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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疯了是不是?怎么沾上那个活瘟神,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就算你真猜对了,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跟局长说出来吧?”这一段话说的又快又急,陆忏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哦,我只是猜测。再一个是想把老沈支走,有话对你说。”他紧盯着陆忏,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抗拒,莫名的眼皮直跳,“说什么?”相比于他的紧张,陆忏倒是云淡风轻。伸手拉过椅子坐下,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整一个儿慵懒贵妇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江浮生脑中轰隆作响,像是头一次见着这人似的,瞪大了眼睛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猛地摇头说:“他罪不至此。”“这个人是祈尤。”这句话的威力堪比杀伤力爆表的□□,刹那震碎了江浮生心肝脾肺,把他整个人炸得灰飞烟灭。他僵在那里,只觉得眼冒金星,三观尽毁。过了好半天,才干巴巴地说出五个字:“你罪不至此。”陆忏:“……”坐在审讯室里的祈尤隐隐察觉有两道炽热的视线定在自己的身上,简直扎的人难受。他翻出手机,没好气地给那人发过去一条消息。【少盯着我。】“嗡——”祈尤先把振动模式关掉再去看这条新消息。陆忏:【刚刚可不是我。】不是他?还能是谁?祈尤面无表情地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就跟手电筒没电了似的,单侧玻璃那边顷刻销声匿迹。见好就收,确实不是陆忏。他一低头,看见这人又发过来一条新消息。陆忏:【不过之前和之后都是我。】谁还能比这人更不要脸吗。我能看看吗。祈尤几乎被他气笑了,打字打到一半,对面的鲛人嗷一嗓子打断了他的思路。“对!就是死了!一群臭鱼烂虾、一群废物!早就拿去喂狗了!”鲛人冷笑着,神情怨毒得仿若盘踞的毒蛇,“杜答不是还吃过,哈哈,倒是忘了问,他吃得开不开心?”他的笑声森冷地爬过肌肤,令人不寒而栗。听得审讯人员下意识扶了下眼镜作为缓冲。祈尤坐在门边默不作声地收起手机,看他那个架势,陆忏就猜到这是他发作前的预兆。他神色淡淡,声音轻慢却吐字清晰,“之前请神的人,也都被杀掉了?”面对祈尤,鲛人不自觉地收敛一些,他稍微往后蹭蹭,后背挨到了椅背上,“对,请神的当然是喂给‘大人’那条狗,至于那些没用的废物,就喂给杜答他们。哼,本以为杜答那蠢货是最早下锅的,没想到……”“那个狗东西是谁。”祈尤问。鲛人被他的问法噎住,很快面上浮现愠色,怒道,“你再说一遍!?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们大人是……”祈尤坐在椅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墨色的眼眸冷得像刀子。您好,您有一份新的杀了么订单已送达。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1511:24:12~2020-08-1616:14: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ryyY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ryyY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7章避害屋子里的冷气像是要刺进人五脏六腑里,令人骨骼战栗。造成这一局面的祈尤老佛爷似的端坐在墙边的长椅上,双眸中透着翻涌的晦暗,好像他坐的不是椅子,而是一片尸山血海。他不紧不慢地交叉细长的十指,指缝干净,指尖莹润,实在是适合抚琴握笔的一双手。“我在问你,那个傻逼玩意儿是谁。”祈尤神色淡然,“我问,你答。多说一个字,你大可以试试。”他声音不大,吐字却很清晰,几乎是字字砸在人心口,一下一个血窟窿。鲛人的脸色青白,嘴唇颤抖。他没想到祈尤会说出这种话,站在陪讯室的陆忏更诧异,他本以为小殿下属于冷性子,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多管闲事。谁知道倒是有几分伶牙俐齿。鲛人紧咬着牙关,太阳xue直突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偏不——”话才说一半,只见他头猛地一歪,一颗牙沾着血沫飞了出去,叮叮当当落到地上。祈尤两手拇指来回打转,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怨气。他不动声色地往单面玻璃那边瞧了一眼,又漫不经心收回目光定在弯着腰不住咳嗽的鲛人身上。“不用拿你们鲛人忠诚的天性那一套来蒙我,你现在更需要偏向趋利避害的本能。”“我,就是你要避的害。”陪讯室里的江浮生眼睛都直了。“老陆,审讯人员不允许私自用刑吧!?”陆忏斩钉截铁地说:“不允许。”“那他这——”陆忏困惑地蹙起眉头,转头作出一副耳聋眼瞎的神态看着他:“你说谁?”江浮生噎住,指着玻璃那侧说:“他啊,还能是谁?他啊。祈尤先生啊。”听了这话,陆忏非但不急着辩解,反而半惊诧半威胁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动刑了。”江浮生:“?”真不好意思,我左右两只眼都看见了。您他妈是小聋瞎吧。审讯室里,专职审讯人员大气不敢出,正襟危坐地握着记录笔,坐在他对面的鲛人撕心裂肺地咳嗽,把血沫喷到脸上,他都不敢伸手抹了。鲛人咳嗽了整整五分钟才慢慢平复下来,神色惊惶。他甚至都没看清祈尤是怎么出的手,内脏就乱糟糟地挤作一团,疼得人直打哆嗦。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鲛人声音嘶哑地开口:“……那位大人叫‘顾不鸣’,更多的我不知道。”他的目光渐渐染上怨毒,在惨白的灯光下更瘆人,像是随时要露出森森獠牙。看得审讯人员握着笔无意识画出了一页摩斯密码。祈尤眉头都不皱一下,面无表情站起身来,鲛人立马闪到椅子角落,恨不得钻进缝里。谁知道他反手拧开门探出头——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鲛人:“?”您好?祈尤又关门坐下,不疾不徐地念了一遍:“顾、不、鸣?”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身为神明,人间际遇不过过眼云烟,早些朝代的事情他大抵忘的一干二净,能稍有印象的大概是他沉睡前,有大祭司的时候。但是具体的他也记不得了,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