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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就扶到了他的腰上。夜空抬眸去看,天白已经转过身走了,语气就像寒冬腊月门缝里透进来的凉气,“再走路不看路,我就把你手机扔了。”夜空拿了个草莓吃,对着屏幕笑:“为什么被骂了我还这么高兴呢?”“当然是因为爱啊,笑哭。”“因为骂你的人长得很帅啊。”“换成是我,我也高兴啊(你在想屁吃)”夜空一本正经地点头,“你们说得很有道理。”直播了半小时,刚上市的草莓卖得精光。彪育才一高兴,请他们吃了顿大餐。晚上入住的地方是有安排,但因为人太多,参赛者只能两个人一间。本来是没什么问题,可夜空不是女孩子啊,让他跟女孩子住一间,那是万万不能的。于是,等天白完成工作回到酒店房间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他一手撑着门框上方,像堵墙似的挡着门,蹙着眉看向夜空,“什么事?”夜空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我怕打雷,可以跟你一起睡吗?”一阵沉默的对视后,天白烦躁地咋舌,“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女人?怎么能随便睡男人的床?你能不能矜持……”话还没说完,夜空一把推开他,进了房间,“好好好,知道了,我身上都是汗,先洗个澡再听你慢慢说。”天白:“……”21、第20章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天白一阵心烦意乱,手里的书好几分钟没有翻页了。听到开门声,他才从放空中回过神,抬头一看,夜空边系睡袍的腰带边走出来,头上随意地盖了条毛巾,发梢滴着水。夜空在天白对面的沙发坐下,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擦头发,瞄了眼天白手里的书,随口说:“你在看什么,拿倒了。”天白一顿,把书合上放到桌上,起身往浴室走。浴室飘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空气里还有一丝余温。天白把衣服脱下来,随手想扔到收纳篮里,可那里现在放着夜空衣服,脑子里自动就脑补了很多画面,完全不受控制。走进淋浴间,取洗发水,眼前浮现夜空湿发的模样,凌乱的头发反而衬得那张脸更加动人。取沐浴露,浮现夜空系腰带的模样,修长的手指绕着腰带。冷水从头顶淋下来,他双手撑着墙,感觉自己要疯了。还有一整晚的时间,不知道对方会闹多少幺蛾子,根本防不胜防。洗了澡,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天白才走出来。还以为夜空一定会扑过来,没想到对方看着他的书,喝着他的咖啡,惬意得很。他重新拿了一本书坐到原来的位置。空气突然陷入了沉默。夜空不闹,本来应该是他最期望的事。翻了十页,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余光总是往夜空那里瞥。他揉揉眉心,压着烦躁说:“去把头发吹干。”夜空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书放在腿上,端得是一派优雅从容。“太麻烦了。”天白看他这发量和长度,至少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吹干。“那你平时都等它自己干?”夜空喝了口咖啡,摇头,“平时不用我自己吹。”说完之后半天没听到天白说话,夜空看过去,见他又开始冒冷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错话了。“在家的时候都是mama帮我擦的。”夜空解释说:“因为他逼我留长发,所以他要负责。”天白脸色好了点,“为什么逼你留长发?”夜空轻笑,“因为只有长发才能继承他的事业,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是不是很任性?”天白手托着下巴,话中带刺:“原来你的任性是祖传的。”夜空不否认,指尖敲了敲咖啡杯,笑嘻嘻地问:“这杯咖啡你是不是喝过?”天白不解,“怎么?”夜空捧着茶杯,神色娇羞,“间接接吻……”天白蹙眉,“是你自己拿去……”夜空回味细品,“怪不得这么甜。”这对话没法再继续了,天白怕自己会爆血管,拿著书去了阳台。夜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他打开个人终端,把一张照片发给小七。【参赛者林姝,把她所有的资料查出来发给我。】那边很快回复过来。【好。附近街道和民宿监控都有被调取过的记录,要阻止吗?】夜空抬眸往阳台看了一眼,回了过去。【随便他们查,不用管。】窗外隐隐传来喧闹声,参赛者和工作人员加起来几十个人,大多第一次来这里,晚上难免要出去玩玩。夜空和天白各自捧着一本书看到深夜。天白进来的时候,夜空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了。见他进了卧室,夜空也跟了进去。天白坐到床上,冷淡地说:“我要休息了。”夜空挑眉,“我也要休息了。”天白朝客厅抬了抬下巴,“你睡外面的沙发。”夜空转头看了一眼,那张沙发给他躺,小腿都要挂在外面。“我不要。”天白拉开被子躺下,“不睡就回自己的房间睡。”完全没商量的余地。夜空眼睛一转,溜到床的另一边要爬上去。天白:“你敢爬上来,立刻取消你的参赛资格。”夜空一条腿压在床上,被子掀到一半,“你忍心让我这种弱女子睡沙发吗?”天白伸手关了灯,完全不为所动:“没把你赶出去就该谢谢我了。”夜空:“……”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天白放缓呼吸装睡,过了许久,他感觉到旁边有动静,以为夜空躺上来了,结果只是另一个枕头被拿走。“呜呜,我好可怜……不过天哥哥让我睡沙发,那我就睡沙发吧……呜呜……不能哭,我已经长大了,睡沙发不算什么……呜呜……”天白:“……”以为来这套有用?拖着哭腔的声音逐渐走远。之后半个小时里,抽抽搭搭地哭声时不时传来。“好冷哦……沙发好小……不过是哥哥让我睡的,我可以……呜呜,mama我好想你……呜呜呜哈啾……没关系,不会感冒,我很强的……mama呜呜……哈啾……”天白闭眼没几分钟又睁开,闭上又睁开,根本没法入睡。夜空的声音就像魔咒,听得他脑仁疼。他叹了口气,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里。夜空包着一条薄毯蜷缩在沙发上,对他的身高来说,这沙发确实太小了。看起来还真的……挺可怜。天白踢了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