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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俞简交完费,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中国银行发来的交易提醒:金额:-2369.80,当前余额:103.20.俞简把收费条从装药的袋子里拿出来,看了一眼,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里,接着推开了病房门。他把一袋子药往床上一扔,药顿时散了一床:“记得按时吃。”俞大封立马叫嚷起来:“我不吃,都是骗人的,我要回家!”说完从床上挣扎起来,伸出手就要去拔针管。俞简冷静的看了俞大封一眼,也不阻止他,直接掏出手机,把中国银行的短信给他看:“现在还吃吗?”2369.80这个数字实实在在震撼了俞大封,一时脑子打了结,只会反反复复重复:“这,这这……”“这么贵!!”俞大封怒道:“这么多钱买什么药,不如给我买两瓶好酒!”俞简轻笑了下,站起身来收起手机:“喝呗,把药丢了,继续喝,没人不让你喝。”俞大封看着俞简一脸镇定,有些慌乱,唯唯诺诺去够药袋子:“这么贵……不是,这药怎么吃的啊……”算了算了,买都买了,不吃浪费。俞简懒懒抬起眼皮,开口:“上面有数字,红色是一天吃几次,蓝色是一次吃多少。”他拿完药准备上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去护士站借了两支笔,标注了一下。他想着俞大封可能会看不懂。俞简标注的时候很别扭,他重复了一万遍“是因为自己性格细致考虑周全”,但是内心明明确确的知道,实则是他担心俞大封,担心他看不懂。和今天他给俞大封做的其他事一样,本质上都是担心,担心他身体不好,担心他不吃药,也担心他真的不管不顾跑出医院。俞简监视俞大封吃完药,思绪混乱的走出病房门,走进电梯按下“1F”,看着电梯里变换的红色数字,随着身体下沉,心也一点点往下坠。今天所做的一切,让他有种前功尽弃的挫败感。明明想好了,也给自己规划好了自己和俞大封没有任何关系,他不管自己,自己也用不着管他。但是临到头,真到了那一步,俞简却做不出来坐视不理。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虽然骂骂咧咧气势逼人,但是眉眼之下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皱纹。“叮咚——”门缓缓打开,俞简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出去,突然张大了双眼。对面的人此刻也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盯着俞简,两个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儿?”“我来看我爸。”“我看个同学。”俞简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迟言,他开口看着迟言手上的花篮问道:“现在去?”迟言嗯了一声,敏锐的感觉到俞简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声音格外的低沉,好像有压抑的心事。虽然俞简平时也是一副“我懒得说话懒得搭理你”的样子,但至少毛是顺的,不像现在这样,整个人扒拉下来,像是淋了雨的小狗。迟言堵在电梯门口,干脆利落的按了按钮。电梯门在俞简眼前缓缓关上,俞简惊慌抬起头,看着迟言堵在自己面前,张大嘴道:“我要下去的。”迟言伸出手按了一个“7F”,懒懒道:“那是刚才,现在你要上去。”说完转头,对着俞简道:“你怎么了?”俞简心里一惊。迟言面上暴躁无理,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一下眼皮。但是就是这样的人,居然在短短的几句话之间,就能察觉他情绪异常。俞简脑袋垂着,盯着自己的脚尖,下意识否认:“没事。”迟言皱了皱眉头,不再靠着墙,立起身子正对着俞简,语气严肃道:“你抬起头看着我说话。”俞简凝滞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眼睛里的情绪一览无遗暴露在迟言面前。迟言深吸口气,努力控制自己暴躁的情绪:“说过了多少遍,有事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把这点改过来,为什么俞简永远都是有心事不告诉对方?他莫名就觉得有一点窝火。俞简垂下双眸,轻轻道:“我怕会麻烦你。”他每次给父母说这些话,父母总是会抱着一大堆公文资料,急急忙忙敷衍几句,然后转身进书房。迟言愣住了,气极反笑:“为什么这么想?”俞简微张了张嘴开口:“我一直觉得心事是最无关紧要的事,因为没有人关心。”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遇见了你。第40章迟言沉默的看着俞简。他不知道俞简从小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一个正常家庭里出来的孩子,绝对不是俞简这个样子。俞简对于他的隐瞒,他都看在眼里。从最开始不肯告诉他换座位的缘由,对他隐瞒过敏的原因,隐瞒自己真实成绩,到现在,眼里的情绪都已经被自己捕捉到了,也只是轻飘飘说一句“没事”。他开始看不下去俞简这个样子,俞简但凡对他隐瞒情绪,他就会觉得暴躁,恨不得冲上去揪俞简的衣领质问他。但是后来,慢慢的,他开始尝试理解俞简。如果俞简不过来,那他就主动朝俞简走过去,俞简只需要站在原地,等着他就好。迟言朝着俞简往前走一步,伸出手。俞简感觉手心里窜进了什么东西,低眼一看,自己的手被迟言紧紧攥住。俞简抬起头来看着迟言。迟言攥着俞简的手,抓得很紧,紧得好像捏进了自己骨rou里:“你不说,我自己猜。”“来这儿看你爸,你爸住院了?”“刚出去的时候失魂落魄的,和你爸闹矛盾了?”“你和你爸闹矛盾也不是一两天了,看来应该是挺难调节的矛盾?”迟言挑眉,锐利的眼神直直盯着俞简,停住不再说话。两个人彼此对视,沉默半分钟之后,迟言开口:“你的体质最多承受我三分钟,现在还有一分半,你确定不在我抓着你手的时候对我说点什么?”迟言说的没错,俞简此刻脖子上开始弥漫红色的疙瘩,并且有扩散的趋势。俞简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了两秒之后,手往后缩。迟言看着俞简抽出去的手,感觉到手心一片空落落,只有寒风穿过。和他的心一样,吹得他有点发冷。俞简抬起头,看着迟言的眼睛:“一分钟太短了,我怕说不完。”迟言笑了笑,摩挲着残有余温的手心:“不是寒风。”是春风。吹得他现在还是暖和的。俞简啊了一句,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