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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十分钟后,他用石头围了个简易的土灶,跑去竹林里捡了一些干竹壳和干树枝。可手头没有打火的东西啊。正这么想呢,一盒火柴被扔到他脚边。夜空拿起来看了看,还真是火柴,只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东西。“快点。”天白无情地催促。夜空拿出一根火柴试了好几次才打上火,听到竹壳噼里啪啦着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来了些兴趣。把鱼用细竹竿叉好,靠近火,鱼身上滋滋啦啦地响,没多久就冒出一股又腥又焦的气味。难道是烤的姿势不对?他把鱼横到火上方,过了一会儿又直接伸进火里。鱼散发出来的气味却越来越糟糕。夜空自认烤得无比认真,可某个一直注视他的视线好像越来越凉了……烤的途中,三五个考生从远处走来。远远的,夜空就听到了她们的交谈。“什么气味啊,好臭!”“呕……闻了一天鱼腥味,不行,太刺激了。”“那边好像有人在河边烧东西。”“天,太不道德了,烧的什么啊。”夜空:“……”也没那么臭啊,就……一般吧。他心里发虚,偷偷转头瞄了天白一眼,结果人八风不动地坐在那,像个入定的老僧,好像完全免疫他这边排放的毒气。他突然就有信心了。看,小哥没发脾气,那就表示他的鱼还能抢救一下!考生们走近,看到夜空手上黑漆漆的东西,捏着鼻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抬头一看天白,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蜂拥过去。“请问您是张大叔吗?”“您需要拐杖吗?我去帮您拿。”“您站得起来吗?我来扶!”夜空在一旁听着,眼前自动浮现天白冷着脸,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样子。他撑着额头忍笑,这画面不能多想,有点可爱。天白对她们的问题不为所动,只在有人问到任务相关的时候才会回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女生们很快也不敢再说多余的话。听到答案的时候,她们才注意到,夜空手里那条烤得焦黑又臭的鱼就是鲈鱼。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废了好大劲捞到鱼后,也学着夜空那样,捡了干树枝搭火堆烤鱼。几个姑娘被夜空这豪放的烤鱼手法吓到,徘徊了好久才推举了一位去向他借火柴。姑娘怯生生地抓着衣角,紧张到口吃,“那、那个,可以问你借一下火、火柴吗?”夜空随手拿起,抛了过去,“拿去用吧。”姑娘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红着脸道谢,“谢谢,我们用完马上还给你。”夜空笑得很甜,“别客气,帮小jiejie的忙是应该的。”姑娘的脸刷得一下就红透了,局促地跑了回去。其他人拿到火柴,见她脸烧得厉害,很费解。“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你衣服还没干,不会着凉了吧?”姑娘用力摇头,压低声音说:“我好像……被撩到了。”以夜空的听力,这些话都原原本本地传到了他耳朵里。看来他的魅力还在啊,男女老少通吃。不,只有小哥不吃。看看手上黑乎乎的鱼,夜空凑过去闻了闻,想着应该差不多了。他起身走到天白面前,学着刚才那姑娘娇羞的样子,把鱼递过去,“哥哥,你看这样可以了吗?”天白连眼皮都不想抬,“你想让我怎么吃?”让清风明月的小哥哥拿着整条烤鱼啃,好像确实不太合适。夜空迈着大长腿往小木屋走,搜刮了一个盘子和一双筷子,在经过院子的时候,顺手摘了两片薄荷。把烤鱼从竹竿上弄下来,放到盘子里,用薄荷叶点缀。手上的黑灰弄脏了盘子,他直接拿袖口擦,反正衣服已经脏了。这么一看,也没那么磕碜了。他双手托着盘子递到天白面前,笑盈盈地说:“来,哥哥,赏脸吃一口叭。”天白修长的手拿起筷子,在烤鱼上戳了一下,筷子头上立刻就占满了黑灰。接收到他凉凉的眼神,夜空一本正经地胡说:“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是绝对好吃。”天白不动声色地从鱼背上夹了一块,那滑溜溜的质地,看着就不太对劲。夜空难得有些紧张,虽然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可万一把小哥的肚子吃坏就不好了。不过烤成这样了,他应该不会吃的吧。正这么想着,天白就面无表情地把鱼rou放进嘴里。夜空托着盘子,眼神呆滞地看着他。难道说味道很不错?等天白把筷子放回盘子上,夜空眼睛亮晶晶地问:“怎么样,好吃吗?”天白的眼神突然像冰刀似的甩过来,刺得人又疼又冷。“没熟,难吃,重烤。”夜空:“……”那你咽下去干嘛?幸好还有一条鱼,为了让rou熟透,这次夜空烤得比较久,久到再烤下去,鱼可能要直接火化了。身后的视线强烈地让他无法忽视。回想见面以后,对方似乎总在看他……的脸。过程中,又来了好几拨考生,她们也学着前面的人,捞了鱼在河边烤。在场几乎没人有野外烤鱼的经验,都是女孩子,谁在家不是小公主呢,烤起鱼来都特别艰难。为了得到高分,没人敢随便应付。尤其当夜空被打回来重烤后,她们更加小心翼翼,毕竟人越来越多,鱼是有限的。在所有人都在观望的时候,夜空又一次端了鱼过去。他厚着脸皮,笑盈盈地说:“哥哥,这次一定好吃。”天白的表情十足不耐烦,可他还是拿起了筷子。在烤鱼上戳了一下,愣是没戳进去,他抬眸看了夜空一眼。夜空:“……要不,我来?”天白没理他,举止优雅地放下筷子,伸手拿起烤鱼敲了敲盘子。盘子咚咚作响。天白抬眸,幽深的双眸投影着夜空的脸。“这是食物还是凶器?”夜空:“……”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垂下双眸,掩盖眼底闪过的那一抹狡黠,抹着眼角,神色低落,“对不起,我尽力了,也许、也许我就是没做侍女的命吧,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在兽神殿侍奉兽神大人……”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了。因为他的动作,手指上的黑灰都抹到了脸上,一道一道的,越来越多,整个脸很快变成了花猫。他一边抹一边偷瞄天白,见对方脸色越来越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