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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奔走手里紧紧攥着徐福记的棒棒糖到处玩耍的,总之,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这都是小时候的味道与感觉了,许斯航觉得很温暖,来自内心的温暖。然后周致宁就领着他上了五栋的五楼,停在门口的时候看着那个铭牌还有点儿觉得莫名其妙,尤其是一层楼还有另外两户人的时候,他就更觉得奇妙了。军区大院儿里的住户都是那种各自的独栋,他其实很少感受到这种感觉。他的哥哥斯尉虽较他年长两岁多,也是体验过大杂院儿的感觉,那个时候上厕所都得去公共厕所,生斯航的时候就已经搬到军区大院儿了,是正儿八经的没体验过艰苦生活的一代。许斯航隐隐约约的期待着什么,但是当周致宁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然后大手覆上他的手,放在冰凉的钥匙上时,他却又有一点害怕。周致宁把握着他的手,缓缓拧开,入目一片黑暗。正文重回旧巢门旁边就是灯的开关,周致宁按了下去,一个小家的轮廓就出现在了许斯航的面前。“换鞋!”许斯航魔怔了似的往前直愣愣的走过去,周致宁一把拉住他,弯腰从鞋架上拿了两双小兔子拖鞋,软绵绵的,暖乎乎的,还带着两个耳朵。那个时候周致宁就要穿粉色的,许斯航带着鄙夷的眼神穿上了那双淡黄色的,其实他也想穿粉色,但是被周致宁抢了先,内心别扭极了。但是走进屋子里呢,看见一墙的两个人的照片,瞬间心情就又明朗起来了。就连沙发地毯,都是他最喜欢的料子与格调。许斯航最喜欢暖色系,整个客厅的布置都是暖色的,地毯都是专门托人从国外运来的上好的羊羔毛料子,许斯航简直迫不及待的脱了鞋踩了上去,不开暖气都暖极了。周致宁从厨房里给他倒了一杯牛奶,放在许斯航的面前,又从卧室拿了一张印满了铅字的A4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现在的户主是许斯航,周致宁。许斯航的名字写在周致宁的前面呢。要是下巴能因为惊讶而脱臼,他一定已经脱臼了。许斯航手上的牛奶都惊讶的没有拿稳,一不小心洒了一点在裤子上,眼睛不停的眨着,眼睫毛跟蒲扇一样,“你…你…这?…?”周致宁笑笑,你瞧他高兴的话都说不出了。“斯航,这是我们的家。”周致宁言语带着笑,仿佛在阐述一件很轻描淡写的那种小事一样,就像是在说“斯航,我给你买了一个烤红薯。”结果这个“烤红薯”这么这么这么大。大到许斯航没忍住自己的眼泪唰唰的落下,哽咽到连话都说不出。你看这个人,在我还没有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一切。许斯航点点头,他知道嘉禾御景在哪里,也知道周致宁要去的地方在哪里。因为他也是户主之一,可是现在听起来会不会太讽刺了些?许斯航抿了抿唇,将车转向了左边的车道,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什么话。许斯航认真的开着车,让自己的视线,让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车前,他的心里只有车前涌动的车辆,只有闪着红色荧光的路障,还有很多灯红酒绿的一闪而过的声色场所,只是没有周致宁。而周致宁呢,一直望着窗外,车窗外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他这三十多年来看腻了的景色,他多想看看旁边那个人啊,他还想抽烟,想抽最醇正的雪茄,让它的烈性与强劲刺激他的神经末梢,让他短暂的忘记,旁边这个人是许斯航。周致宁真的忍不住想要看许斯航,于是他转过了头,不耐烦的吐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后视镜,哪里也能看见许斯航。他怎么跟刚学车似的,依旧那么紧张兮兮的,是因为载着一个刚刚酒驾的人?还是因为载的是他?许斯航在想什么?想他回来结婚的那个女人吗?周致宁也是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许斯航他妈的结婚的对象是谁呢?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一丝的端倪呢?难道是于姜?这绝对不可能。周致宁越想越烦,许斯航越开越走神,周致宁在旁边就像一个不定时的活火山,压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就烦了起来。周致宁一向都是这样,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索性不想了。两个人各怀心思,想着乱七八糟的一些事情没想到一路上的时间也就这么打发了,思绪到了头,车到了小区门口。许斯航看着熟悉的小区,心头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他没想到自己还会回来,会和周致宁一起回来。周致宁对他伸手,示意他往前开,周致宁打下了车窗,把卡递给门卫刷了一下。许斯航眸光忽闪,仿佛跟从前一样。正文猝不及防?“不需要我扶你吧?”许斯航把车停近了车库里,趁着打方向盘的时间将周遭打量了一遍,连库外的垃圾桶都还在原位没有变动过。“不用”周致宁摇摇头,等车停稳当了就解了安全带下了车。车库里的灯坏了,黑漆漆一片,现在唯一照明的东西是许斯航开来的车的车灯。周致宁这么利索的下车走人,说实话许斯航的确没有想到,愣在驾驶位上,两手握着方向盘,有点没反应过来:周致宁就这么…走了?许斯航看向周致宁方才位置旁的玻璃车窗,门被关上后,的的确确是没有见到他的倒影。许斯航应当是松一口气的,可是他却很失落。“砰砰——”许斯航旁边的车窗被敲响了,他蓦地转过头来,车窗打下来后是周致宁略显苍白的脸以及紧锁的眉头,兴许是酒劲还没有过去,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这时候许斯航同周致宁几乎头与头只间隔几公分,斯航连他身上被风早已稀释的差不多的酒精味都嗅的清清楚楚。周致宁温热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的掠过他的脸,让许斯航简直避无可避,下意识的把头往旁边错开了些。“下来。”周致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裂,撞击他脆弱的耳膜,可明明他的声音没有攻击力,平平淡淡的,但却有一种蛊惑人心的能力。下去吗?许斯航犹豫着,踌躇着,嘴微微开合想要拒绝他,但他对视上周致宁的眼睛,他所有话都说不出了,踩在车上地毯上的脚不由自主的往外边挪了挪,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涸的唇。“下来。”周致宁又叫了他一声,这时候的声音听上去比刚才更加飘忽,也更加没有耐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