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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请问你愿意接受跪在你面前的这个男生吗?”沈熹吓了一跳,真的以为封宸盒子里装的是戒指,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想要答应,却喉咙里发不出一句声音。他心底一直死死压着他情感的理智在此刻开始作祟,逼得他无法说出口的语言,都转为了蒙在眼底的水雾。见沈熹突然红了眼睛,像是要被自己逼哭了,封宸心里别提有多自责,连忙站起身,将沈熹揽入怀里,揉揉他头,和他解释:“里面不是戒指,是袖扣,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然而,令封宸没想到的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沈熹一双墨玉般的眼,眼底氤氲的雾气似乎比刚才还要浓烈。沈熹心底是随着封宸那句“新年礼物”轰然崩塌的孤岛,一地狼藉——新年礼物,这句话,阿婆还在世时每年都会对他说,可自从阿婆离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过年时会给他准备礼物的亲人了。已经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过过新年的沈熹,在阿婆离开后的第十个年头,等来了会对他说这句话的封宸。他爱的封宸,爱着他的封宸。沈熹死死压下喉咙里的酸涩,逼回眼泪,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没出息。封宸看着只知道怔怔看着自己,说不出一句话的小朋友,低下头,轻吻上他颤.栗的睫毛,和他开玩笑:“你这样看着我哭,总让我觉得我好像欺负你了,啧,我要是不把欺负你的罪名做实,岂不是很冤枉。”沈熹眼底未散的水雾瞬间羞了个无影无踪,他不好意思对上封宸幽.深的目光,只好垂着眼睑避开他,轻声回道:“我,我没给你,准备。”“不急。”封宸笑着掰过沈熹的脸,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沈熹微露的锁骨,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反正这几天我都会在这儿,你用其他方式补偿我,嗯?”沈熹心尖一颤,不敢回应封宸,只能鸵鸟似的把自己藏进壳,在心里祈求七水千万不要再出现。两个人各怀心思,一个想要片刻不离地跟着沈熹,一个则是心惊胆战地死死保持着清醒不敢睡,没等沈熹计算凭着他的意志力还能煎熬多久,封宸倒是有了不得不离开的原因。到沈熹家的第三天,封宸接到了佟谦的电话。“小宸,你是断网了还是跑国外过年了?!怎么给你发消息一直没回?赶紧儿回来,你们那个街舞比赛要开始录制了。”封宸想了半天才记起之前答应佟谦的事儿,有点儿想骂脏话——艹,早知道这个新年他能和小朋友一起过,还参加什么比赛啊。可惜这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吃,封宸冷着脸挂断电话,又借着要走的理由在沈熹身上提前预支了一个月的调戏机会,这才放开小朋友,不情不愿地开始收拾行李。沈熹压下被封宸逗得浑身发烫的难为情,止住封宸,帮他把衣服叠好,不消片刻,来时还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就规整一新。此刻的封宸已经没有时间再挑逗沈熹,他看眼腕表,恋恋不舍地在沈熹嘴角印下一个温柔的wen,低声说:“开学时我会回去一趟,在学校等我。”不舍的岂止是封宸一人,沈熹阖上眼睛,颤着几乎要蹦出喉咙的心跳接受了封宸这个克.制的吻,点点头。一直等到封宸的跑车变成一个再也看不到的小黑点,沈熹才收回怔怔出神的视线,再没了迎来送往必要的大门“嘎呀”一声合拢,无声注视着主人清瘦的背影,默默回到又只剩下他一人的清冷房间。屋子和封宸来时没什么不同,却仿佛多了那人气息,在每一个沈熹都能触目可及的地方,沿着空气钻进他的每一寸血液。他已经开始想封宸了。沈熹坐在沙发,把自己蜷进封宸盖过的被褥,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楚意识到他对封宸入骨的眷恋。他缓缓靠在墙上,在掺着忧虑和思念的满腹愁思中,许久,陷入了沉沉袭来的困意。沈熹睡醒后,刚打开灯,就感觉七水正烦躁地看着他。“怎,怎么了?”沈熹疑惑。七水没理他,急急地奔出去,沿着所有角落仔仔细细地开始寻找,甚至打开大门,在安静的小路上不死心地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才不得不接受了封宸已经离开的事实。“他是谁?”找累了的七水强压下怒火,一字一句地问沈熹。沈熹一愣,片刻后才在七水的前言不搭后语中反应过来,轻声解释:“同,同学。”七水不相信地看着沈熹,语气有一瞬间近乎质问般的尖锐:“只是同学吗?!”沈熹被七水突如其来的逼问弄懵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解释说他们真的只是同学——可他说不出口。即使他和封宸并没有在一起,可他们做过的所有亲密行为,和情侣又有什么区别?!沈熹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却骗不了最了解他的七水。“你爱上他了?”在沈熹长久的近乎于默认的沉默过后,七水终是得出了这个令他心惊胆战的结论——内敛如沈熹,不会撒谎,不会勇敢地说出“我爱他”这三个字,他能对感情做出的最大回应,就是此刻无声的承认。沈熹蓦地一惊,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七水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扎在他的身上,一把割开那早已千疮百孔的遮羞布,露出里面他苦苦隐藏的感情。“所以,你上次和我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七水此刻回想起沈熹之前留的言,眼底即刻蒙上了一层难以置信又凄苦的笑,“你因为他,要赶我走。”沈熹被七水的步步质问逼得无言以对,他身子不停往后靠去,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走。该来的总会来,封宸,七水,他只能选择一个。沈熹用力闭了闭眼,将所有不舍痛苦自责等诸多翻江倒海的情绪狠狠压下,低声承认:“是。”他嗓音很轻,落入七水耳中时,却依然掀起了惊涛骇浪。七水死死地攥着拳头,在周遭安静到只能听到剧烈心跳的空气中,看着沈熹,看着这张他很熟悉却也很陌生的脸,做出了换作是他也会做出相同决定的抉择。但是,依然很痛。屋里是长久的安静,漫长到可怕的无声对峙如深海处的飓风,将两个人一同吞噬——两败俱伤,没有赢家。过了不知多久,七水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沈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