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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冲着祈尤长长地喵了一声。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我只是拿游戏房调侃你一下,你就这么小气啊。气量比芝麻还小的祈尤摸摸下巴,心满意足地送走了他家小黑。……游戏房的空调温度似乎有些过于低了。祈尤醒来时打了个喷嚏,下意识裹了裹一身长袍,才收紧肩膀便觉得身体逐渐回暖。“回来了?”低沉嗓音不疾不徐地响起。祈尤从座椅里坐正,只见陆忏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把椅子里。他穿着一身干净又舒适的家居服,神情淡然,坐姿悠闲,只是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长时间。陆忏看他逐渐回暖,默不作声收回围绕在他身边的灵力。挂着灿烂的笑容说:“小殿下,这是我们同居的第一天,虽然你进了家门一声不吭跑进游戏房泡了一天,但我一点都不生气呢。我真的,一点,都不,生气。”祈尤:“……”也不知道陆忏是觉得面对这么个面具太瘆得慌还是怎么样,抬手就把它揭了,与祈尤面对面说:“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我们是不是该充电睡觉了呢。”祈尤:“……”我不该贪图这十二个显示屏的。真的。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3116:56:16~2020-09-0115:4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舒2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3章归梦分房睡是不可能分房睡的。同居还分房睡那和没同居有什么区别。祈尤盯着主卧那张看起来就比员工宿舍柔软舒适的大床,身上却像长满了苍耳,上下哪都难受。天要亡我。比他先洗好澡的陆忏卧在一侧,搁下手中的书向他招招手。姿态悠闲得像是猎人看待钻进自己圈套的油光水滑的小动物。祈尤一张老脸恨不得拉到地心去,硬着头皮挨到另一侧床边坐好。歪着头想了想,英勇就义一样忽然翻个身躺平,好像他躺的不是床,是一具棺材。陆忏笑了一声,随手关了卧室大灯,只留着一盏灯光昏黄微弱的小台灯,估计是顾及某位小朋友的感受。他掖了掖被子,装着一副谦谦君子,柔声细语说:“小朋……”“滚。”陆忏:“……”这算不算应激反应。祈尤心浮气躁。他一向习惯面对着墙侧身睡,陆忏家里的床当不当正不正摆在卧室中间,离墙恨不得有八百里远。再者就算是挨着墙,他也不想背对着陆忏,面对就更不可能了。所以祈尤不得不面对着天花板躺好,做一具愤怒的尸体。陆忏轻叹一声,在被子底下摸索着握住他的手,用哄孩子的语调说:“来聊聊天?”祈尤当着没听见,麻利地闭上眼睛。陆忏当着没看见,麻利地张开嘴。“你每次回庙里都是整个人回去吗?”祈尤:“嗯。”“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祈尤心想这都是什么狗屁问题,不咸不淡地说:“还有一只猫。”“猫?”祈尤应了一声。“听话吗?”祈尤默了。不仅不听话,还喜欢抓人吃,偶尔还会抓妖吃,尤其你这种废话多多、脑袋空空的,一口一个小朋友。陆忏轻轻笑着,像是飞雁掠过湖面,一圈圈水纹荡漾开来。“看不出来,我的小殿下还会照顾宠物呀。”翻译一下:你这逼样的居然没把猫猫狗狗的照顾死。祈尤呵地冷笑一声,“我还养过鸡。”“然后呢?”“宰了吃rou。”陆忏:“……”他伸手给祈尤掖了掖被子,视线游走于他的发梢、额头、轻皱着的眉头、微颤的眼睫,最后黏在颜色似糖的双唇上。见了便移不开眼。陆忏又放柔了语气:“还养过什么?”祈尤伴着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心情渐渐平缓,胸腔里点了一簇火苗似的漾开暖意。“……狗。”“哦,有名字吗?”祈尤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唇角漾开一丝笑意,“有,叫大黄。”陆忏哑然失笑。在被子下的手,轻柔地顶开他的五指,小心翼翼地缓慢收拢扣住。他的小殿下什么时候会明白呢……陆忏与他十指相扣,正是怅然,却不经意间瞥见祈尤轻锁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一个荒谬的念头骤然窜进陆忏的脑中,他不受控制地心口狂跳。难道小殿下其实……他刚要进一步确认,却听见祈尤平稳的呼吸声,胸口起伏缓慢且有规律性。俨然是已经入睡了。陆忏无声叹息,倾身印在小殿下额头一个轻柔的晚安吻。是原谅,也是期望,他调整调整枕头,闭上眼睛,与小殿下十指相扣,共度梦乡。陆忏却不知道,祈尤在他入睡后,悄悄睁开眼睛,偏过脸打量着他的眉眼,神情复杂。……他又做梦了。梦中不知身是客。他一袭翩翩白衣,行过漫长石阶,穿过蜿蜒回廊,路过满树花香。他对着传话的小童笑着说:“告诉宗主,侍奉神明自然要活鸡活鸭,贴近生灵,才显尊敬。记得了吗?”小童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眼里沁着满满的敬佩钦慕,把话记下之后恭恭敬敬地行礼离开。望着传话小童蹦跳的背影,他心里想:谁家神爱吃活鸡活鸭,不把人惹毛了才奇怪,真是有病。但在梦里他是客,他只能依着“主人”这样说,然后跟着转头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多远,其余景色在他眼里不过过眼云烟。终于他在一处庭院前停了下来。如同心里燃了如豆火苗,烧得他胸腔发烫。他听见自己轻声喊:“十一。”周围光景逐一黯淡,唯有石桌前那个少年好像藏着光。少年听见了也不应,坐在桌前懒洋洋地晒太阳。他心下奇道:已经是光了怎么还需要晒太阳。“主人”无奈又好笑地摇头,好脾气地走过去。他正对着少年样貌好奇着,垂首只见一片雾气氤氲,怎样也看不清长相,但他依稀知道,这少年应是长得极好看的。是那种,让人看了心里发醉、发烫的好看。他伸手按了按少年的脑袋,柔声训斥:“又不束发。”少年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呵欠,变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