀书点触了发送按钮,他给张珂的最新指令当即传送出去。这时他才有时间扭头迎上爱人的目光,不自禁地握住隋昂搭在他膝上的手。“也不知道如果厉兴棠知道你为了他那么拼命,他会怎么感谢你。”隋昂回握住孟怀书的手。这话听起来夹杂着些醋意,但也是由衷之辞。这么些年,他能明白孟怀书和厉兴棠之间那亦师亦友的关系。两人从十几年前互相扶持走到现在,倘若孟怀书如今明哲保身、坐视不管,才真显得他冷血凉薄。孟怀书听到隋昂这么说,苦笑一声,垂下了眼眸,“老棠现在身边只剩下我了。岚叔退休,李伯父和吴伯父虽说视他如亲生,但毕竟因当年入红楼的事有所隔阂。就连陪了他十几年的海棠也在年初的时候走了。我如果再放弃寻找他的下落,这后果我简直想都不敢想。”孟怀书想起海棠死的时候,厉兴棠二话不说强忍着心中的翻覆就将尸体送去了实验室,制成标本。这幅场景就好像缠绕在厉兴棠身上的不多的羁绊又断了一根,而他拼命想用海棠的标本这条微弱的线再次牵连起两者的羁绊。厉兴棠乍看无情,不愿与任何其他人事物再有牵扯,其实说到底他还是寂寞的。孑然一身不过是他的使命使然,不愿拖累别人而已。孟怀书想到这儿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旁的隋昂顺势将他揽进了怀里。***南美。小棠的到来确实给偌大的别墅增添了一分活力。就连卫特助和塞缪尔见到小棠翘着尾巴,追着球到处跑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来瞧上一眼。秦离甚至有一回撞见塞缪尔拿着猫粮,蹲在地上逗小棠玩儿,小棠冲着他喵喵直叫,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而小棠最亲的人还要属秦离。不管秦离走到哪儿还是坐在哪儿,小棠都会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尔后拿那双水汪汪的异瞳猫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是在乞求爱抚。秦离觉得自己隐藏的天性就对这种柔弱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他甚至在晚上临睡前将小棠抱上了床,就搁在床尾。明玦晚上办公完,从书房上到卧室里来,乍一见小棠,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似乎早就预料到把小棠领回家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一幕。秦离因他这笑突然起了莫名的反抗心思,他推说道:“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缠人的猫。”将小棠睡在床上的责任全推在不谙世事的奶猫头上。当然,这也只是玩笑话。明玦在床尾坐下,他甫一朝小棠伸出手掌,小棠便起身走到他的手掌前,用粉嫩色的鼻间嗅着明玦指尖的味道,尔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明玦一边任小棠对自己的手指胡闹,一边又冲秦离回道:“那是离哥你没见过更黏人的。”“比如说?”秦离挑眉。“比如我。”这番挑逗让人始料未及,直中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