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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某种程度上又是完全不同的。红色的白色的布幔床单……甚至包括床角的阿吉,如今在宫肆眼中全都不存在了,他的眼中只有溪流,他只看得到溪流,莹白的身体被一片黑雾所包围,那些黑雾仿佛无边无际,将溪流团团包围住。那些黑雾游走在溪流的身周四处,只要有黑雾的地方,溪流的身体就仿佛被吞噬了一般,那是黑洞一般的黑雾。宫肆看到溪流嘴角带着微笑,从黑雾中伸出胳膊,朝他张开了双臂。由于他这个动作,无数黑雾从他手臂上向周围滑落,像水,像火,像一条条黑色的长蛇。宫肆反射性的朝他伸出手去,然而这次,当两人的掌心再次相对的时候,宫肆吃惊的感觉自己的手在碰触到溪流掌心的瞬间继续向下了!不止身体,头颅,胸膛,大腿,小腿……他感觉自己融化在了溪流的身体里。仿佛自己变成了水,溪流也是水,他的水融化在了溪流的水中。他们变成一个人了。灼热的感觉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宫肆感觉无力抗拒的蜷缩在了溪流的身体里,隐隐约约中,他听到了有人贴在自己耳边轻声道:“契成。”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情况:溪流&宫肆:定了个契(结了个婚)不会说话的阿吉哭唧唧:好可怕!作者啾:满头包.jpg最后感谢大家上个月的留言,地雷,营养液!第三十三章晕晕乎乎的,宫肆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四分五裂了,好像飘在空中一样,他在空中不断收捡着自己的身体部分,直到他找到最重要的头颅,这才感觉灵魂瞬间入身。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迎头就看到了笑眯眯的溪流。这幅景色太熟悉,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现在在学校的游泳池旁、躺椅上,他和溪流每天吃午饭的地方。他经常不小心睡着,每次溪流叫醒他的时候,就老是这样居高临下笑眯眯看着他。“你走开。”习惯性的说出这句话,撑着地面爬起来的时候,掌下柔软的触感告诉了他,这里不是他以为的学校。环顾四周,他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大床上,周围是一个大的不可思议的房间,米白色的寝具和墙壁,木色的地板,床边的地板上还铺着雪白的毛皮,一道精美的刺绣屏风遮挡住了房间的另一半,他向右边望去——那里是一面大窗。光是窗棂就非常精美,窗外是修剪的极为精致的园林小景,天空还飘着小雪……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一副静止的画。记忆瞬间回笼,想到自己昏过去前发生了什么,宫肆纵身一跃,猛地将溪流按在了床上!“敲尼玛!你对老子做了什么?什么「契成」,你不是使用者吗?和普通人签什么契?!”掐着溪流的脖子使劲摇,宫肆一脸狰狞。任由宫肆晃悠,直到宫肆无力的趴在他胸口喘粗气,溪流这才开口:“这件事我也很意外,能发生这种事只能说明你根本不是普通人啊!”“你骗人!”单手指向宫肆,溪流先控诉了。“如果早知道你是器,别人根本不会让你进那个房间,我也更不会让你帮忙!定契的紧要关头,你还自己抓住我的手,这可是定契的关键动作,结果咱俩就签约了嘛。”“我是器?”听到他这么说,宫肆一愣:“怎么可能!18岁之前学校的体检每年都有测试这一项,我从来没有被提示检测出使用者或者器的潜质。”“我怎么知道哦~你要不是器怎么能和使用者签约?”“你不但陪着阿吉一点点适应了我的能量信息,还陪他泡了十二小时的温泉,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你们两人之间、你对我的能量信息接受度居然比阿吉还要高!定契的时候,阿吉对我的能量信息尚且还有排斥表现,你却没有任何反抗,能量信息没有反抗也就算了,你的人也不反抗!还主动把手按过来,我那时候动不了,整个人就是等待签约的状态,你的手一过来,可不就这么签约了吗?”说完,溪流还叹了口气。他没有明摆着说自己的委屈,可是听他说完,任谁都会觉得:他好像还真的挺无辜的?!宫肆仔细回忆了一下定契仪式当时发生的事,好像……当时还真的是自己没站稳,跌下去抓住溪流的双手的?他本来只是身体不稳想找东西撑一下的,结果——一颗硕大的冷汗在宫肆脑门上成型了。难道是他干扰了溪流和阿吉的定契仪式?从结果而言,就是他夺走了阿吉的使用者,而且还同时夺走了溪流的器?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宫肆也算是对使用者和器的世界有了一些了解,他很快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我去哪儿给阿吉再找一个有钱有势又快挂掉的老头子统治者?”然后瞅瞅溪流,他觉得问题更大了:“天!我是什么等级的器?你不是快挂了吗?我能满足你的需求吗?”溪流就虚弱地冲他笑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房间里传来另一道声音。“还不知道,就等你醒来做测试了。”是谢姓老者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宫肆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左侧的屏风旁,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还有一颗……球?白色的,看起来像某种合金或者塑料制成的球体,宫肆一下子想到了秋夏学校测试能力值的仪器,不过这颗球可比那个测试仪小得多。“您的年龄已经超过十八岁了,历史上虽然没有记载,其实亦有几名超过十八岁觉醒的器,本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受到强大使用者的激发,体内相关基因被激发忽然觉醒,不过无一例外全是品级近乎于未入流的废器。在这种情况下,您超过宫四吉先生的可能性不超过0.000001%。定级在C以下的可能性高大99.999999%。不过既然您已经是老爷的另一半,为了老爷今后的治疗,我们还是必须了解一下您的能力值。”谢姓老者耷拉着脸皮道。虽然他的语气还是冰冷,不过宫肆还是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