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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中落下,有那么一点虚无缥缈的意思。江盛正想冲出去,忽然感觉有人拽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再一看,是池宴。“你怎么还没走?”“做题做晚了。”池宴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黑白细格纹的伞,又把书包背好,“一起走吧。”两个人打着一把伞往前走。池宴只到江盛的下巴处,江盛稍一低头,就能闻到清新的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很好闻。路上有一些水坑,池宴只顾着看着前方,没注意脚下,直直地踩了一个坑,水溅在白色的鞋上,痕迹明显。江盛低头看了一眼,把池宴往自己这边又拉紧了一些,“看着路啊。”江盛没怎么和池宴这么单独相处过。大多数时候,他俩碰在一起,只是zuoai、zuoai、zuoai。池宴听话地不得了,像一只纯良的小白兔一般,可以任他欺负。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伞面上,顺着边角往下掉,江盛注意到池宴的一边肩头被打湿了也一声不吭。是傻吗?江盛想。他直接揽过池宴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鼻息间全是他头顶洗发水的清香味儿。“用的什么洗发水?”他没忍住,开口问了句。池宴的手抵在他的腰间,攥着一角衣服,无意识地会蹭到自己的腰部。像小猫挠痒似的,他的心口也跟着痒痒的。“嗯?”池宴抬头看看江盛,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上,“就是家里普通的洗发水啊,是不好闻吗?要不下次我换……”“不是。”江盛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用换。”“我家就在前面。”池宴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从不太明晰的光线里去看江盛的脸,“这伞你拿着,我走了。”池宴说完就往巷口跑进去,也不管身后的江盛。淡淡的洗发水混着雨水的味道传到鼻息间,江盛撑着伞往另一个方向走,香味变得越来越淡了,只剩下雨水混合着泥土的潮湿味儿,他加快了步伐往家走去。第4章升旗江盛是打算把伞还给池宴的。可是池宴好几天都没来上学,每次路过一班那个位置空荡荡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伞就被搁置在江盛的房间里。周一一大早升旗,江盛长得高,站在最后一排,琢磨着要不要提前走掉。轮到学生代表发言的时候,从话筒传过来的声音让江盛也愣了一下。他往升旗台望过去,池宴穿着整齐的校服,身姿站得挺拔,拿着话筒一字一句地念着发言稿。这是池宴第二次在全校面前发言。第一次,是高二的时候,池宴刚转入这个学校不久。学校给优秀学生颁奖,他便在名单里,还是第一名,他作为代表,念了一篇号召同学们努力学习的鸡汤稿。长得干干净净。江盛当时的第一印象。握着话筒的指节白皙秀长,腕骨脆弱得仿佛能捏碎一般,在太阳光下白得晃眼。现在也是这样,依旧是那个池宴。站在升旗台上,目光落在下面大片大片的人群,一一扫过,却没有什么情绪,在远处一个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收回了视线,继续念着稿子。结束后,一群人乌乌央央地往教学区走。只有江盛和池宴绕过人群,往另一个方向去。池宴手里的稿子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被江盛拉着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停下来。霸道的吻袭来,池宴被江盛压在斑驳的墙上,重重地吻着。江盛含着池宴的唇舔舐着。唇齿间有淡淡的牛奶味,甜的。江盛猜早上一定是喝了牛奶。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吻。舌尖探入对方口腔内,温热的、湿润的内壁,逗弄着池宴的粉舌。“唔……”身后粗糙的墙面硌得池宴有些疼,他想停一下,又被江盛捧着脸亲了上去。池宴被亲得晕晕乎乎地喊了一声“疼”。江盛的腿已经挤进池宴的两腿间,攻占着领地。想了想,又退出来,亲了一下池宴的唇角,才放开他。两个人的呼吸都不稳,缠绕在一起,连唇上都是yin乱的痕迹。“哪里疼?”江盛根本没使力。“背。”江盛把池宴翻了个身,一看,背上都是在墙壁上沾的灰,隐约有几颗被硌着的痕迹。他把灰尘拍掉,又揉了揉池宴被硌着的地方,嘟囔着开口,“娇气。”池宴没反驳,唇角不自觉上扬了点。“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江盛盯着池宴,他的唇色极淡,甚至看起来有点苍白。想起刚刚抓着的那瘦弱的腕骨,那么瘦,一点rou也没有,脆弱得不堪一击。“你是不是生病了?”江盛难得关心了一下人,“上次淋雨了之后?”池宴的睫毛重重眨了几下,随即浅浅地笑了,眼睛里的笑意也是极浅,开玩笑似的开口,“那点雨不至于。”“我是参加比赛去了。”他又说。正好上课的预备铃响了。“上课了。”池宴转身往教学楼走。风钻进池宴的衬衫里,后背一阵隆起,随即又变得平坦起来。他逆着光,衬衫很薄,从江盛的角度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到池宴紧致的腰身弧度。甚至还能想象到他的背脊有一条明显的脊柱沟,深深凹陷下去。池宴一直向前走着。江盛莫名觉得这个单薄的身板摇摇欲坠。但显然是他想多了,池宴其实什么事也没有,一直回到了教室。第5章等江盛这几天总说云生太瘦了,池宴有没有好好吃饭。池宴说可能这段时间胃口不太好。周日的下午上完一节班会课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一般都会提前下课,当天值日的同学为了能早点回家中午就会提前把卫生做完。班主任这次讲了很多内容,池宴埋着头在算数学题,这个题他解了好几遍还是没算出来。同学们已经吵吵闹闹地起身放学了,池宴还没动。他找到了一个新的方法,决定算完再回家。没一会儿教室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身影,门被敞开,不时有风灌进来,池宴连江盛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觉。只听到一阵声响,江盛坐在了他前面的课桌上,低头看着他。“你写吧。”江盛说。池宴算得很认真,头埋得有些低。江盛即便是倒着看,也能感觉到池宴一笔一划书写得整齐又好看,连草稿纸都是干干净净排版齐整的。池宴低着头,思考的时候眉头会轻微地皱起,扑闪的睫毛又长又直,叠成一个扇形的弧度,十分漂亮。算题的时候嘴里会跟着嘟囔几个字,像小学生一样。池宴写着写着不自觉头又埋低了一点,江盛从课桌上下来,叉开腿反着坐在椅子上,离池宴更近了一些,他一时没忍住,伸手抵在池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