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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会容易许多。不过年后两个月都已定好议题,要为银号改制,新票发行一事煽风点火。只能挪到三月里了。”煽风点火?这话说的,还真是不客气啊。何谚正满腹腹诽,就听贺林轩道:“远丰兄,你觉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此言做三月上旬的议题如何?”何谚怔住。反复咀嚼了这句话,他不由坐直了腰板,赞道:“大善!为此佳言,当浮一大白!”他说着就要倒茶,以茶代酒和贺林轩喝上一杯,这时候一个小脑袋钻进来瞅了他们一眼,扭头朝外喊道:“阿爹,阿么,阿父和阿伯在喝酒哩。”李文斌的笑声从车外传来:“二位大人在说什么呢?竟痴迷若此,不如也说来与我们听听?”何谚这才发现,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等在门口的诺儿都等不及上马车来喊人了。他忙整了整衣冠,见贺林轩早就整理好了,这会儿正优哉游哉地把计划书放回暗格中,不由瞪了他一眼。都不知道提醒他一声,忒不仗义。一出马车,就见蓝锦辰抱着儿子站在另一侧,哭笑不得道:“远丰,你又拉着林轩胡闹什么呢?”何谚大感冤枉。不过慈幼院的事在还没有定计前,却不好随意拿来说笑,他只好将错就错道:“林轩下棋总输给我,我一高兴,就忘了时间了。”蓝锦辰听得直笑。诺儿抬手向贺林轩,“阿父,阿爹,你们可算来啦。诺儿好想你们。”“阿父和阿爹也想你。”贺林轩抱起儿子,一家三口亲热了一番,诺儿才心满意足。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上山的路,赞叹道:“阿父,你看,这山上的路好好玩啊,像蛇盘起来一样。”虽然已经在山上看过好几日了,他还是觉得十分新奇。李文斌把他的衣服拉紧一些,笑道:“这就是你阿父让人做的路。”他早前看过图纸,不过眼下身临其境,看到蜿蜒盘桓的山路,仍然有几分震撼之感。贺林轩说道:“还记得阿父和你说过的,坡度和阻力的事情吗?”诺儿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阿父说坡度越陡,越难往上爬。阿父,原来你是把陡坡像面条那样拉长了,弄成一点一点往上爬的小坡,这样马就容易走上来了,对不对?”贺林轩用力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赞许道:“我儿子就是聪明,说的很对。”“阿叔,叔父。”李信同何谚他们问候之后,走过来同贺林轩和李文斌见礼。贺林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屋里等着,跑出来做什么。”李信腼腆地笑了笑,诺儿大大方方地道:“我想你们了嘛,早一点看到都好呀。”李信有些无奈道:“叔父,诺儿这几日总要到门口等上一会儿。今天吃了朝食,就一直在这儿守着你们了。”贺林轩想到诺儿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盼着他们的模样,有些心疼道:“让宝贝久等啦,之后几天阿父没有别的事,可以尽情陪诺儿玩了。”“太好了!”诺儿欢呼起来。李文斌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害怕被丢下的不安,始终烙印在儿子心里,哪怕他们极尽疼爱,哪怕诺儿日渐长大,依然没有抹掉这块阴影。贺林轩见他眼中露出愧疚,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他没有多说什么,李文斌迎上他温柔的目光,心里一暖,那些尘埃来不及落在心湖,就被春风拂尽了。车上的行囊自有下人收拾,贺林轩和何谚两家人步入庄内。一进大门,何谚就被照壁上的石雕题诗吸引住了目光。他负手站在照壁前,念道:“采菱渡头风急,策杖林西日斜。杏树坛边渔父,桃花源里人家。好诗!好诗!林轩,这位叫做王维的大家,定还留有别的诗作吧,你可不能小气了。”没得到回应,何谚扭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人在?他摇头一叹,只能留着这首好诗日后品味,抬步追到前厅,口中佯怒道:“锦辰不等我也就罢了,林轩,你也把我丢下,可让为兄好没面——陛下?!”抱怨的话还没说完,何谚就见厅内站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由面露诧异。随即,他赶忙收整神情,躬身行礼道:“见过陛下,见过皇后殿下。”又要向三位小殿下问礼,天顺帝拦住了他。“远丰,私下里不用这么多礼,快坐下吧。朕刚才还纳闷你怎么不黏着你夫郎了,原来是被丢开了啊?”他戏谑地看着何谚,笑道。何谚有些尴尬,贺林轩忍俊不禁地说:“陛下,你这可就冤枉阿嫂了。明明是他让墙上的诗词美人迷了眼,全然看不见我们呢。”众人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见他们笑话自己,何谚无可奈何,只能转开火力,问道:“陛下何时来的?吓我一跳呢。”天顺帝道:“朕可不比得你们,家中自有温柔乡。昨日午后就来了,晚间还泡了热汤,甚是舒爽。”何谚兴致勃勃道:“陛下都说好,那我定不能错过了。”李文武说道:“你院子里就有一口温泉,随你什么时候想去泡都可以。温泉池水,对夫郎也有莫大的好处,不过,切记不能泡久了。”几人略说过几句,天顺帝就顺势让贺林轩和何谚到院子里休整,去一去这一路而来的风尘。诺儿把玩伴们撇下,一手牵着一个,乐颠颠地走了。长灏想跟上去,被天顺帝抓了回来,拍拍他的屁股说:“你还知道你父亲是哪个吗?”长灏嘻嘻笑起来,“我知道呀。不过,诺儿说今晚是他阿父下厨哩,我想问问叔父晚上咱们吃什么。唔,我想吃冰糖肘子~”天顺帝听得失笑,他这位户部尚书大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小院里,诺儿也在问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