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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青年还一敛往日爽朗神情,换上了一副……谢容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如果说江南小美人们柔弱起来,是小鸟依人。那眼前这青年……大概就是鸵鸟依人吧。谢容停下脚步,心说南疆圣子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成。他木着脸,睨着珈陵,神情冷淡。肩膀处衣衫紧,珈陵抬手时颇受拘束,他艰难地行了个礼,声线绷得有些紧,别扭地喊:“陛下……”他磕磕巴巴道:“陛下喜不喜欢我这打扮?我讨好陛下,陛下能不能帮忙派人找……”谢容盯了他片刻,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珈陵想追上去,不过看了眼谢容身后一众佩刀侍卫,又苦恼地停在原地。目送谢容身影消失,他郁闷地蹲下身子,挠了挠头——啊啊啊,不是说想让中原人帮忙,就得投其所好吗?他迫切地想找到祭司大人,奈何人生地不熟,皇城里也不同其他地方,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寄希望于谢容帮忙。他这几日往宫里送了许多从南疆带过来的特产,都被无情拒收,他没法子,只能用别的办法,亲自上阵。……听说陛下喜欢这个装扮的男子,怎么今日见了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呢?是他还学的不够像?珈陵原地沉思了一会,干劲十足地站起身来,一边派人小心地找祭司大人,一边继续钻研怎么投谢容所好。来换取谢容出手相助。……自此,珈陵开始频频找机会接近谢容。他被拒绝几次后,学聪明了,开始找些谢容碍于大局无法拒绝的理由来请见。或许他心思很单纯,只是对中原人的文化有些错误理解,又一心迫切地只想找人,没想到太多。但有人还是不高兴了。于是这天下午,谢容刚朦朦胧胧睡醒,懒洋洋地闭着眼打呵欠,就感觉沉砚捏了捏他的脸:“陛下。”脸颊rourou被不轻不重地捏住,谢容说话声便有些含糊,还带着些大梦初醒的倦懒沙哑:“做什么?”沉砚看起来已经醒了许久,他声音清晰温和地问道:“有个有趣的热闹,陛下看不看?”谢容这几日被珈陵闹得头大,正憋闷着,一听有热闹一瞬清醒:“好呀!”他兴冲冲起床,第一次没让沉砚催促就自己换好了衣衫,眼巴巴地等着沉砚带他看热闹。一路上他还忍不住追问,沉砚只笑不语。惹得谢容越发好奇。走了一刻钟,谢容终于看见了那个“有趣的热闹”——身材高挑的南疆青年正走在宫墙下的阴影里,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低声哼着南疆的小调。谢容:“……”他呆滞了一下,偏头看沉砚:“这是——”沉砚抬手,微微屈指抵在谢容唇上,轻嘘一声,截断了谢容的话:“南疆圣子近日太过于活跃了些,难免惹人烦。不过这也很好解决……陛下可想到什么法子?”谢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要是有法子,还至于每天躲着南疆圣子啊,他既不想挑起战争,也担忧南疆那边的蛊术……毕竟他们身上也中了蛊呢。沉砚微微一笑,视线瞥过渐渐要走到拐角处的南疆青年,轻描淡写道:“很简单……打一顿就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周六!这周不用赶榜单我可以写慢点啦,呆滞摊平jpg。以及大山里头也会有结局的,会和正文连起来的!——————大山里头↓春天过去一半的时候,不远处的邻居……那只有着蓬松大尾巴的松鼠,生了个崽崽。一只奶乎乎的小松鼠。趁雪豹去觅食,大松鼠叼着它的崽过来找松茸玩。小松鼠崽崽还很弱小,叫声奶里奶气,小尾巴一甩一甩,伸着小爪爪和松茸拍手手。松茸觉得它可爱极了,乐滋滋地和它玩得不亦乐乎。大松鼠看了一会,有意逗松茸:“你要不要也找一个你喜欢的松茸,和你一起生个崽崽?”松茸的动作顿住了。他看了看大松鼠,又看了看小松鼠崽崽,用力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和我喜欢的……?”……于是今日雪豹觅食归来,一进山洞便迎来了松茸的兜脸一扑。“豹豹!”松茸热情洋溢,大力邀请:“你要和我生小蘑菇吗!”☆、第43章沉砚说打,就真的是命人去套了南疆圣子一麻袋,摁着胖揍了一顿。暗卫得了吩咐,没下死手,看着气势汹汹,其实只挑着些隐秘又不至于受伤太重的地方揍。珈陵挣扎逃脱开来的时候,他脸上甚至还是安然无恙的,除了衣衫凌乱了些,根本看不出刚被人揍过。他又惊又懵地蹦远了几步,再回头时,暗卫们已嗖嗖嗖原地消失没影了。珈陵:“……”他是白日见鬼了吗?!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手肘,惊疑不定地左顾右盼了一会,看见了不远处的谢容和沉砚,眼一亮,三两步跑了过来。“陛下!相爷!”他最近下了苦心来学习中原话,讲话流畅了许多,“刚刚有人……”“是宫里的侍卫。”沉砚神情从容适时地接口:“圣子装扮普通,他们或许是没认出圣子,将圣子当孤身游走的不明闲人了,为了保护陛下安危,才动了手……本相会重罚他们的。”“这样啊。”珈陵挠了挠头,想着自己私自在皇宫里溜达,确实是容易引起误会,他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是我的过错,相爷也不必重罚他们……”谢容端着冷漠架子在一旁一言不发,亲眼目睹沉砚三言两语就将南疆圣子忽悠得被揍了也不追究,无言沉默:“……”沉砚的嘴,骗人的鬼。不过珈陵大概是第一次离开南疆,不知中原人的“人心险恶”,被沉砚忽悠且不说,方才那种情形下,也没用蛊术伤人……真是个傻白甜。谢容在心里想着,居然也觉得珈陵看着顺眼了些,他看了一会热闹,终于开了尊口。于是不一会儿,一行三人再次在议事殿里坐定。旧事重提,关键词仍旧是祭司和红线蛊。沉砚从密探里拿到了许多讯息,半真半假的,套起话来更是得心应手,三句话里带两个坑,防不胜防。珈陵虽有防备,但一来一往几回后,他发现沉砚问的并不是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便慢慢松了些警惕。由沉砚引着,不自觉多说了几句。“这红线蛊百年结两枚,四年前刚好一个轮回,落了两枚,一直是由祭司大人保管的……祭司大人是我们南疆蛊术最好的人了,他也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