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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阿嫂,我们李家虽然从文,但也是和张家一样的硬骨头。有些事咱们跟人讲道理,但有些事不能忍,有些气不能受。你该怎样就怎样。咱们活的坦荡自在,不用怕得罪人,要是应付不了只管丢给阿兄就是了。他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张河想到李文武对自己的维护,心中一宽。见阿弟担心自己,昂头一笑道:“你还不知道我么,能受气那就不是你嫂子了。阿弟放心,我心里门儿清,谁找我不痛快,总有还他的时候!”李文斌笑着点头。午后,贺林轩智敌兴武伯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为人津津乐道。贺林轩赶在日落前回到府中,晚饭桌上,一家人都是乐呵呵的,一改早上的忧色。饭后,贺林轩抱着诺儿说了好一会儿话。不比李信有过在山水书院求学的经历,诺儿今天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上学堂,很是新鲜,在大人看来很寻常的一件小事在他说来都津津乐道。“阿父,今天夫子叫人起来背书,坐我前边的小胖子没背出来,被夫子打了手心。啪啪啪,可疼了,幸好挨打的不是我。”夫子打一下小胖子脸上的rou就颤一下,龇牙咧嘴的模样叫诺儿学了十成十,逗得不行。李文斌忍着没笑,捏捏儿子的鼻子,教训他:“别胖子长胖子短的叫人。同窗的名字要好好记着,不许这么没礼貌。”诺儿朝阿爹吐吐舌头,扭头抱着贺林轩的脖子继续跟他咬耳朵,被李文斌打了小屁股都没回头。“阿父,那胖——唔,我是说纪文兄,他好像认得我,我还没说呢他就问我是不是四方来贺的少东家。嘿嘿,他可羡慕我了,还特别贪吃,问我能不能偷偷带他去食馆吃饭不告诉他爹。”诺儿说的嫌弃,看眼里满是骄傲,显然被恭维得很高兴。贺林轩顶顶他的额头,问他:“那你怎么说的?”诺儿嘻嘻笑说:“我跟他说,吃饭可以,我不收他钱。但要不要告诉他爹我得考虑考虑。小胖——纪文兄都快吓死了,缠着我别告诉他爹,眼泪都下来了,说他阿爹打他屁股比夫子打手心还疼。真是笨,我又不认识他阿爹,哈哈!”“你就使坏吧。”贺林轩看他得意的样子也乐得不行。张河在一旁听着,就同李文斌说:“不得了,这小财迷还知道请人吃饭不收钱呢,看来诺儿挺喜欢那小胖子的。”李文斌听他也叫上小胖子了,无奈又好笑。诺儿叽叽喳喳,末了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阿父,我听人说再过几天我们院要与文昭院相约去秋收,可好玩了。有动作快的就趁这时候找夫郎呢。”诺儿就读的书院并不拒收哥儿,只是分开教导。诺儿所处的是文浩院,文昭院则为哥儿所设。两院以一条人造河分隔开,除非特殊时候,不许他们一处玩耍。而秋收就是其中一项,带着学生到田庄看秋收之景,了解农事。“我听长渊阿兄说,去年咱们书院有个人回来,有好几个小哥儿抢着要同他定亲,为着这个还打了一架,脸都挠花了。”诺儿坐在阿爹腿上,晃着小脚丫,有些犯愁:“都说那位师兄生的俊俏,可我瞧着就是寻常。哎,可惜我不会猴哥的七十二变。阿爹,不如你给我准备一方蒙面巾,否则我这一趟出去,带回三五个夫郎倒不打紧。万一再挠花了谁的脸,那就不好啦!”张河被逗得抚掌大笑,凑过来捏捏他的脸蛋,笑话他:“哎哟,咱们诺儿生的这般好看,可不叫人抢疯了去。”章节目录第一百零一章第一百零一章张河又对李信说:“待到那日,你可要跟紧你阿弟,那些哥儿挠头抓脸没什么。要是占了诺儿的便宜,那可亏大了。”李信边应边笑,李文斌也乐得不行,待夜色渐浓,一家人缓步回到院中,话音都没停下。还是那几件新鲜事,但诺儿仍然热情未减,说得滔滔不绝。贺林轩听说秋收游玩是在休沐日,便说:“那天你带阿父和阿爹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到时候阿父教你骑马。”诺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几度,捧着阿父的脸亲了两大口,欢呼道:“好,阿父最好了!”他乐得在贺林轩的腿上直蹦跶。李文斌收拾了换洗的衣服瞧见爷俩乐呵到一处,过来拍拍儿子的小屁股,说他:“这一年长了好几斤的rou,还往你阿父身上使劲。”又催贺林轩去洗澡,免得夜里太凉,易染风寒。诺儿朝他吐吐舌头,蹦蹦跳跳去找正在温书的阿兄,计划着带阿父阿爹出游的行程了。前两日下了雨,气温降了好些,贺林轩怕夫郎受凉,没缠着他洗鸳鸯浴,速战速决地洗了澡回屋。李文斌正在整理他的朝服,借着烛火的光芒,仔仔细细地拉平每一个褶皱,拂去灰尘,脸上的神情认真中透着几分欢喜。贺林轩走上前,从身后揽住他的腰,低笑着问他:“喜欢这身衣裳?”李文斌摇摇头,忍笑说:“阿嫂说这身衣裳穿上,皮肤白些的大人叫青葱人儿,若不然,那就沦落成韭菜黄了,看不出哪里稀奇。唔,他今天还夸你俊呢。”“他说的不算,勉之,你觉得呢?”贺林轩在他耳鬓亲了亲,说话时带着低沉的笑意,听得人酥酥麻麻的,很想抓一抓耳朵。李文斌侧头睨了他一眼,并不答话,指腹顺着朝服上的纹路抚摸,眼中露出点点温情,同他说道:“我小时候时常看我阿爹替我阿父打理朝服,那时阿父坐在床边打扇子,阿爹回头同他说话,阿父总是乐呵呵的。他们说的什么我已是记不得了,只是现在想起来……”“如今换我给夫君做这些事,诺儿也长到我当时的年纪了。”他笑着叹了口气,难掩怀念之意,“时间过得真快。”贺林轩怕惹他伤感,笑着打诨:“我猜,阿父肯定是催阿爹快些哄你去睡觉吧?让你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想抱一抱夫郎都怪害臊的——唔。”李文斌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肘子。贺林轩哈哈笑起来,把头枕在夫郎的肩膀上,亲昵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