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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理智都绷成一根细绳,一点刺激就可能导致断掉就酿成大祸。嘴巴上虽然很凶,江叙一双眼睛却警惕地大睁,对方随意的一个动作都让他瑟缩一下,就算心里再不愿意,彼此的热度还是不可控地交缠融汇在一起,逐渐汇聚成一种暧昧。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李刃却也没有动,他那双黑眸里带着显然的压迫性,定定地盯着江叙。在这样的目光下,江叙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语气太凶,担心这样激起李刃的脾气,顿了一下,只好干巴巴地说:“不动也行……你先冷静点……”别过头,羞愤中夹杂着莫名的心虚——仔细一想,刚才是自己主动撩,对方有回应之后,自己又恼羞成怒。按照一般逻辑,简直是典型的绿茶行径。一时心乱如麻,江叙一会儿唾弃自己的脑残行径,一会儿又觉得事情好像被他越搞越复杂了,连带着情绪更加失落,系统冰冷的声音又在耳边盘旋。“李刃,唔——”江叙刚欲开口,被一只大手径直捂住嘴,对方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唇上紧了紧,其上的热度让他心慌不已。“没关系,不要解释。”李刃的眼神让江叙看不透,沙哑的嗓音在逐渐变得昏暗的寝室里格外清晰。“我不在意被你伤害,玩弄我也无所谓,不管什么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江叙僵住,脸上的表情变得窘迫起来,有些无地自容。李刃的语气明明很冷静,甚至称得上一本正经,却让江叙觉得自己的耳朵烫到快烧起来。既觉得很羞耻,心跳却无法抑制地变快。为什么要说这么深情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负心汉,太奇怪了!被放开的一瞬间,江叙立马从床上爬起,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飘忽,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慌张地整理衣服,匆匆将衬衫塞进裤子里,落荒而逃。脚底抹油的那种。脚步混乱地跑出李刃的宿舍,他本能地往外面跑,好在李刃没有追出来,让他有个喘息的机会。来到宿舍门口,晚风清凉地吹开江叙有些发热的脸颊,默念无数次“假的”、“都是假的”之后,江叙的心跳半天才恢复正常。一抬头,一辆熟悉的高级悬浮车停在不远处。“又见面了。”为首的护卫朝他走来,做了个手势,声音雄浑:“请吧,江同学。”怎么给忘了,因为联邦政府的突发状况,东西区的交流活动提前结束,这意味着游昭已经回到东区。脸上的燥热瞬间平息,顺从地钻入悬浮车,江叙望着窗外疾驰的风景,全程沉默不语。再次来到游昭的地盘,江叙再没有之前的无措和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站在门口,江叙迟疑地打量游昭。游昭同样面色不佳,眼底带着淡淡的阴霾,见到江叙来时,放下了缓慢揉捏鼻梁的手,抬眼说道:“进来。”整个人rou眼可见的疲惫。江叙默默吐槽,都这么忙了,为什么一定要找他过来。进入房间,江叙坐到了游昭的对面的沙发上,特意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空气几乎是瞬间就凝固,游昭蓝如深海的眸子闭了闭,再睁开时又恢复矜贵的神色。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打破沉默,气氛越发凝重,要是在以前,江叙绝对会晚期尴尬癌发作,强行找话题打破这种局面,但此刻,他却不想说话。双薄唇紧抿,游昭的一只手在桌子上敲了敲,看似气定神闲,眉头却微皱。放在以前,游昭只要一拿出这个态度,江叙肯定战战兢兢地猜测半天对方的心思,生怕惹了对方不高兴,导致好感度降低。但现在江叙突然明白了,游昭这个人根本没有心,他是真的不在乎其他任何人,什么狗屁好感度,只要触及到他的利益,还是会反手就是一刀。不愧是从小被培养成为东区元帅的人。这样想想,第一世的时候,游昭与希夜的结合,一部分是两人合得来,更大一部分是利益的拉扯吧,就算经历了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又有多少真心呢?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无情帝王攻?搞了两辈子cp,没想到搞了个假的,江叙一时表情复杂。两次任务失败受的委屈一时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在游昭面前,差点就要哭出声来。这么些年的血泪,终究是错付了!“你在生的我气。”游昭突然开口,眼眸微微眯起,语气很冷静,周遭散发出来的威压却无法掩盖。“不敢。”江叙低着头,不想面对游昭审视的目光。手指的敲击声戛然而止,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静,双方不过两句话的功夫,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江叙脸色禁不住白了一瞬,说到底,沉稳不过是游昭包裹锐利和锋芒的外壳罢了,不管什么时候,身为军区继承人自带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在这种人面前,巨大的地位和体质差异,可以让所有人瞬间失去抵抗的力量,不管如何表现都觉得不自在。他生硬地问道:“您这次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游昭一直端坐的身子突然后仰,背部贴在黑色真皮座椅上,金色的长发披散开,他指了一下右边:“把窗户打开。”江叙缓慢起身,照做。随着复古的木质窗被向外推开,清凉的晚风一下子扑面而来,吹散了些室内的沉闷,让人一下子头脑清醒。游昭盯着窗前的江叙,指尖动了动,打开抽屉,从中摸出一根香烟,放入口中轻轻吸了一口,烟头自动变红燃烧。江叙回头,就看见游昭手中夹着细长的香烟,白烟袅袅地从薄唇中飘散而出,修长的指尖红色光点若隐若现。淡淡的烟草气弥散开来,与地球不同,这里的烟草经过特殊技术过滤,早已没有了有害物质残留,反而提神醒脑的作用大大提升。指尖夹着烟,游昭翻开笔记本,拿出一张被压得薄薄的纸,将它展开来,抬头看江叙: